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亂帝平安丹心付東流七

西京亂,帝平安,丹心付東流(七)

“既無事了,二皇兄,我就先進去了。”西琅玦在一旁道。

“慢!”

西琅澈快步走到西琅玦麵前,伸臂擋了他的去路,嚴聲問:“橫屍臨關口下的奴才,是你下的手。”

他的話令我心裏一揪,不覺得緊張起來,連忙碎步湊了過去,忐忑的望著他二人。

西琅玦挑了挑眉,他輕輕瞄了我一眼,卻始終沒有回答西琅澈的問題。

“你究竟有什麽陰謀?別忘了,我們是兄弟。”他微眯著眼,語氣已經有些沉不住,擋在西琅玦身前的手臂一緊,手掌握拳,重重放下。

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總覺著漫不經心的模樣才是他,而如今他的樣子,既是憤怒,又是悲痛。

“錦兒,那奴才是不是你派去臨關的?是宮裏頭的奴才,除你我之外,我想不到旁人。”他轉眼問我。

派去臨關?我眨了眨眼,細細琢磨他的話,看來是有人前往臨關向公子通風報信,卻被人屠殺於臨關口下。

這個人不是他派去的,便是我...難道是!

“阿葦!”我驚呼出聲,也嚇了自個兒一跳,連忙拽住西琅澈的衣袖,急急問:“可有留下什麽,什麽模樣,穿什麽樣的衣裳?”

西琅澈一怔,隨後轉眸想了想,從懷裏取出一件東西,看樣子是一枚香囊,月牙白色,邊口以金絲線縫補,樣子倒是不錯。

我奪過香囊,用手指挑開,伸進去摸了兩圈,取出一些軟軟碎碎的東西,竟是茶花花瓣和一葉葦葉,它們靜靜的躺在我手心裏,我立刻懵住。

茶花,葦葉,臨關口,錯不了,定是他了!

細細想著,臉上早已一片濡濕,泣不成聲,手掌握拳,緊緊將那些零碎握住,嘴伏在手背上,哭的不能自已。

一旁的西琅玦和西琅澈被我的舉動嚇得不輕,連忙湊在我身旁,齊齊望著我。西琅澈攬了攬我的肩,一邊問:“何事?”

我一邊嗚咽著,一邊碎碎吐字不清道:“阿葦...我的阿葦...他不過是想替我送消息...為何...為何....”

我抽泣中抬了抬眼眸,瞧見西琅玦一臉心疼的神情,立刻沒由來的大怒,甩了甩拳,另一隻手直指他,厲聲道:“為什麽!他不過是想幫我,不過如此,他與你們之間的相爭,又有何幹係!”

西琅玦臉色忽白,講不出話。

西琅澈見狀,也明白了幾分,立刻攬了我的肩,拉著我退了幾步,和他間隔開距離,緩緩道:“不必擔心,我今日就啟程去臨關。”

他寒著臉,聲音冰冷無情,似乎方才道兄弟情義的人,不是他。

我聽了他的話,身子一軟,便將頭靠在他肩上,又輕輕抽泣起來。

“阿錦,我不知你會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