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仇即報立落馬

對於林適向的詢問,盧佐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複,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在一旁的陳嶽朗聲回應:

“回林將軍,此人名叫衛若蘭,是略武將軍府的嫡子,今日來軍營,是為了襲他已故父親官職而來。”

“隻不過,負責此事的盧佐領,卻認為衛若蘭已經失去了襲職的資格,又說要通過考核,最後還讓他和軍中將領比試!”

林適向聽了這話後,盯著盧佐領,質問道:

“到底怎麽回事?”

盧佐領嚇了一大跳,急忙回道:

“將軍,衛增的襲職名額已經過了一年了,因此,卑職這才讓衛若蘭考核的。”

因為心慌的緣故,盧佐領眼神飄忽,額頭上的密汗直落,滿臉青紅。

林適向沒有接著說什麽,而是看向了場中的衛若蘭,見衛若蘭氣勢如虹,一招一式皆十分高明,不由得撫掌誇讚:

“好,真是好苗子,這才是我大盛朝的後起之秀…”

說著,又想起什麽來了,看向了陳嶽問道:

“你是何人?略武將軍府又是……?”

陳嶽見林適向如此誇讚衛若蘭,當即覺得機會來了,笑著回道:

“末將陳嶽,是左營一衛的千總,將軍不知略武將軍府,那是因為……”

說著,陳嶽向林適向解釋了略武將軍府的來曆。

一聽衛若蘭竟然是開國勳貴之後,林適向挑了挑眉頭,盯著衛若蘭看了看後,微微點頭:

“不愧是將門之後,雖看起來文質彬彬,可功夫卻一點也不差。”

陳嶽聽了,知道林適向是看中衛若蘭了,急忙接著說:

“將軍,您沒來之前,衛若蘭已經率五十人,打敗了敵方五十人,而且他一方的人,絲毫未有損傷。”

這話讓林適向對衛若蘭更有興趣了:“哦?他會領兵打仗?”

話音剛落,場中的比試也結束了,和衛若蘭對戰的把總,已經是渾身掛彩了,對戰中,根本不是衛若蘭的對手,此刻正在哀嚎不已。

林適向見狀,笑著讓陳嶽將衛若蘭領來。

陳嶽也很高興,畢竟衛若蘭可是他領來的,可算是給他大大長臉了。

“衛世侄,這位是京營副將林將軍。”

將衛若蘭領至林適向麵前後,陳嶽急忙向衛若蘭介紹林適向,而且也用眼神在告訴衛若蘭,要對林適向更加敬重一些。

事實不用陳嶽示意,衛若蘭就已經看出林適向的氣勢和旁人不同,從在他身後,畢恭畢敬的盧佐領就能看出。

此前的盧佐領可是鼻孔朝天,趾高氣揚的,眼下卻像是一個恭卑的下人一般。

“小子衛若蘭參見林將軍!”

衛若蘭十分敬重地給林適向行禮。

林適向見他有禮有節,更為喜歡了,笑著擺手:

“衛公子不必如此,聽聞你是開國一脈的後人,難怪能領兵打仗,而且一身武藝不凡,難得啊。”

衛若蘭則謙遜道:

“林將軍謬讚,小子不過是運氣好,僥幸獲勝。”

林適向接著笑道:

“你太謙虛,看看被你打敗的那人,被人抬著離開的,就知你武藝有多好了。”

這話讓衛若蘭心下微驚,再次謙虛地回了幾句。

林適向又問道:

“看你有勇有謀,不知可否到軍中來任職?”

一說起這個,衛若蘭便知道自己反製的機會到了,看了看盧佐領後,回道:

“好叫林將軍得知,小子原本就是來軍中襲先父之職的,可誰知,這位盧大人,說我的資格已經沒了。”

“還多番刁難,又是考核領兵本領,又讓我和軍中將領單打獨鬥,到如今還不知是什麽結果呢!”

林適向聽後,臉色一沉,看向了盧佐領:

“盧佐領,可是這麽一回事?”

從林適向出現的那一刻起,盧佐領便知事情要糟,直到此刻,他已經是魂不守舍,滿心驚顫了。

“回…回將軍,按照軍中規矩,一年內未有人襲職者,自當過期,因此…因此……”

見盧佐領依舊是支支吾吾,林適向更加不滿了,怒問:

“因此什麽?說話都說不利索嗎!”

大聲的嗬斥,讓盧佐領嚇得渾身一顫,急忙回道:

“因此,衛若蘭已經沒有資格襲職了,請將軍明鑒!”

林適向聽了,大怒:

“混賬!既然沒了資格,你為何還要考核他?還讓他和軍中將領對打?你安得什麽心!”

盧佐領被林適向突然展現出來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跪在地上,苦著臉告罪:

“將軍息怒,卑職…卑職隻是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若蘭打斷:

“林將軍,我猜盧佐領肯定已經將先父的襲職的資格轉給了別人,您不妨審問一二。”

林適向聽了,瞪大眼睛,盯著盧佐領喝問: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是要本將將軍中的糾憲隊請來嗎?”

盧佐領這時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為何就被衛若蘭給猜到了?

而他自然想不到,在衛若蘭腦海中,有著六重人格,而且個個皆是女子,心細如發都不足以形容她們。

更別說,呂雉、武則天皆是洞悉人性的高人,黃月英還是謀略高人,盧佐領的心思,已經被她們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說是吧,來人……”

眼見盧佐領無話可說了,林適向當即準備叫人來。

盧佐領見此,急忙招供:

“將軍,是卑職一時起了貪念,收了五百兩的銀子,將衛增的襲職資格,裝讓給了他人……”

聽到這話,林適向滿臉惱怒:

“大膽!這種資格,你也敢隨意轉讓,還敢中飽私囊,真是好膽!”

“來人啊,將此人官服脫下,立即革職查辦!”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親衛士兵走了過來,將盧佐領身上的衣服扒了,又將其扣押住。

盧佐領急忙喊冤求饒,說自己不過是一時糊塗,求林適向饒他一回。

對於他的求饒,林適向隻是重哼回道:

“哼!饒你一回?軍中的規矩就是令行禁止,現在太平無事,你就膽敢犯這樣的錯事。”

“保不準此後戰場上,你就敢延誤戰機,這可是死罪,隻是對你革職查辦,已經是本將念在你也算是軍中老人。”

“帶下去!”

說罷,便讓人將盧佐領帶走,也不管他如何喊冤叫屈,求饒悔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