牆垣深深何當共剪西窗燭四

牆垣深深,何當共剪西窗燭(四)

又過了幾日,便傳來消息,陌離歌和爹爹已經抵達東蜀境內。此次爹爹前往東蜀,是借著兩國修好一說,作西景國特使前往東蜀皇宮。

待進了皇宮,驚天篡位便要上演,兵行險招,步步為營,我無時無刻不為爹爹的安全擔憂。可既想著爹爹也非泛泛之輩,沙場征戰多年,無一失手。一想,也便安心很多。

已經多日未曾見過春琇,我愈發的想念,時不時衝著素兒喊春琇的名兒。沒了她,我的日子過的也不如往昔愜意,素兒泡茶雖好,但那手藝,卻不如春琇十分之一。

平日裏,竟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了。

我歎了一口氣,用手撐著頭,呆坐在園子裏。素兒為我泡好了茶,就靜靜立在一旁,也不說一句話,實在無趣。

外頭走進來兩個人,垂著頭,步子極輕。我見有人過來,便探著頭瞧,領頭的是我宮裏的宮人,後頭跟著的是個男子,也像是熟識的身影。

走近了些才認出來,他是阿葦。

我當即有些欣喜,前多日跟他學了吹曲兒,如今竟有些念著了。我笑著問:“什麽事兒啊?”

“回良娣,這是千禧宮的千富,說是要見良娣,奴婢便帶進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木木道:“素兒,你們先下去吧。”

“是。”她二人應了一聲,默默退出園子。

覺得她們已經走遠了,我便揮手招呼他,欣喜道:“可有日子沒見到你了,站過來些。你那日教我曲兒我如今吹的可熟稔了,還有,你的名兒是叫千富?怎麽這麽喜氣,倒不像你。你這次來長陽宮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可是春琇出什麽事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連我自個兒也沒有料到,見他張了張嘴,又抿住一笑,我才意識自己唐突了,竟然一口氣問了這樣多。

我訕訕一笑,用手摸了摸耳垂,“我要問的也就這些,你一個一個慢慢答便是了。”

他笑了笑,身子微微一側,撇了撇頭朝身後瞄了一眼,才轉過頭來對我說:“那我也撿重要的說給你聽。”

“我今日來,確實與春琇姑娘的事情有關。良娣不妨去查一查辰婕妤入宮前的事兒,說不定會有些頭緒。她的胎…”

後三個字念得緩慢,拖長了聲音,他故意微微垂頭,朝我的方向湊了湊,低低道:“怕是自個兒下得手。”

我怔住,自個兒下手?

這一層,我從未想過。也就是說,她是故意借這一胎,想要害春琇?

不,我幡然間明白了,害春琇便是害我。

可我與她隻見過一麵,她何以竟不惜傷害腹中胎兒的性命要來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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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成績不很好呢,但我還是會努力寫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