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老天爺的賭注
張啟蒙也被這叫聲吵醒,他住在另一個離校室友的**,和孫超在一邊。
此時,把站在床邊的錢風看著清清楚楚。
他大著嗓門喊道:“小凡!快!這小子被附體了!”
我趕忙從**翻身下來,想要控製住錢風。
誰知錢風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這下子我們是徹底不敢睡覺了,把錢風的被子拽下來披在他的身上,我們三人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那個……能不能把你們老板找過來,這他媽也太嚇人了吧。”
孫超沒看見附體的那張人臉,隻是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嚇丟了半條命。
“張啟蒙,你看見了什麽?”
張啟蒙用雙手在嘴邊比劃。
“我跟你說,她的舌頭這麽老長。還翻著白眼。”
“行了哥,你別說了,太嚇人了。”
孫超嚇得渾身直抖。
“小凡,不如咱們給七舅姥爺打電話吧,憑著咱們幾個人,鬥不過那個鬼東西的。”
我心生顧慮,七舅姥爺那麽大歲數,怕他再折騰出個好歹。
見我不說話,張啟蒙嘟囔道:“你不打我打。”
他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半夜,撥通了七舅姥爺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並沒有人應答。
“我在七舅姥爺的床頭櫃上看見了安眠藥,七舅姥爺現在應該在熟睡呢吧。”
張啟蒙隻好把手機又放回兜裏。
“眼看天要亮了,你們倆誰困就睡一會兒,我看著他。”
自從被紅衣女鬼折磨,我的膽子也大了些。
顯然附著在錢風身體裏的女鬼沒有那麽大的威力,不然早就把我們弄死了。
張啟蒙心大,打著哈欠繼續睡覺去了。
孫超身體還在發抖,和張啟蒙擠到了一張**。
也許是有膀大腰圓的張啟蒙罩著,不一會,孫超也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我坐在椅子上,盯了一會躺在地上的錢風,他似乎也睡熟了。
一陣困意湧上心頭,我起身轉轉清醒下。
來到錢風的床前,想起孫超白天說的話,我輕輕的掀開了錢風的床單。
頭發,一把一把女人的頭發在床單之下。
我背後冒出一絲冷汗,把頭發一根一根的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
錢風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閉緊著眼睛,就像夢遊般回到自己的**,開始摸索上麵的頭發。
對著空氣抓了一番,又動作僵直的放在垃圾桶中。
雖然空無一物,還是收起了垃圾桶裏的袋子,提著拎了出去。
我看著門口,果然,不到五分鍾,他又回到了宿舍中。
再次爬到**,呼呼大睡起來。
我們這種快畢業的宿舍也沒有人管,三人睡到日曬三杆,才起床。
我心裏忐忑,看著錢風從**下來,一把把他按在了牆上。
“陳小凡,你他媽沒完了是吧,想單挑就像個君子一樣,別搞偷襲暗算。”
錢風沒想到,不光張啟蒙,就算昨天還打著圓場的孫超也站在我的這一邊,把他圍住了。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麽?校園暴力嗎?”
錢風一邊咒罵著,一邊用力的推我。
“錢風,不管你有什麽顧慮,都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們,或許我們可以幫助你!”
我抓著錢風的衣領不放。
“我都說了沒事,你們是妄想症吧?你們他媽放開老子!”
“沒事?真的沒事嗎?”
我從褲兜裏抓出一縷頭發。
“你早上想扔掉的是這個東西吧?都被我收起來了!”
錢風沒哆嗦,在一旁的孫超先哆嗦起來了。
“好家夥,小凡你牛掰,這東西你也敢揣。”
錢風死死的盯著頭發,表情很是冷漠。
“你拿的東西關我什麽事?”
“錢風,我們看到了,附在你身上的女鬼是個吊死鬼!你最好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錢風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他猛地一拳打在我的左臉上。
“陳小凡你別不知好歹,你說我是殺人犯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錢風的一拳使出了全力,我被打的頭有些發懵。
“我說了,你們別多管閑事!”
錢風瞪著眼睛怒視眾人,轉身走出了宿舍。
“我……我他媽也看見了……”
等到聽不見錢風的腳步聲,孫超才結結巴巴的說著。
我和張啟蒙看向錢風。
“我也看到了……那張可怕的臉!”
七舅姥爺說過,越是厲鬼越會明顯,看來錢風身上的那隻鬼,要動手了。
突如其來的鈴聲把我們三人嚇得一跳,張啟蒙拿出手機,原來是七舅姥爺打來的。
張啟蒙把事情的經過和七舅姥爺說了一遍,又詢問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電話裏的七舅姥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這裏還有事情,等我兩天後再去吧。”
七舅姥爺留下一句,掛掉了電話。
看來七舅姥爺也指望不上了。
我和張啟蒙陷入了沉默之中,孫超著急的問道:“剛才是你們說的七舅姥爺的電話吧?他也沒有辦法嗎?”
無力感貫穿我的全身。
我突然明白了張啟蒙前段時間的心情。
明知身邊的人要死,卻無法改變。
“去他奶奶的,天要收他,我偏不讓!”
我咬了咬牙,問張啟蒙道:“錢風還有多久要死?”
“應該是明天,但我不知道時辰。”
“兄弟們,我就不信那鬼東西能當著咱們的麵要了他的命,等到錢風回來,咱們給他綁上。活過了明天,咱們就算贏了!”
我心裏還有一點期許,希望七舅姥爺來的時候錢風還活著,這老爺子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
等了一天,錢風終於回到了宿舍中。
他買了酒和小菜,似乎也覺得早上做的事情過了,想和解的。
看著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我竟有點於心不忍。
等到他被我們三個灌的差不多了,才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上一秒還在酒醉的錢風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
扭著身子大罵道:“你們這三個卑鄙小人!老子請你們喝酒,你們還算計老子!”
害怕他把別的宿舍的吵來,我拿著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巴。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已經被刀了千次萬次了。
“錢風,我們隻綁你一天一夜,等到過了明天就把你放了。”
不希望這小子能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隻希望能保住他的一條小命。
我們三個輪流睡覺,過了午夜十二點,紛紛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錢風。
錢風鬧夠了,像個死豬一樣呼呼大睡。
強撐死困的打架的眼睛,過了這二十四個小時,我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