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懲罰’加持氣勢洶

麵對衛若蘭的大聲質問,鍾夫人氣得滿臉憋紅,很想和他爭論一番,可衛若蘭說話如此大聲,她知道自己怎麽反駁,都會被壓製下去,幹脆就再不多說什麽了。

而衛若蘭卻沒打算放過她,接著說道:

“今日,趁著陳世伯在,咱們弄個清楚明白,倘若家中找到了一點米麵銀子,你又該當何說?”

鍾夫人冷哼:

“哼!倘若今日你能找到一粒米,半文錢,此後這將軍府,就讓你當家,可行?”

她早就吩咐人,將府中所有米麵錢財都轉移走了,自然有這樣的底氣。

衛若蘭接過話:

“好,這可是你說的,正巧讓陳世伯見證!”

說罷,衛若蘭轉身,朝著陳嶽恭敬行了一禮,卻不敢說話,生怕再次嚇到他。

而陳嶽此刻有些為難,早知是這樣的家事,他就不該來摻和,可來都來了,也隻好硬著頭皮做個公證了。

揮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當這個公證了,不過,咱們得定清楚了。”

“如果真是沒有米麵銀錢等,世侄你就得給鍾夫人賠禮道歉,此後再不得對她不敬,而且你還得肩負主母和弟弟吃食的重擔。”

“如果世侄你真的找到了米麵銀錢,那就說明鍾夫人你做得太過了,按照你自己所言,此後府中由世侄掌控。”

“這麽說,你們都沒意見吧?”

說著,陳嶽看著衛若蘭和鍾夫人二人,待見二人皆點頭,又說道:

“好,那就開始搜查吧!你們自己安排人。”

衛若蘭自然是自己親自出馬,而鍾夫人則派了一個婆子,這個婆子正是此前向鍾夫人通稟的那個。

鍾夫人吩咐這個婆子仔細跟著衛若蘭,不得讓衛若蘭有任何異常舉動,婆子則一一應承。

……

“難怪你要搗鼓那些東西,原來就是為了這一手對嗎?”

衛若蘭在府中裝模作樣搜查時,腦海中,響起了邀月恍然的詢問。

對於提前的準備,衛若蘭隻是輕描淡寫地回應:

“不然我為何這麽有信心?這都虧了黃姑姑,她早就猜到了鍾夫人的想法,所以才會有提前準備。”

武則天不滿地說道:

“要孤說,哪用得這麽複雜,直接下毒,一了百了,對付一個後宅婦人,你們還弄這麽多事情,此後還要不要立足了?”

一直不說話的黃月英開口道:

“這是目前最好的處置辦法了,隻要搜出銀錢來,府中以後就是咱們說了算,不過就是費一點口舌而已。”

眼見武則天又要反駁,衛若蘭趕忙製止:

“好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多言了。”

說罷,衛若蘭也回到了現實,來到了府中庫房裏。

“少爺,您看,庫房裏什麽都沒有了,連隻老鼠都沒有。”

來到衛家後方的庫房後,鍾夫人派來的婆子,趾高氣揚地指著四周說道。

衛若蘭看了看被打開的庫房箱子,皆是空空****,老鼠進來都得搖頭,不由輕歎:

“堂堂一將軍府,竟落得如此地步,罷了…走吧。”

因為有‘懲罰’的加持,雖隻是輕歎,卻也有很大聲音,說完後,朝著外頭而去。

這婆子聽到他說得大聲,最終卻隻得搖頭離開,輕蔑地看了看衛若蘭。

正如黃月英猜測的那樣,鍾夫人既然敢這麽說,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不可能讓衛若蘭找出錯漏來。

可鍾夫人並不知道,衛若蘭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衛若蘭’了,來自藍星的衛若蘭,更覺醒了各種人格。

此前沒有急著和鍾夫人對質,是因為他穿越來時間不長,一直在思念前世的家人。

後來又覺醒了六種人格,鬧得他心神不寧,因而一直都很低調,也想看看鍾夫人到底會對他這個嫡子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眼見這一世父親去世,鍾夫人越發的無所顧忌,到眼下連飯都不給吃了,所以衛若蘭也不打算再隱忍。

出了庫房後,衛若蘭徑直來到了鍾夫人住的院落,正準備進正院,就被身後的婆子攔住了:

“少爺,這是太太住的地兒,可不能亂進!”

衛若蘭挑眉,輕喝:

“讓開!在大廳裏可說過的,任由我搜查,不管是任何一處都不得放過!”

婆子聽到他超大聲的嗬斥,當即嚇得臉色一白,反應了過來,神色微變,緊忙跟了上去,嘴中還念叨著:

“少爺你最好不要胡亂動這屋中的東西,若是少了什麽,太太怪責下來,怕是少爺要受罰了!”

衛若蘭聞言,低聲嗬斥:

“夠了!本少爺怎麽做,用不著你一個婆子來管!”

這話本就帶著幾分怒氣,更別說還有‘懲罰’的存在,音量極大,瞬間讓這婆子聽得渾身發顫,再不敢阻攔,任由衛若蘭在房中翻找。

過了好一會,這婆子才緩過神來,想到鍾夫人早就吩咐她將一切銀錢都轉移走後,更為心安了。

又撇了撇嘴,嘀咕道:“嗤…神氣什麽?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這婆子是鍾夫人陪嫁過來的,因此對於衛若蘭這個先夫人所生的少爺,也沒什麽敬重之心。

看了看衛若蘭在屋中翻找後,便也不在意,隻冷冷地看著,心道,等會怎麽看你收場。

“找到了!”

過了片刻,衛若蘭突然發出大聲音,讓婆子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後,急忙看了過去。

隻見衛若蘭掀開了床頭的枕頭,枕頭下麵竟然藏了幾張百兩銀子麵額的銀票,放得整整齊齊,沒有任何褶皺,看樣子是放了沒多久。

“這…這…這怎麽可能?”

剛剛還滿臉輕蔑恥笑的婆子,瞬間滿臉驚恐,萬萬沒想到,衛若蘭竟然真的搜出了銀票。

這下換做衛若蘭撇嘴了,指著這些銀票道:

“你看清楚哈,這可不是我剛剛放的,是一直藏在這下麵的!”

婆子已經徹底傻愣住了,她一直在盯著衛若蘭看,衛若蘭不可能往枕頭下塞銀票的。

與此同時,腦海中響起了黃月英讚揚的聲音:

“幹得漂亮,我還在想你要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銀票放進去呢。”

衛若蘭則笑著回應:“哈哈,這還得感謝邀月宮主,是她逼著我修煉《明玉功》,才有如此身手。”

邀月聽後,十分不滿:

“我讓修煉武功,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在這些小偷小摸之上,早知如此,我說什麽也不讓你學武功,這簡直就是玷汙了武林人士的功夫。”

衛若蘭尷尬地回道:

“邀月宮主,就這一次而已,況且,這也算不得小偷小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