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剛成年的嶽飛,多少有些

張清廢話不多,直言對嶽鵬舉道明,包小天要見他。

嶽鵬舉狐疑萬分,雖想不通原因。

但是去開封,他還是有興趣的,滿心壯誌,本就惟有去開封方有實現的可能。

快馬加鞭,沒用幾日,嶽鵬舉便隨張清來到了開封。

一到開封,嶽鵬舉便暗感不愧是“十朝古都”。

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百姓衣著亮麗,商鋪密布,琳琅滿目的商品把嶽鵬舉看花了眼。

“嶽老弟,這便是東京了。怎麽樣,可比你相州繁華多了。”

“不愧是都城,嶽某人領教了。”嶽鵬舉笑笑。

“這樣,我們也到東京了,嶽老弟人生地不熟的,在東京也沒個照應,不如隨我回府,在我府裏歇息了吧。明日再隨我去拜見左相,嶽老弟意下如何?”

“也好,有勞張禦史。”嶽鵬舉本就與張禦史相談見歡,又都不是扭捏之人,就同意了張清的提議。

“那好,我馬上安排人下去準備,這幾日趕路辛苦了,我們先回府休息。”

“好。”

話音落,二人便揚鞭策馬往張府方向而去。

張清將嶽鵬舉安置在府內西廂客房。

晚飯,二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張清向嶽鵬舉介紹了東京的風土人情,以及當今朝廷的一些情況。

嶽鵬舉也順勢聊聊自己對時局的看法。二人一直喝到子時便散場。

翌日。

嶽鵬舉在張禦史的帶領下,來到了相府,見到了那個張禦史口中欽佩讚譽有加的左相大人——

包小天。

北宋朝政核心掌權人物,共和內閣之首相。

包小天坐在大堂上座,穿著居家常服,看似隨意卻不經意流露出王者氣勢。

饒是嶽鵬舉這樣的草莽英雄也被這樣的氣質驚駭住。

這是個能成大事之人。

“草民參見大人。”嶽鵬舉從未在誰麵前露怯過,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威嚴。

“你便是嶽鵬舉?快請起,請坐。”包小天人人雖然在開封,但各地官員履職情況仍然掌握得很清楚。

包小天在張清去往相州的時候,出發時千叮嚀萬囑咐張清要在相州尋一名叫嶽飛的人物。

如今終於一見,包小天便確認了這便是他辛辛苦苦找尋的嶽飛,魁梧威猛,氣宇軒昂。

“你在相州的事情我聽說了,做得不錯,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

“謝大人誇獎。”嶽鵬舉不卑不亢。

“肅清土匪流寇,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最大的誌向是想參軍,成為將軍,帶兵擊退南下進犯的金賊,讓我大宋子民免遭戰亂之苦。”

嶽鵬舉不認為自己追繳流寇有什麽好值得讓人誇讚的。

在他的意識裏,隻有成為將軍,帶兵殺退金賊,才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包小天見嶽鵬舉桀驁不馴的樣子,心想,果然是年輕啊。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誌向,甚好。”

“你便留在開封,做禁軍指揮副使吧。”包小天不動聲色的說道。

嶽鵬舉眯了眯眼。

禁軍指揮副使,是個不小的武官了。

於他而言更是一生難遇的大好機會。

但是留在東京,那何時能上戰場殺金賊?

嶽鵬舉有點失望,先前在相州便聽聞當朝左相包小天治政有方,知人善任。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大人!金人屢次南下進犯我大宋,所到之處,奸\**辱掠,無惡不作。”

“我們大宋萬千子民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

“如今金賊對我大宋仍虎視眈眈,不知何時會再次卷土重來,我來投奔大人您,是想上陣殺敵的!”

“不是想在這東京都城當一個庸庸碌碌的無用之人。”

“這樣的安排,恕難從命。”

“恕難從命?”

“大宋現在的情況,你可清楚?連年征戰,軍費支出巨大,國庫空虛,百姓賦稅很重,生活難以為繼,現在重要的是休養生息,打仗不是個好時機。”

包小天頭一次覺得跟人溝通不來是什麽感受,嶽鵬舉這小子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

“我始終認為滅金才是拯救國家的唯一出路,一味躲避戰爭並不會給大宋帶來真正的和平。”

“你先去當副使,哪日需要領兵北上,我定安排你去,可好?”

包小天實在是說不動這頭倔牛,隻好快快打發他去曹勳那裏報到。

總一天,他會理解我今日的安排,包小天心裏想到。

嶽鵬舉不說話,縱然內心不服氣不甘心,但他隻能秉持禮數,拱手道謝重用。

嶽鵬舉來到皇宮內的禁軍指揮營見到了曹勳。

此時,曹勳正在帶兵巡邏皇城守衛情況,一名小兵將嶽鵬舉帶到曹勳麵前。

“曹指揮使。”嶽鵬舉朝曹勳拜了拜。

“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今天剛來,情況還不熟悉,先不安排你值守了。”

“你先熟悉熟悉情況,看看兵書也行。”沒等嶽鵬舉什麽話,曹勳留下這幾句話,匆匆就走了。

嶽鵬舉看著曹勳遠去的背影,無奈極了。

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不遠萬裏,從相州來到開封。

本以為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能馬上點兵前往前線殺敵。

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但眼下,嶽鵬舉在東京沒有地方可以去,也不認識什麽人。

張禦史雖然是朋友,但同樣也是左相的人,麵對左相的安排,應該也有心無力。

嶽鵬舉打算先在禁軍待一段時間看看,尋個適合的機會再與包小天說說。

嶽鵬舉在禁軍指揮營裏住下。

每日看看兵書,看膩了就在附近走走。

實在手癢得不行,就在禁軍隊伍裏挑一兩個武功比較高的兵士活動活動筋骨。

曹勳就在第一天見過一次,就再也沒露過麵。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半個月。

嶽鵬舉終於待不住了,實在是太枯燥乏味了。

他一個習武帶兵之人,讓他終日在房裏看書,比被收監地牢還難受。

他覺得曹勳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以為他是靠關係進來做的禁軍副使,心裏瞧不上他,所以才不給他安排軍務。

既然給我安排閑職,不待見我,東京城是沒辦法實現我上陣殺敵的夢想了。

那我還待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