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熊出洞
少傑最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日本空手道武館的山本，他總覺得這個人太不簡單，可是苦於沒有證據。他讓聞龍幫忙查查山本的底細，據山本的學生說，山本也是玩兒收藏的，到中國來的目的主要是收集古玩。這就很有問題。
聞龍問少傑是不是懷疑山本倒賣文物。少傑說現在盜墓的案子之所以多，就是因為收藏鬧的。盜墓賊的東西有人高價收，客觀上刺激了盜墓賊，這就是市場，有了市場才有人去盜墓。他懷疑這個山本也是衝著中國的文物來的，不然他上中國開武館幹嗎？武術是中國的國術，日本的空手道能比得上中國的少林和武當嗎？
聞龍說上次和空手道武館的人一塊兒喝酒的時候，山本提出來要看他收藏的東西。二人合計著要弄清山本的本來麵目，給他挖了個小小的陷阱。
第二天，聞龍請山本到會友武館的書房喝茶，山本如約而至。
聞龍給山本上的第一道茶是老北京的茉莉花茶，他的茶道十分嫻熟，山本品了一口茶道：“好茶，這是老北京的茉莉花茶，殺口啊。”他抬頭看見聞龍書房的桌上擺著一張古琴，讚道：“你這兒有一張古琴呀，有雅興。”
聞龍道：“聽說山本先生對中國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
山本道：“精通不敢當，就是喜歡。我一聽這古琴的五音，就大概知道這琴是哪個朝代的。您這琴是現代仿品，但是做工已經相當講究了。”
聞龍心想行啊，離著三米就能看出我這古琴是現代仿品，眼力不錯呀，這琴仿古已經到了亂真的程度，非行家絕對看不出來。但他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這是我一個學生拿來的，其實我根本不會彈琴。”
山本點頭道：“知音難覓呀，所以古人要把武學和音律結合，實際上是心神結合。心法和氣相通，氣通了武功自會長進。”
聞龍開始就懷疑山本的武功得過高人的真傳，現在聽他這麽說，更證實了自己的推測。但凡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懂心法，顯然山本已經到了這個高度。他不禁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圍棋的棋盤，小心地放在桌上，對山本道：“武學和圍棋也有淵源，圍棋的戰術攻防實際就是武術文化的一部分。不知山本先生的棋藝如何？”
山本回頭看了看那棋盤，急忙起身走到桌前，吃驚道：“看來我的棋藝沒法和聞館長比呀，這棋盤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隋唐時期的白釉棋盤。相傳這個棋盤最早為隋朝張盛所有。這可是稀世珍寶啊。”
聞龍略感詫異，暗自佩服山本好眼力。這個棋盤正如山本所說，屬於稀世珍寶，是他幾年前在黑市上從一個陝西老農手裏買的，當時就花去他一年的積蓄。可以說是罄其所有才買到手。
山本數了數棋盤上的道數，向聞龍道：“這絕對是珍品，您是收藏界的名人，名不虛傳啊。”
聞龍淡淡地一笑，說：“這東西招賊呀。”說著看了看山本，顯然語藏弦外之音。
山本笑道：“一般的賊不偷這個，他們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麽東西。”
聞龍搖頭道：“山本先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中國的盜墓賊，有不少人眼力很不錯。”
山本自然能聽出聞龍話中的機鋒，但是他十分老到，看著棋盤竟自感歎道：“我今天沒白來，開眼了。能人背後有能人呀。”
聞龍不知道山本所說的能人指的是什麽，但他能感覺到，今後不管是在武術界，還是在收藏界，自己又多了個非常厲害的對手。
這天空手道武館第一期開班，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山本邀請聞龍、少傑和韓露過去。三人便借著這個機會來到了山本的武館，準備探探山本的虛實。
山本的空手道武館是個獨棟的三層老式樓房，一層有個大廳改成的練功房。山本領著幾個教官在門口迎客，見了聞龍等人連忙鞠躬，行的是日本禮。
聞龍拱手施禮，向山本道：“山本館長，恭喜開業，祝你生意興隆啊。”
山本道：“以後還請聞館長多多關照。”又向少傑和韓露道：“白少俠和韓美女也來了，多謝多謝。”他向裏麵讓三人道，“我領你們參觀一下我的武館，地方雖然不大，但是能容下十來個人同時練功。”聞龍等人在山本的帶領下在武館內參觀。
這武館的牆上掛的都是中國的書法和繪畫，居然還有李苦禪、範曾的畫，這些名人字畫價格不菲，顯然這個山本實力非同一般。聞龍看得十分認真，而少傑和韓露不懂收藏，隻是走馬觀花。
山本謙虛地向聞龍道：“我喜歡中國的書法和文人畫，當然最喜歡名家的字畫。就是平常不敢往外掛，怕把賊招來。今天是好日子，拿出來掛幾個小時還得收起來。”
這時武館裏走進來兩個姑娘，是一對雙胞胎，看上去二十出頭，都穿著練功服，腰裏係著黑腰帶，生得鳳目柳眉，皮膚白皙，身材窈窕，一看就是練武的。而且兩個女孩子手裏都拿著一根小竹竿。她們進來以後就四下環視著武館，目光並不友好。
聞龍看了看這兩個女孩子，向山本和少傑、韓露道：“這兩個女孩子我在東單武館見過，一個叫吳霜，一個叫吳雪，是八卦門裏的。”
山本道：“我沒邀請這兩位美女呀？”
聞龍道：“她們可不是來道喜的，八成是來踢場子的。你看見她們手裏那根小竹竿了嗎？那是八卦門的兵器，叫七星竿。那竹竿裏有水銀，點穴的時候一甩，水銀就甩到竹竿頭上了，點到穴位上人就能撂那兒。”
山本點頭道：“七星竿，沒錯，以前聽說過這種兵器，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練。”
這時吳霜站在練功場的中間，大聲道：“這武館誰是管事的呀？”臉上的表情儼然像是上門討債的。
一位服務生上前客氣地向吳霜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吳霜道：“叫你們那個日本的館長出來，我要見見他。”
山本一聽向聞龍笑道：“還真讓你說中了，她們還真是來踢場子的。”說著走上前，向吳霜和吳雪拱手道，“歡迎兩位美女光臨，我就是山本。”
吳霜打量了一下山本道：“你就是山本？你不在日本待著，大老遠地跑到中國來幹嗎？”
山本愣了一下，心說哪有這麽說話的？這姑娘夠愣的。但他臉上依然帶著笑，說：“看姑娘說的，我們當然是來開武館呀。”
吳霜道：“開武館？中國滿大街都是練武術的，用得著日本人來教我們練什麽空手道嗎？”
山本感覺吳霜這話很不中聽，不禁皺了皺眉道：“我們的空手道當然不能和中國的武術相比，不過文化無國界，我們到這兒來也是一種武術文化的交流。”
吳霜眨眨大眼，一臉天真地說：“武術什麽時候成文化了？我怎麽不知道？武術就是武術。”
山本被吳霜弄得有些尷尬，笑了笑道：“對，武術當然是武術。我們即便談不上文化交流，也算是向中國的武術界學習來了。”
吳霜道：“對，你們應該好好向中國的武術學習。”
山本道：“小姐在我們開業的時候光臨，我們十分感謝。”
吳霜道：“我不是來道喜的，我是想跟你們切磋切磋武功。”
山本一聽有些猶豫道：“今天是開業的大喜日子，切磋武功有些不妥當吧？不如我們擇個吉日，再向小姐請教。”
吳霜道：“今天就是大吉的日子，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把你們這兒有兩下子的叫出來，我跟他比畫比畫，也算是給你們道喜了。”
山本心說：啊？打上門來，還說是道喜？有這麽道喜的嗎？可是人家的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如果不應戰，以後這武館還怎麽開呀？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向後一招手，一個身穿練功服的教練上前向吳霜鞠躬道：“在下願意和小姐切磋，請小姐賜教。”
吳霜笑了笑，把手中的七星竿在麵前一晃道：“你可留神了，這是七星竿。”說著刷地就打出了一竿，日本教練上手就擋，沒想到這一竿是虛的，吳霜步子飛快，瞬間已經轉到了日本教練的身後，抬手對著他的後心至陽穴點了一竿，日本教練頓時臉色大變，“啊”地叫了一聲，險些摔倒。
山本是行家，一看不好，急忙過去在被打的教練後背上拍了兩下，然後又揉了揉，這個教練的臉色才緩了過來。
吳霜把七星竿在手裏晃了晃道：“這就是日本的空手道？一點兒都不入流，純粹是糊弄人的。本姑娘找的可不是這等級別的武功。”
少傑有些好奇，上前向吳家兩姐妹拱手道：“二位美女，我想討教一聲，你們說日本的空手道是不入流的武功，那什麽是入流的武功？”
吳霜冷冷地看了少傑一眼道：“我們不是說空手道不好，隻是覺得他們的功夫還欠火候。你想必是這個館長請來的客人，我可以告訴你，入流的武功就是中國的傳統武術。”
山本笑道：“我這位朋友就是練中國傳統武術的，你要是覺得我們的武功不入流，可以向他請教。”說著指著少傑道，“他號稱是熊掌大俠，是武林新出現的高人。”這話分明是想讓少傑出手教訓這個女孩子，可謂是借刀殺人。
吳霜看了看少傑道：“熊掌大俠？是個大笨熊啊，你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呀？”
少傑忙笑著搖手道：“不敢，當然不敢。這位女俠好功夫，我哪能跟你比呀。我是大笨熊，是有名的酒囊飯袋，能說不能打。而且我從來不跟女人交手。好男不與女鬥。”
吳霜一聽，這個大笨熊表麵上謙虛，實際上是暗地裏罵人呀，怒道：“你說什麽？你敢小看女人？”
山本上前道：“這位美女，我很好奇，你到這兒來是為了切磋武功啊，還是為了找人？”
吳霜道：“當然是找人，不過我不知道他是誰。”
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被吳霜說得一頭霧水。
山本心想這女孩子說話也太不著調了，皺著眉道：“是不是有什麽人得罪了小姐，你又沒看清他是誰？”
吳霜眨眨眼道：“對，還是你聰明，我沒看清他是誰。”
山本道：“那他有什麽特征嗎？我幫你查查我這武館裏是不是有這個人。”
吳霜道：“這個人跟他一樣高。”說著用七星竿一指少傑。
山本尷尬地笑了笑道：“像白少俠這麽高大的人我這個武館還真沒有，不過隻有身高似乎很難判斷誰是你要找的人。”
吳霜想了想道：“是啊，所以我要和你們切磋武功啊，我要找的人用的武功是三皇炮錘門裏的，我師父說他使的招數應該是叫‘夫子三拱手’。”
山本一聽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女孩子跟一個炮錘門裏的人交手，吃了虧，還沒看清對方是誰，所以到武館來找。他知道聞龍和少傑就是炮錘門裏的，但在這兒不便說。他看著吳霜道：“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不瞞你說，我才疏學淺，真不知道‘夫子三拱手’什麽樣，我這個武館肯定沒有會練三皇炮錘的。”
吳雪進來以後一直沒說話，就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此時上前向山本施禮道：“對不起館長，我們有些冒失，我向您賠禮，打擾您的生意了，真不好意思。令妹還打傷了你們的人，要不要我帶他到醫院看看？”
山本看了看吳雪，覺得這個姑娘說話有禮有麵兒，讓人聽著不紮耳朵，向她道：“你們姐妹長得真像，可是性格似乎截然不同。大家都是練武的，比武受點兒小傷是常事。我想咱們平日並沒有什麽冤仇，你要是不嫌我這個武館小，留個芳名，日後我行走江湖還得請你們多關照。”
吳雪道：“我叫吳雪，她叫吳霜，今天多有得罪，日後有機會再來登門道歉，今天就不打擾了。”說著向吳霜一招手，兩個人轉身出了武館。
吳氏姐妹剛出了武館，韓露疑惑地看著少傑道：“我說大白熊，人家找的人是不是你呀？她說得明明白白，像你這麽高，是三皇炮錘門的，用的是‘夫子三拱手’，這明明找的就是你呀。”
少傑也覺得納悶，他一臉無辜地向韓露道：“我可是頭一次見這兩個美女，不可能得罪過她們呀。再說，這倆女孩子分明是無事生非，尤其那個叫吳霜的，就是個二百五，愣頭青似的，說話沒一點兒規矩。”
山本向聞龍道：“準是你們炮錘門裏的人惹上這兩個美女了，不然她們怎麽連‘夫子三拱手’都說得這麽準？這三拱手是你們炮錘門裏的技擊絕技，我們這兒可真沒人會使。”
聞龍點頭道：“你說得對，還真沒準兒是我們炮錘門裏的人跟她們結了梁子。”
少傑看著韓露道：“剛才我看見這兩個女孩子走的是八卦步，那是你的同門師妹呀，你準認識她們。”
韓露道：“認識談不上，她們是八卦祖師董老師的後人，在八卦門被稱為吳氏雙嬌。”
山本道：“果然師出名門，難怪一竿就點在至陽穴上。封堵了去心髒的穴道，心髒供血不足是要死人的，這可是三十六大死穴之一。這女孩子，下手可真夠黑的。”
少傑一聽山本這麽說，不用想就知道，他對點穴這門武功很了解，一下就能看出吳霜點的是什麽穴。而且看他給人解穴的手法也相當內行，說明山本的武學淵博深不可測。
東單武館在武術界很有名，武術家協會聘了不少民間武術名家在這兒開班授徒，普及推廣中國武術。少傑要找武賊，免不了到這兒來向這些民間武師請教。
這天早上，少傑和韓露來到武館。在這兒授徒的是尹派八卦的名師，正是吳氏雙嬌的師父。韓露認識尹老師，所以帶著少傑到這兒來。
少傑向老人打聽武術界有沒有一個叫西山老大的，他有個徒弟叫打死牛。尹老師說他不太關心武林裏的事，很少跟武術界的人交往，最近受八卦掌協會的會長李老邀請，他才出來教年輕人練功。
韓露向尹老師道：“尹老師，您的兩個美女徒弟最近總是在外麵惹是生非，您得說說她們。”
尹老師笑道：“讓她們在江湖上曆練一下也好，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我說什麽她們都聽不進去，尤其吳霜，小瘋丫頭一個，老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她是沒遇見高人，早晚吃了虧，就知道江湖險惡了。”
尹老師問少傑道：“你們警察也都會點兒武術吧？”
少傑道：“不會，不會。我就在警校學了點兒擒拿格鬥，基本用不上。您教我兩招兒。”韓露一聽少傑裝傻，有點兒想笑，但是沒有揭穿他。
尹老師看著少傑說：“你的身材還真是練武的料，你想學什麽？”聽這意思很想收少傑為徒。
少傑繼續裝傻，眨著眼想了想道：“要是遇上有人拿刀紮我怎麽辦？”
尹老師道：“這簡單，我教你一招借刀殺人。”說著拿過一個小木棍，向少傑比畫道，“比如這是刀，你拿刀紮我。”
少傑拿木棍向尹老師肚子紮了過來，尹老師一扭腰，少傑的刀就刺空了。尹老師右手一劃，順勢一推，少傑自己拿著的刀，刀尖刺向了自己的肚子。
少傑頗感吃驚，這老頭兒手夠快的。八卦門真有絕的，難怪吳氏姐妹目中無人，敢情真有兩下子，名師出高徒呀。
尹老師向少傑道：“拿刀紮人的沒有善主，都是想要你命的，對這種人必須下黑手。”
少傑按著尹老師的動作比畫了幾下，他武功根基深厚，模仿力極強，一看就會，比畫出來自然有模有樣。
尹老師看少傑這麽一比畫，感覺這個小夥子真是塊練武的材料，一個勁兒點頭道：“對，是這麽回事。你天生是練武的料，模仿力很強。”
少傑笑道：“多謝尹老師指點。”
尹老師點頭道：“你想學什麽就來，警察這工作危險，得學點兒防身的東西。”
少傑向尹老師千恩萬謝，宛如一個什麽武功都不會的初學者，偶得高人指點，興奮不已。
告別尹老師，從武館裏出來韓露忍不住笑著向少傑道：“你連尹老師都騙了，居然在他麵前裝傻。”
少傑笑道：“人家是武術界的前輩高人，我要是在他麵前賣弄，老爺子一高興弄不好打我一頓怎麽辦？”
韓露道：“你有時候特會裝，有句話叫什麽來著？老太太坐搖籃——裝……”
少傑一聽這歇後語，佯怒道：“我要給你來個黑熊拍門！”說著舉起了手掌。韓露閃身笑著躲開了。
少傑的師父在龍潭湖附近住，少傑經常早上去湖邊找師父，因為師父會在湖邊活動筋骨。這天少傑帶著韓露，早早來到湖邊看師父，向他說了有個女孩子用七星竿點穴的事。少傑的師父找來一根木棍，隻當是七星竿，讓少傑接他的招。他出手飛快，小竹竿如蛟龍出水，上下翻飛，總不離少傑身上的幾大要穴。少傑赤手空拳忙於招架，十分狼狽。韓露在一邊觀看，也是眼花繚亂。
片刻，少傑的師父見少傑手忙腳亂，便停了下來。
少傑氣喘籲籲地說：“師父，這竹竿看上去不起眼兒，可是飄忽不定還真不好防。”
少傑的師父豁然笑道：“我以前沒跟你說過這種兵器，真正的七星竿可不是我這樣的普通竹竿，那是八卦門裏的暗兵器，用四川的七星竹把中間掏空，灌上水銀，點穴的時候一甩，水銀過去頭就重了，如果按時辰點穴，一下就能把人撂那兒。我這麽多年在這一帶住著，好練兒見了不少，可沒見過練七星竿的，這是暗兵器，一般都在家裏練。我還以為這兵器早就失傳了，沒想到還有人練。”
少傑與師父演練七星竿招式的時候，兩位俏麗俊秀的年輕姑娘吳霜和吳雪已經找上門了。她們遠遠地佇立在湖邊垂柳下，細心地看著少傑的一招一式，而她們手中拿著的正是七星竿。
少傑與師父演練完，吳霜和吳雪臉上都綻出一縷疑雲，俊俏的麵容顯得格外冷漠。吳霜說那個大笨熊很像是咱們要找的人，身材很像。吳雪皺著眉，有些猶豫，這個大笨熊的師父也會練七星竿，會不會是她們師父的朋友呀？吳霜倒是沒這麽多顧忌，是不是師父的朋友，過去問問那個白胡子老頭兒就行了。但是吳雪攔著她，讓她別冒失。在她眼裏，這個又高又帥的小夥子一臉正氣，怎麽看也不像是她們要找的那個強盜。
此時少傑雖然在聽師父講解七星竿的用法，但他眼觀六路，早看見那兩個美女來了。他猜到這兩個女孩子會來找他，但是為什麽找他這還是個謎，他很想弄明白，這或許對他要破的案子會有幫助。
少傑上班就打開辦公室的電腦，從戶籍檔案裏查到了這吳氏雙嬌，她們在古玩城開了家文玩店，經營文玩書畫。由於接手了陝西雲陵鉤弋夫人墓的案子，讓他對收藏二字很敏感，他琢磨這吳氏雙嬌是賣文玩的，一天到晚接觸收藏界的人，那她們會不會認識盜墓賊呢？
少傑把自己查到的情況和想法對韓露說了，他認為雖然沒有證據說這兩個女孩子和盜墓賊有來往，可是收藏界和盜墓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兩個女孩子到空手道武館找人，還要找練炮錘的人，說明和她們結了梁子的人一定是在武術界，而她們也算是收藏界的人，這裏麵應該有些故事，也許還是很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