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差點得手了
“你若不知道,你便打開你們家的庫房,問問你的父親,那些賑.災的錢都去了哪裏!”
沈夢娟嚇得跌倒在地,手指劃出一道傷口,頓時殷紅一片。
李乾起身,同時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手中緊緊攥著她溫潤如玉的小手,冷聲道:“你這指尖的血,都是天下萬民脂民膏養出來,不如讓朕嚐!”
“啊!”
沈夢娟尖叫一聲,水眸中滿是驚慌和失措,宛如一隻小白兔。
過去的十八年,他從未被男子這樣對待過。
“陛下,請,請自重……”
沈夢娟的話,讓李乾邪魅一笑。
他將沈夢娟狠狠抵在案桌邊,捏著她柔軟無骨的玉手,手指間傳來滑膩觸感,充滿彈性。
湊近了那纖纖玉指,李乾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雪白泛紅的指尖上。
輕聲說道:“朕乃天子,乃萬民之君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怎麽,你不願服侍君父嗎?”
沈夢娟臉色絳紅,心髒狂跳,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可她卻不敢反抗。
她麵前站著的是至高無上的帝王!
一怒,血流成河的暴君。
即使是熟讀聖賢書,被人稱為女中諸葛,她也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麵。
感受到陛下溫熱濕潤的唇瓣,貼合在自己的指尖,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子獨特的氣息縈繞開來,濃烈地將她包裹其中,她頓時睜大美眸。
李乾身軀向前,幾乎將她壓到禦書上。
“陛下,教養院的小宮女來了。”
門外,禦林軍的聲音宛如天籟。
沈夢娟猛地逃離李乾的懷抱,後退幾步,靠在一旁的屏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李乾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心中掃興,差一點就得手了。
殿外。
小宮女跑了半炷香時間,跑到禦書房,稱嬤嬤醒了,急著見陛下。
“備轎,去教養院。”
李乾話落,沈夢娟驚魂未定地衝了出去。
半炷香後。
轎攆停在了教養院的大門口。
踏進小屋,嬤嬤已經醒了,禦醫正在旁邊熬藥。
李乾直接走了過去,抬手示意禦醫不用跪了。
“嬤嬤,朕來了。”
看見皇帝來了,嬤嬤使出渾身力氣,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
卻被李乾按下,靠在床榻上。
她牽著李乾的手,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像個慈祥的母親。
突然,臉色大變,毫無征兆地舞動雙手,咿咿呀呀地叫喚,眼底滿是驚恐。
李乾不明所以,在場幾人也愣了。
“陛下,我看嬤嬤似是有話要說。”南宮撲夜開口道。
“朕知道,隻是朕也不明白她想說什麽。”
如果是正常的啞語,李乾懂一些。
可是此時,嬤嬤行為毫無章法,他也摸不透。
“嬤嬤,你先別急,慢慢說。”
“原先,你的聲帶被血瘤壓迫,昨夜朕施針,已經為你打通,隻是此時你聲代處還有些撕裂,有些疼痛,你嚐試著慢慢說。”
聞言,屋內幾人都震驚了。
鬼脈十三針果然名不虛傳,空前絕後啊。
禦醫突然跪地,情緒激動道:“陛下,陛下有令人起死回生之能,卑職不才,窮盡一生也未能到此境界,卑職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沈夢娟抿唇想笑。
李乾卻不以為然,也沒搭理他。
許久之後。
在李乾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導下。
齊嬤嬤用盡全力,壓著嗓子擠出兩個字:“陛下……”
“她可以開口了!”禦醫第一個驚呼出聲。
李乾連忙嗬斥:“安靜。”
禦醫嚇得縮了縮脖子。
嬤嬤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老眼中滿是驚喜和詫異。
李乾哂笑,繼續開口鼓勵。
一炷香後,嬤嬤真的可以說出一些簡短的句子。
“陛下……老奴,對不起……你。”
一句話,聽得李乾有些懵逼。
屋內幾人也有些疑惑,如果說嬤嬤在意的是之前李乾癡傻之事,那也情有可原。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李乾大吃一驚。
他連忙道:“嬤嬤,你別起來,有什麽事,躺著說。”
嬤嬤搖頭,踉蹌起身,畢恭畢敬地跪到地上,看了看屋內其他人。
李乾會意,揮退了所有人。
“你們都出去。”
眾人不解,卻也不敢多問,隻能奉命退出。
她瞟了瞟四周,這才老淚縱橫道:“陛下,您的……癡,癡傻……並非天災,而是人禍啊!”
雖然她說話依舊含糊不清,卻十分認真和氣憤,以至於她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李乾蹙眉,雖然之前已經猜測原主癡傻乃遭人迫害。
可是此時親耳聽見,依舊有些震驚。
“嬤嬤,你慢慢說,朕不著急。”
嬤嬤回憶起往事,娓娓道來。
沒過多久,李乾將她攙扶起來,鄭重道:“嬤嬤受苦了,當時迫害你我二人的黑手,想必身後權勢滔天,你沒有說出事實也屬無奈。”
“而且,朕年幼失去母親,你此舉才能護的朕的周全,朕不怪你,朕還得感激你,多謝嬤嬤這麽多年來悉心照顧!”
嬤嬤聞言,連忙跪地,磕頭道:“此乃奴婢本分,奴婢不敢邀功。”
“隻是當時年幼,奴婢不敢將此事告知任何人,現在您……貴為帝王,奴婢怕那些惡人更加傷害您,奴婢不得不說了。”
李乾將嬤嬤扶了起來,勸慰道:“嬤嬤放心,朕自有分寸!”
“就算那群賊人不來找朕,朕也會掘地三尺將他們挖出來,五馬分屍!”
他語氣平淡,眼眸深處卻閃出凜冽之光,殺意湧動。
“嬤嬤,你還記得當時害朕的人有什麽特征嗎?”
雖然李乾知道,十幾年前作案的人,此時容貌上怕是已經天差地別,但是他依舊希望能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
嬤嬤老眼渾濁,低頭看著地麵,腦海中不停回憶。
許久過後,她瞪大眼眸道:“那個黑衣人包裹嚴實,行動極快,當時老奴隻看到他右手拇指上有個赤紅色的扳指。”
“赤紅色扳指?”
嬤嬤點了點頭:“對,赤紅色,上麵畫著亂七八糟的符文,老奴不認識。”
李乾有些失望。
在大魏,帶扳指的人如過江之鯽,如何能尋到?
就在他覺得沒戲的時候,嬤嬤繼續說道:“雖然老奴不認識,但是老奴可以畫下來。”
聞言,李乾眼中精光一閃。
沒想到嬤嬤還有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