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刑訊
此時的嚴巧雲和江忘川在大獄內關押著。
看守嚴巧雲的獄卒正在點瞌睡。
發現包大人來了，他急忙打了一個激靈。
包小天點點頭，示意他打開牢門。
隨後，包小天就來到了嚴巧雲麵前。
包小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
嚴巧雲、江忘川都被銬在地上，雖然進來隻有短短一天。
但是這裏麵暗無天日的環境已經讓他們的神色出現了憔悴。
見到包小天進來，兩個人神色多少有些驚慌。
包小天也沒有故作多言，就是目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嚴巧雲。
嚴巧雲從未被一個男人盯得如此發毛。
目光躲閃的同時也趕緊垂下腦袋。
“行啊，嚴巧雲，你可真行啊！”
包小天冷笑鼓掌：“你上演了一出好戲，直接將本官蒙混過關了。”
包小天的笑聲讓對方感到頭皮發麻。
嚴巧雲頓覺不詳。
卻還是裝作虛弱委屈的反問道：“包大人，您笑什麽？”
包小天瞧著他，聲音沙啞道：“你知道嗎？金國有一種殺人不見傷口的蟲子，可以讓受害者看起來宛若活人，你用那種東西殺了江大少，又借助江忘川的手，補了最後一刀。”
“這樣，你就擁有了無犯罪證明。”
“而江忘川，則成了殺人凶手。”
聽了包小天這樣的解釋，嚴巧雲渾身哆嗦。
嬌媚妖嬈的眸子裏麵閃爍出三分絕望以及兩分震驚。
可是她畢竟是金國訓練有素的間諜，在關鍵場合還是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堅韌性，她果斷搖頭苦笑道：“賤妾愚昧，根本不知道包大人什麽意思，更不知這世間還有殺人不見血的蟲子？那是什麽？”
“嗬嗬，你裝，繼續裝，不過本官今天不是來逗你玩的，本官現在先得好好平衡一下情緒。”
摔下這句話，包小天便轉身離開牢房。
對外麵的獄卒喊道：“大刑伺候，她不開尊口，就讓他嚐嚐開封府的十八樣刑具！”
“是！”獄卒應道。
包小天站在牢獄的大廳之中。
獄卒頭頭給他端來茶水。
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著裏麵的慘叫聲，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為隨著對方淒厲的慘叫，已經維持了半晌。
絲毫沒有要開口招供的想法。
這更加確定嚴巧雲就是金國培養出來的訓練有素的間諜。
所以，越是這種時刻，就越不能仁慈。
包小天沉聲喊道：“給我繼續上刑。”
“還有那個江忘川，也一並用刑。”
現在，大牢內的很多獄卒都忙碌了起來。
不少人還為身材火辣，樣貌迷人的嚴巧雲感到心疼。
也對包小天這種辣手摧花的手段感到後脊梁發麻。
一時間，在他們眼中，平日裏文質彬彬的包大人，儼然成為了人見人怕的蔣門神。
他們看向包小天的眼神之中，也比平常多了幾分畏懼。
此時此刻，包小天多少具備大宋酷吏的特征了。
半晌後，嚴巧雲的慘叫聲逐漸平息。
隨著大牢的房門打開，季昌明一臉無奈的小跑了過來。
湊到包小天身邊匯報道：“大人，卑職無能啊。”
“沒想到那女人的骨頭倒是很硬，卑職已經用了四種刑具，她愣是什麽都不說。”
“倒是那個江忘川是個軟骨頭，他什麽都想說，但是他那真沒有可用的線索。”
聽了季昌明的話。
包小天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沒錯，江忘川確實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他本身也是被利用的。
但是人確實也是他補刀的。
按照大宋律法，江忘川也是罪犯。
包小天沒有回應。
季昌明卻嘴皮子軟糯的說道：“那嚴巧雲再硬朗可她終歸也是個女人，要是再繼續用強的話，可能會把人活活打死。”
聽著季昌明的話，包小天沒吭聲。
他何嚐不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
隻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不是嚴巧雲死，就是自己被奸佞攻奸而死。
再看嚴巧雲，確實無法忍受嚴刑拷打，暈了。
她身上到處都是鮮血，被打的皮開肉綻。
包小天無奈搖頭，吩咐道：“這兩天你們把人盯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查看。誰要是私自把人給我放了，我定斬不饒。”
“是！包大人放心，這段時間，卑職親自守護。”
季昌明急忙點頭承應了下來。
包小天離開大牢，忽然又折返了回去。
“把江忘川給我帶上來。”
“大人？”季昌明有些狐疑，當即點頭：“是。”
片刻的功夫，江忘川被拖進大廳。
他跟嚴巧雲一樣遭到了一番毒打。
此刻看到包小天，江忘川已經沒有之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了。
他神色頹廢的說道：“包大人救我！我是無辜的。”
“你無辜？”
“包大人，您難道不是說是嚴巧雲那個賤人先害了我兄長嗎？”
“是這樣，可是你也是殺了江大少的幫凶。”包小天言及於此，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有些事情本大人也是可以網開一麵的，前提是你看你配合不配合官府辦案了。”
“配合，我當然配合，我真沒想到我在青樓遇到的那個賤人竟然還是金人圈養的碟子。”
“你說她在青樓？”
“是。”
“哪個青樓？”
“雕花樓，不過她已經從良有幾年了。”
江忘川想了想，忽然說道：“不過她之前是鹽運司主簿的馬子，也是半年前的宴會上，他才把嚴巧雲那個賤人送給我。”
聽到這，包小天原本緊蹙的眉梢豁然展開。
這不！
有得到了一條關鍵的線索了。
鹽運司主簿，包小天略微一查，對方的名字就出來了：劉成儒。
包小天隨後便找司文斌去抓人。
劉成儒的住處在西城。
從開封府過去，最起碼得半個時辰。
此時此刻，開封府不遠的地方。
巡撫高珩的府邸之中。
高珩正神色不安的來回踱步。
江忘川給打入大佬，這對高珩而言很平常，也不需要他過分的擔憂。
畢竟江忘川就是一個背鍋俠。
再加上平日裏高珩也講究每逢大事有靜氣。
所以，他很少把情緒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