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怎麽來了

學堂中，老李頭和牧青站在門口等待著學生。

“我看那，沒幾個人會來。”老李頭說道。

“那可不一定，孩子們可是很好學的。”牧青說道。

“小崽子們不好說，但那些大人是不會讓他們來的。尤其是李寡婦，他還要自家的兒子種地呢。”

“那如果他們來了呢？”

“不可能，李寡婦的兒子若是來了，我白教一個月。”

“好，一言為定。若是她兒子沒來，我就多給一個月的神水。”牧青同意了賭約。

“還有，如果來的孩子不超過五個，我可是不會教的。”

“沒問題，到時候您別嫌人多就行了。”

很快，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過來了。

老李頭看到這個女人時臉色都變了。

“李寡婦，你過來做什麽？”老李頭問道。

“當然是帶我家狗四來上學啦。”李寡婦滿臉笑容地說道。

“來上學？你們家的地不種啦。”老李頭詫異地問道。

“種啊。家裏的地要種，孩子也要學習嘛。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大將軍呢。”

老李頭拍了拍耳朵，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他盯著牧青問道：“你這小子跟他們說了什麽，竟然連李寡婦都把自己兒子帶過來了。”

“很簡單啊。我說隻要孩子們都學會了識字，山神就會重新賜予神水。”

老李頭恍然，在神水的**前，別說讓他們孩子來上學了，就是讓他們自己來，也是會來的。

很快，村裏的孩子們都來了，一個不落。

“老李頭，開始吧。”

老李頭看著坐著的二十多個孩子有些頭疼，要將他們都教會可不容易呀。這些孩子的年齡有大有小，大的都十五六歲了，小的隻有三四歲。本來還有兩個一兩歲的孩子過來的，還好被牧青勸了回去。

“老李頭，加油哦，給你打氣！”牧青在一旁滿臉露著笑容。他很想看看老李頭會將這群孩子教成什麽樣。

孩子們還要從基礎學起，牧青也就不和他們一起學了。當然，牧青也不會閑著。老李頭教孩子們識字，牧青就教他們算術。當然算術也要從最開始的識數學起。牧青教他們的是阿拉伯數字，簡單易懂，計算起來也很方便。

每天，牧青和老李頭各教一個時辰。隻是教了一天就讓他們兩個有些崩潰了。

教課的問題很大，倒不是他們太笨，隻要是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常年的放養讓他們很難將注意力集中起來。而且孩子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適合大年齡的教學方法未必適合小孩子。更可惡的是有兩個熊孩子，一直在搗亂。當然，之後牧青就去熊孩子家裏走了一趟。這天晚上，村子中的慘叫聲絡繹不絕。

第二天，課堂上就安靜了很多。牧青和老李頭也想辦法改善了教課的方式，盡量適合每個年齡的學生。但另外一個問題隨之而來了。那就是逃課。

最開始的時候牧青還沒有注意，但後麵兩天他發現來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少了，不到一半。

“朱六，你知道其他人去哪裏了？”牧青詢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

“牧老師，他們應該是去山上玩了。”朱六回答道。

朱六是朱屠夫家的孩子，村子裏的豬都是他家殺的。也許是因為殺生太多，所以朱屠夫家的前五個孩子都死了。

為了保住朱六，朱屠夫將朱六放在村長家裏養，十歲才回到朱屠夫家。也許是從小就沒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所以朱六比普通孩子成熟得早一些。牧青也是見他機靈穩重，所以讓他當了學堂的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