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多一個高手跟班
葉蘭的感知何其敏銳，更別說她還是自小就經過培養訓練的頂級探子，薛蟠目光雖隻是落在她身上一會，可她卻已經明了薛蟠什麽心思了。
待和衛若蘭走遠後，葉蘭陰沉著臉色道：
“何必搭理一個不學無術，整日花天酒地的廢物？”
衛若蘭聽後，頗為驚詫，回望了她一眼，見她滿臉鄙夷嫌棄之色，有些疑惑：
“葉蘭姑娘，你和薛蟠有仇？”
葉蘭立馬不屑地說道：
“就他這樣的浪**廢物，我才懶得搭理，更不會和他有任何瓜葛。”
衛若蘭思索了片刻，倒明白了葉蘭的一點心態，接著說道：
“既然如此，你何必如此在意，就當沒遇到他就是了。”
眼見葉蘭更為惱怒了，衛若蘭急忙轉移話題：
“不說他了，我準備去看看那兩間鋪子，葉蘭姑娘你請自便吧。”
葉蘭阻攔道：
“不行，主上吩咐過，讓我跟著你追查秦氏的身世，你怎麽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衛若蘭聽了，哭笑不得：
“即便如此，那也總得有個過程啊，不可能想查就能查到吧？”
“況且，一天十二個時辰，難道什麽都不做，隻為了追查這一件事？”
葉蘭沒好氣地說道：“自然如此，不然怎麽完成主上的任務。”
這話一出，衛若蘭算是明白葉蘭還有一點愚忠，無奈揮手：
“我和你隻是合作關係，你想怎麽樣，我管不著，我做什麽，你也管不著。”
“若是你自己著急，你可以先去追查，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咱們就此分開吧。”
說完，衛若蘭便朝著某處走去。
葉蘭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咬了咬銀牙，還是跟了上去。
衛若蘭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回頭一看，見她仍舊跟著自己，說道：
“葉蘭姑娘，我真有事情要去辦，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和薛蟠立下了賭約，若是不去將這事情弄好，我那兩家鋪子，就要輸給他了。”
葉蘭淡淡地回道：
“我知道，主上讓我跟著你一起追查秦氏的身世，既然你現在不查，我也得跟著你。”
“不然，你偷偷查到什麽，卻不跟我說，豈不是讓你搶了先！”
對於這樣一個理由，衛若蘭聽得很是無奈，微微搖頭：
“也罷，隨你了，想跟著就跟著吧，有你這樣一個高手跟在身邊，我還有安全感一些。”
葉蘭一聽，衛若蘭將自己當做了他的保鏢護衛，瞬間有些生氣。
不過，想了想，葉蘭也就氣消了，盯著衛若蘭看了看，再不多說什麽。
……
……
位於京城西麵的一處街道，有一家雜貨鋪，裏麵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都有。
門口原本掛著的是薛家招牌，如今已經被摘下來了，也沒掛新的招牌上去。
鋪子裏布局和一般的店鋪沒有任何區別，皆是前麵一個占了一大半的櫃台，後方擺著一排貨架，架子上零散地擺放了一些貨物。
這時鋪子的掌櫃百無聊賴地坐在櫃台後，望著某處發愣。
店內還有一個夥計，也是這鋪子唯一的夥計，是個看起來有些機靈的年輕男子，約摸十幾二十的年齡。
夥計先靠在門口，看了看外頭的行人，又來到櫃台前，看著掌櫃說道：
“掌櫃的，咱們這鋪子還能不能開下去了？這都好幾天了，一個客人都不見來，再這麽下去，該怎麽辦啊。”
雖說這家鋪子規模不大，也隻配備了一個管事夥計，後頭一個賬房先生，總計三個人。
可在這偌大京城裏，光這鋪麵就值一千兩，更別說這鋪子裏，還有一些貨物。
此前，薛蟠將兩家雜貨鋪抵了五千兩給衛若蘭，並非胡亂估算。
聽到夥計的詢問，掌櫃回過神來，掃視了一遍四周，輕歎：
“老東家將這鋪子抵給了新東家，這新東家，到現在都未曾來接手。”
“現在又是這個行情，怕是撐不了幾日了。”
夥計聽了，滿臉憂愁：
“掌櫃的，這可怎麽辦啊，小人好不容易在這裏謀了一份活計，若鋪子關門，小人還不知去哪呢。”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白麵中年男子從後麵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不必擔心，我已經見過薛少爺了，他說了，不出一個月，這鋪子必然回到薛家手中，咱們啊，還是照舊。”
掌櫃和夥計都看向了他，隻聽掌櫃遲疑道：
“勞先生，您說的可是真的？”
掌櫃口中的勞先生，是這家鋪子的賬房先生，全名勞書史。
隻見他身著青布短褂，嘴角留著八字胡，倒有幾分學堂裏先生的風範。
勞書史摸著自己的八字胡，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自然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們，你們就當這些日子，輕快一些就好。”
夥計聽了，拍手稱快：
“好耶，若是如此，那小人也不用擔心什麽了。”
掌櫃卻遲疑道：
“勞先生，這新東家的麵，咱們都沒見著，就又要回到薛家手中了，可能嗎？”
勞書史自信地笑了笑：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就等著看好了。”
說著，往外頭看了一眼，讓夥計將門先遮掩起來，又小聲地商議：
“周掌櫃，趁著新東家還沒來接手，我勸你還是先低價賣一些貨出去，我這裏可以不記賬的。”
“所得貨款，咱們三人平分，反正新東家人在哪都不知，就算來了，查賬簿也查不出來的。”
掌櫃和夥計聽後，皆是有些遲疑，隻見掌櫃搖頭：
“不可，不可，新東家不查，可按照勞先生你說的，過些日子，又會回到老東家手中，老東家可知道這鋪子有多少貨的，咱們私自賣了，到時候怎麽解釋？”
夥計也跟著提醒：
“勞先生，這律法可有規定的，不得私自賣東家貨物，這可是違法的事情，不可做。”
勞書史不以為然地擺手：
“你們怕什麽，反正現在新東家不見來，來了就說這鋪子裏，本來就沒什麽貨了。”
“至於老東家薛少爺，就更好應付了，隻說是新東家賣了的就是，總之不走賬誰也查不出來的。”
“咱們替別人辦事，不就是為了銀子嗎？既然有空子可以鑽，就得鑽，這銀子不拿白不拿啊。”
掌櫃夥計聽後，皆是怦然心動，誰會和錢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