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宋江竟在貪官麵前吃癟?

阿香見雲貴回來的時候十分沮喪,便也猜想到了結果,暖心安慰雲貴:

“會有別的辦法的。”

之後的那幾日

雲貴和阿甜再也沒有去拜訪淮州太學監,但是淮州太學監也是十分忙碌。

淮州太學監的學錄官張恒又接待了一堆前來詢問是否能不收錢入學的泥腿子。

張恒十分生氣而且又心煩,他不停的臭罵那些前來找事的人。

“好家夥,現在做白日夢,都是一茬一茬的做了嗎?”

“一堆泥腿子,竟然幻想著來太學上學。”

後來又來的幾個窮苦的人,張恒直接讓府吏拿著棍棒將他們打走。

張恒這個人很現實,自詡文人風範,但是他是打心底裏是看不起窮人的。

張恒心煩了一天,在院落裏手托著他的大肚腩氣的不停踱步。

也就是這時,府吏上來通報:

“回稟學錄官,外麵有淮州大戶前來報名入太學。”

張恒聽到淮州大戶四字,眼睛都瞪原實了。

張恒清了清他的肥大的耳朵,再問了一遍:

“你確定是淮州大戶?不是那些泥腿子假扮的吧?”

府吏答道:

“屬下見過他,確實是有名望的鄉紳。”

張恒急切的抱著他的肚子小跑到前廳,任人見了那模樣都覺得滑稽可笑,都覺得敗壞了太學的名聲。

那個淮州大戶身著錦緞綢衣,一身富貴色,身邊圍著十幾個錦衣華服的小孩。

淮州大戶見到學錄官也是彬彬有禮道:

“家中有十幾個孩子一到入學的時候,特來報名太學。”

張恒十分激動的握住淮州大戶的手,跟他說:

“隻需兩百錢就可以立刻入學。”

淮州大戶也是毫不含糊,直接給了銀票。

學錄官張恒看到銀票,內心十分激動,各種點頭哈腰,諂媚獻笑。

但是張恒沒有高興很久,忽然不知何時一眾彪形大漢聚集在府前。

張恒粗略估計十餘人,他們陰沉著臉,讓他很是擔驚受怕。

張恒鼓著勇氣上前詢問當頭的彪形大漢,眼神示意兩個府吏跟著他。

“不知各位好漢,是來我太學監有何貴幹?”

那個當頭的彪形大漢直接輕輕一推張恒,他直接倒在了兩個府吏懷中,肚子上的肉不停的晃**。

那個彪頭大漢眼神凶狠,雙手插胸。瞪了張恒一眼。

張恒腿軟,不停思索自己是否有得罪什麽人。

可是他仔細一想,他根本沒有見過這些彪形大漢,就算他們是受人所雇,張恒一向捧著那麽富貴人怎麽會有仇家。

張恒心想:這些人是來找茬的吧?

來者其實是宋江。

沒想到在青州差點被一百多號府吏圍毆的宋江,憑著靈活的腦子和強壯卻滑溜的身段。

君子不立危牆,寡不敵眾之下,隻能先跑了再說。

免得處置不掉狗官,卻把自己的小命都給丟了。

被那麽浩浩****的上百號府吏一路狂追,終於將追殺他的府吏給甩掉時。

宋江已然一路向南,跑到了淮州境內。

對地方知州感到失望的宋江,不敢再輕易相信赴任淮州的知州能是什麽好東西。

一來到知州府便自報監察禦史身份後,淮州知州倒是很客氣又斯文。

以為他是來巡察的,便將過去由朝中陸續下達而來的政令的履實情況,事無巨細都給匯報了一通。

宋江半信半疑的,聽完就立刻親自到處走動了一圈。

發現實際情況果然如淮州知州所言,官鹽製廢除了,人丁稅廢除了,走訪打探從百姓口中也確認到,兩萬撫養金也如實發放到位了。

他這才收起來淮州時自帶的偏見,對淮州知州點名要二十個能打的,跟他回青州處理狗官去。

恰好淮州知州正要落實太學監擴大學童入學規模一事,府上本來就隻有二十多名府吏。

他要是都調走了,自己不就沒人可用了?

宋江為人豪爽,隻道順帶替他去一趟太學不就完事了。

一句話落下也不等人家淮州知州回應,就帶著人走了。

剛來到太學監,就看到了雲香遭遇的一幕。

學聰明了的宋江為了確認太學監的情況,又繼續觀察了一會兒。

發現這張恒作為太學監的學錄官,竟然對貧苦百姓粗魯、對有錢的地方大戶就各種獻殷勤。

氣怒頓時又上頭了。

看來這天下,狗官多的很,他要捉上好久才能捉幹淨不可。

“你這學錄官的位子,是誰給你的?”宋江壓製住怒火,盡量冷靜的問道。

張恒對彪形大漢身材的人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但雖然沒好感,但也會感到害怕:

“學錄官,自然是國子監監正任命的,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是要給子嗣辦理入學,還是……”

不等張恒說完,宋江就摸出自己的監察禦史官符,在張恒臉前亮出:

“看清楚我是來幹嘛的了麽?”

張恒愣了很久,看清“監察禦史”四個字後,再去看宋江那一片黑鷙的臉,他嚇的不禁開始發抖:

“小的、小的見過禦史大人!”

張恒慌張中,趕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淮州知州已經下達學童擴招政令,你竟然看人下菜!”

“看到貧苦的就索要高昂錢財!掏不出就攆走!”

“看到有錢大戶就跟個孫子似的!”

“把你們所有吏卒都交出來!我宋江作為監察禦史!今兒沒那麽容易離開!”

……

金秋十月,陽光燦爛,一望無際的麥田隨風翻湧著麥浪,此起彼伏,發出沙沙的聲響。

“今年看來又是一個好收成!”頭發花白的吳老爹望著自家金黃色的麥田對旁邊的老婆子說到。

吳老爹今年已到花甲之年,有一獨子名喚吳均,今年剛過院試,成為附近方圓十裏村裏的秀才,眼下正在鄉私塾準備鄉試,身邊的老婦人就是吳老爹的夫人孫吳氏。

吳老夫妻育有一子,本來是生了好幾個孩子,但是不知道什麽緣由,孩子生下沒滿月便夭折了,前前後後一共夭折了三個,才得吳均一人養大成人。村裏人都說是吳老爹福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便要奪取他的子孫福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