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洞悉人心接考核
對於盧佐領所言，換做其他人，或許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可對於衛若蘭來說，可謂是洞若觀火，心如明鏡，因為他擁有不同的人格，而且還都是心細如發的女子人格，外人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被她們分析得十分透徹。
就在盧佐領剛說完之時，上官婉兒就提醒衛若蘭，這個盧佐領說謊了，事情絕不是他說的那樣。
接著就是黃月英，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這時候衛若蘭，幾乎在瞬間，就將盧佐領的心思猜了一個底兒透。
“盧大人，朝廷規矩確實有規定，承襲爵職之人，必須在一年內辦妥，可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孝期之後。”
隻見衛若蘭不卑不亢地朗聲說道。
這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原本愣在原地的陳嶽也是滿臉詫異地看著他。
上首的盧佐領先是一驚，隨後眯著眼睛，打量著衛若蘭，滿是不屑的表情。
衛若蘭接著說：
“先父去世一年，按理我該守孝三年，在這期間，任何時候，都可以來襲職，除非在孝期過後的一年。”
“如此說來，就算是兩年後，我也仍舊有資格可以襲職，為何在盧大人你的口中，我的資格就被取消了？不知盧大人可否給個明確的解釋？”
這話說完，營帳裏落針可聞，陳嶽滿臉驚詫，變為了滿臉駭然，他是完全沒想到，衛若蘭竟然有勇氣質疑盧佐領。
片刻過後，盧佐領臉色陰沉地回道：
“你說的都是廢話，我隻看到，這花冊上，你們衛家已經沒了襲職的資格，就這樣，我再懶得和你多說。”
說著，又麵露不耐煩之色，急促揮手：
“快點離開這裏，否則，本將不介意將你當奸細抓起來！”
衛若蘭聽後，冷哼：
“盧大人好大的官威，你若真如此說，那我就隻好去京營提督府上告狀了！”
“提醒盧佐領你一下，我們衛家和賈家、王家那也是世交，求見京營提督並非難事。”
京營提督又名京營節度使，眼下的節度使，正是王家的新貴王子騰。
盧佐領聽到衛若蘭說要去找王子騰告狀後，臉色大變，王子騰雖然不管實事，可畢竟掛名了提督，想要治他一個小小的佐領自然不在話下。
可問題是，他已經收了別人的好處，將衛增襲職的資格轉給另外的人，這想收回來肯定是不成了。
況且，在他看來，陳嶽領著衛若蘭來找他辦事，卻空手而來，甚至還指責他，這讓他心中很是不滿。
轉念一想，盧佐領突然想起了什麽來，盯著衛若蘭說道：
“好，既然你想襲職，本將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可軍中也有軍中的規矩，襲職不是小事，必須要經過考核，你可願意？”
一旁的陳嶽聽了，很是不解：
“盧佐領，您是不是記錯了？這襲職向來就沒有考核一說啊。”
盧佐領不滿地瞪大眼睛，提高聲音道：
“夠了！陳嶽，本將如何做，用不著你一個千總來教！”
佐領為從五品武官，自然比陳嶽的七品衛千總要高，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高幾級了。
因而，這話一出，陳嶽再不敢多說什麽。
而衛若蘭則向陳嶽傳遞了一個感激和安穩的神色，隨即不卑不亢地問道：
“盧大人，是不是我隻要通過考核，就可以襲軍中官職？”
這話說得很是自信，讓盧佐領聽得有些不齒：
“等你過了再說這樣的話吧！”
衛若蘭劍眉一皺，盯著這盧佐領看了看，心中升起了幾分怒火，覺得這人未免也太看不起人。
真是狗眼看人低。
在衛若蘭心裏，還是挺自信的，有了六個人格在，不論是考核文還是武，他都不在話下。
更別說，按照上官婉兒和黃月英她們推測，盧佐領已經將他襲職的資格轉讓給了別人，在衛若蘭看來，這就是眼前這個盧佐領的大錯，眼下還敢如此小瞧人？
“聽好了，想要在軍中做武官，就得有領軍打仗的本領，本將給你五十人，打贏另外五十人，就算你通過考核了，若是輸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軍中可不養沒用之人。”
過了一會，盧佐領叫來了一個低級武官，同時向衛若蘭說起了規則。
“哈哈，總算該我出場了，衛小子，你就看好了，區區五十人，真是不夠我塞牙縫的！”
在衛若蘭腦海中，花木蘭已經躍躍欲試了。
從進來這軍營，她就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情緒，這時候見衛若蘭需要通過對戰通過考核，頓時忍不了。
話音剛落，邀月便忍不住譏諷：
“花木蘭，你可別說大話，等會輸了，咱們可是要當麵出醜的。”
“衛小子，照本宮主的意思，正好拿這五十人試一試你明玉功的第三層威力，你放心，保證比花木蘭的法子要好。”
花木蘭則十分不滿：“邀月，平日裏我不跟你爭什麽，眼下該我展示排兵布陣的本事了，你還讓他用武功來擺平嗎？”
眼看著二人就要爭吵起來了，衛若蘭急忙勸說：
“好了，好了，二位姑奶奶，我依舊折中采用好了吧，先試試花木蘭女英雄的排兵布陣之法。”
“最後再用明玉功第三層的威力，打敗那些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話一出，武則天不由得提醒：
“衛小子，你總是用這樣和稀泥的辦法來接受我們的建議，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話還沒說完，衛若蘭便苦笑打斷：
“聖後娘娘，我也沒辦法啊，不然你們一直在我腦中吵來吵去，我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這樣最好不過。”
聽到衛若蘭如此無奈，武則天也隻得輕歎一聲，不再多言。
回到現實，這時盧佐領領著眾人出了軍營，來到了外麵的空地上，又點齊一百人，讓衛若蘭選五十人，和另外一個九品把總對陣。
在盧佐領看來，衛若蘭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子，肯定是沒見過打仗是什麽樣的。
因此，從一開始就已經斷定，衛若蘭這次輸定了，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出一口惡氣。
竟然敢當麵指責他？真當他這個佐領大人是病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