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神棍不可信

包小天讓人將神棍找了過來,親自帶去了碼頭和西涼河的南岸實地勘察。

兩個案發現場都是靠近水源,如果隻是從簡單的風水上來推理的話,恐怕也隻是聚財的格局,可如果加上命案,那就隻能是一個解釋,聚陰。

水無形,推波助瀾;水長行,聚沙成塔。

這所謂的成塔,其實是另外一種解釋,類似於人體結構的頭顱,說的再簡單一點,就是衝刷頭顱。

利用水流衝刷頭顱,來造成聚陰的風水格局。

當然,這個時代的神棍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他們查閱的都是古籍,流傳許久的專業資料……

包小天聽完這個神棍說完之後,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可信,於是又讓人找了好幾個人來。

有些是本地的,有些則是外地的。

他們說法都會產生區別,但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是一種聚陰的風水格局。

回到官府,包小天的腦袋都要裂開了。

這個時代更講究風水學術,看房屋構造就能看出來,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習慣,甚至也都知道一些關於風水的知識,要從這裏麵找出凶手,似乎有些困難。

金翎忍不住問道:“我們若是從玄學上來調查這個案子,恐怕會越走越遠。”

包小天何嚐不知道這種事?

可他隻能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我之所以這麽做,其實是想確認一點。”

“凶手費盡心思的想要挑選一個案發現場,又對屍體的擺放做了很充分的準備,不可能隻是為了殺人這麽簡單。假設凶手和這兩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他圖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為了精神上的一種快感?”

“又或者說是挑戰官府的權威性?我想,這任何一種假說都無法成立的,至少從明麵上來看,不可能這麽簡單,所以我認為從另外一個方向或許能找到突破口,可事實證明,這個方向是錯誤的,我們必須要拉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魚幼夔忽然出現了。

她手上還拿了一本書。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兩名受害者更像是祭品?”

包小天不解,魚幼夔又打開了書,上麵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了兩名死者的生辰八字。

“江大少的生肖是屬蛇的,另外一人叫曲丘,同樣是屬蛇的……”

生辰八字是一樣的?

包小天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還查出什麽來了?”

“如果這兩名死者都是祭品的話,那麽現在的情況或許又有另外一個方向可以解釋,那就是兩人其實都是和凶手有一個直接關聯,就是生肖屬相上。”

“簡單來說,一般遠古時期的祭品,都是和祭祀有關的,比如一些供奉的是牛羊,有些則是豬狗,每個祭祀供奉的東西都不一樣,但將人體作為供奉的祭祀,其實也有過記載。”

緊接著,魚幼夔翻開了另外一頁,上麵是一張圖。

一群人扛著兩人緩緩往海裏走去……

包小天看到這張圖片的刹那,就聯想到了這兩個死者。

“那為什麽會將人體當成祭祀的祭品?”

“在特殊的屬相當中,是可以作為某種食物的參照物的。按照書中記載,如果是從這兩個人身上的屬相來判斷,他們是被當成了蛇作為供奉。那麽這種祭祀手段,其實失傳已久,我們在現如今的各種縣誌當中也再沒有看到。"

"可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失傳,並不意味著沒有人會拿出來用,因為這種祭祀,其實有一個最直接的好處,改變一個人的氣運。"

包小天吞咽了一下口水,越發覺得先前屍體的擺放很是邪門了。

魚幼夔看著金翎和包小天,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

“凶手應當是被欺壓已久,心理有了巨大落差的人,並且,雖然和受害者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不能排除,是死者生前的朋友,因為他們死前都沒有掙紮過,這種祭祀手段,我覺得他們作為死者,或許也知道一些。”

“甚至,他們還被凶手說服了……”

這種說辭頓時把金翎和包小天都嚇了一大跳。

若真是如此,這名凶手可極有本事啊!

包小天還在低頭思考,外麵忽然傳話,說是江流的二公子回來了,請他去江家一趟。

他差點將這件事忘了,看向金翎問道:“既然兩具屍體的屍檢都已經完成了,你陪我去一趟江家吧。”

金翎點了點頭。

包小天又看向魚幼夔說道:“這個方向是沒問題的,你利用我們的情報網,看能不能篩選出一批人出來,我們要盡快確認方向。”

魚幼夔剛想回答,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道:“江家二公子是今天才回來的嗎?”

包小天看了一眼時辰,轉而點了點頭:“看現在時辰,應當是剛到家不久,可能就回來半個時辰而已吧。”

魚幼夔不再說什麽,捧著書離開了。

包小天和金翎坐上了馬車,直接去了江府。

江府一片素白,門口還掛著白布條。

裏麵的家丁看到是包小天帶著人來了,立馬去通傳。

包小天一邊往裏走,一邊觀察起了江家的格局。

上一次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留意這些,但是現在越看就越覺得奇怪,江家的府邸和一般的府邸從格局上有細微的不同。

比如院子裏沒有種樹,綠化麵積少之又少,更關鍵的是,他們的房梁采用的是泥磚結構,隻有少數幾根長木穿插其中,看起來倒是高大上許多,但是這種房屋格局並不能達成冬暖夏涼的結果。

甚至還會引來蛇蟲鼠蟻築巢。

包小天想著這些,就看到遠處有兩人快步走來。

為首的人正是江流,他看到包小天之後,眼裏頓時多了幾分欣喜。

“包大人,查出什麽來了嗎?”

包小天則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二兒子身上。

輕聲問道:“這位就是江家二公子,江忘川吧?”

江忘川微微點頭,隨即有些難過的回道:“長兄遭此大難,撒手人寰,忘川回來的晚了,沒能見上最後一麵,心裏甚是難過啊!聽聞大人來府,忘川忍痛前來,希望大人能帶給忘川一個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