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紅薯者得天下
“若將收益最大化，一株紅薯結出三五十斤也不誇張。”
“如此算來，半畝地收益應在一千到一萬斤之間。”
“用我們的說法，那就是十擔到一百擔。”
說完，李世民一臉驕傲的等待父皇和先生的誇獎。
“不錯不錯，看看老大老二，你們這些兔崽子哪一個比得上，除了投機倒把你們還會些什麽！”
聽著兩個最得意的兒子侃侃而談，李淵比什麽都欣慰。
好啊，兩人的算術造詣竟已如此出神入化。秦先生真不愧是仙人。
“秦先生，我這兩個兒子算的可對，”
“這半畝地的紅薯，畝產可是一百……”
說著說著，李淵的聲音戛然而止。
啪～！
“什麽！一百擔！！！”
回過神來，李淵和裴寂一拍桌子，竟同時站起來大聲喝道。
“嗯沒錯，不過二郎說的是理想狀態下。”
相比於李淵的震撼，秦天顯得平靜極了，點了點頭，算是對他二人的計算能力表示認可。
至於旁人的表現，秦天搖了搖頭。
“其他人課下各自抄寫九九乘法口訣一百遍。”
噔噔～噔噔～
一旁，李淵和裴寂木然的蹲坐了下來。
後麵秦天說的二人沒有聽進去，腦海中隻有一百擔三個字縈繞不去。
“畝產一百擔阿。
要知道現如今天字一號田中，一畝水稻也才一二十擔罷了。
一百擔能養活多少人啊，若是大麵積種植開來，那豈不是整個大唐將在無饑荒一說。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阿！
秦先生真仙人也！
大唐有仙人助也！”
李淵和裴寂對視一眼，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激動之餘，君臣二人再次深思起來。
“且不說饑荒，剛才談到軍糧。
紅薯一物，可做菜，煮熟後隨身攜帶亦可當糧。
戰爭，打的就是一個消耗，誰的後勤補給先斷，誰就輸了大半。
無論是草原還是雪原，持久戰時，將士們能隨時拿出一塊紅薯飽腹。
不說打仗，耗都能把敵人耗死。
試問，天下間，哪個國家敢說自己一季糧食可養百萬軍隊。”
現如今，前隋剛滅，四方各處戰亂，四方十國都想趁亂分上一杯羹。
東有突厥，契丹，北有吐蕃，吐穀渾，就連遠在天邊的高句麗也不安分。
突厥人勇猛，騎在馬上四處襲擊，滅了一股又生一股，似乎隻要還有餘孽就生生不絕似的。
吐蕃人狡猾，仗著身處雪原，中原軍隊一旦踏入輕則呼吸不暢，重則當場死亡。
一時間也僵持不下。
如今，看似大唐蒸蒸日上，歌舞升平，其實真實情況卻是邊境衝突不斷。
“陛下，水稻難以運輸，戰時多有不便，若此物當真如先生所言，能解燃眉之急啊。”
裴寂湊在李淵耳旁，一臉凝重的小聲說道。
“不錯，生長周期短，水煮即食，僅這兩點便能迅速趕超突厥那些莽人。”
身為武將，李淵也紅薯這一作物大麵積種植開來，對邊疆有多麽重要。
此刻，秦天單憑此祥瑞，別說是一名教書先生，就是封伯封侯也不為過。
“可惜你們這裏太過落後，等你們學到知識，走出大山就知道，外麵還有各種其他糧食，”
察覺到眾人僅僅為了半畝紅薯就激動不已，秦天趁機教育道。
“土豆，辣椒，玉米都是好糧食阿，所以孩子們好好學習吧。”
李淵，裴寂，唐儉等人腦中如被雷擊，再次窒息。
一個紅薯都已不得了了，竟然還有這麽多聞所未聞的種類。
仙界中果然全是好東西。
“好了，休息完了，接下來該開始今日的課程了。”
不等大家從震驚中回過神，招呼完，秦天進屋取過教材便向茅屋中走去。
在這裏呆久了，物品擺放位置早已熟悉無比，除特殊情況外，秦天在不拿盲杖的情況下和常人無異。
望著皇子們擁簇的背影，裴寂緊鎖眉頭。
“幾十年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從政幾十年，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見了無數。
可唯獨這個背影捉摸不透。
此人當真從天上而來，小小紅薯已如此逆天，仙人口中那些糧食恐怕也非同小可。
如果剛才裴寂還覺得是祥瑞，此時已經有些後怕了。
俗話說水滿則溢，大唐有此仙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不會遭什麽天譴吧？”
一時間，無數個疑問湧上裴寂心頭。
而此時，李淵早已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教室之中。
今日發生的種種，已經讓李淵堅定了要把秦天留下來當老師，甚至國師的念頭。
想到來的目的，不妨看看仙人學習什麽。
裴寂甩了甩雜亂的思緒，也緊忙跟了上去。
講台上，秦天用毛筆寫下國運兩個大字，轉身淡淡的說道。
“好了同學們，這節課老師要講天道，講我華夏一國之運。”
“什麽國運？”
“這這這，這是能講的嗎？”
台下頓時炸開了鍋。
天道，國運，這是要泄露天機阿。
小板凳上，李淵和裴寂的呼吸沉重了起來。
“先生，您不是說那都是封建迷信，都是糟粕嗎？”
父皇在，小胖子李玄霸也不敢睡覺了。
“你們口中的天機是迷信，但我說的天道國運卻不能不信，”
“從古至今，無數朝代興衰迭起，無一不說明國之氣運的存在。”
說著，秦天再次提筆，寫下四個大字。
人文地理。
“地理？先生意思是堪輿風水？”
說到國運，太過虛無縹緲，身為皇子，喜好玄學之道的李元吉理所當然的把地理和街頭算命的那套說辭聯係到了一起。
後麵李淵，裴寂，唐儉等人也露出同樣的表情。
“因為國運和山川地貌暗相謀和。”
秦天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華夏占據天險，兩條大河如兩條蛟龍護我大夏，”
“黃河長江奔流而過，將華夏所有人文精華裹在其中，”
“這讓我們的祖先憑借長江將北麵韃虜隔絕在外，這才有了後麵的統一。”
“試問，如果沒有國運，秦兵凶悍又有長城作為掩體，如今安在。”
體會著秦天這番話，李淵和裴寂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