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內心嘲諷

憑借羽卿華絕色又誘人的氣質,足可以令無數男人癡狂不已。

可以想象這些人為了得到女神的垂青,定是傾盡雅會。

再者自古文未有第一者。

就算做不了入幕之賓,能讓自己的作品被選上,廣為傳唱,揚名京城,也值得眾人大肆吹噓。

因此,每到羽卿華上演之日各分人騷客都趨之若騖。

隻是遺憾的是,從出道的那大半年時間裏,至今無人,取得過最高的成績。

盡管每次雅會上,文才絕佳的詩詞都會有一些。

但是,在曲目中總有一首詩詞比他們那一頭好。

它猶如橫亙於人們眼前的山,使人們難以逾越,唯有望洋而生感慨。

一來二去開始使羽卿華一舉成名。

這些相繼铩羽而歸的士子騷客,臨行後,都在傳頌著自己的才華。

時至今日,已被一些人著手,將其與京城聞名的三位才女進行比較。

說她們不久就會和四大公子那樣再增加一個人,變成四大才女。

隻是,對大家恭維吹捧之詞,羽卿華每一次都特別謙遜地拒絕。

也因此給她贏得謙虛低調的雅號。

不過,隻有那些熟知內情的人才會了解。

那數首壓蓋頭的驚世駭俗詩詞都不是出自這京城第一美人之手。

羽卿華雖才情出眾,於詩詞一道,造詣不可謂不深。

不過畢竟與閣樓裏那個、以詩詞聞名的三才女有距離。

對其中的奧秘羽卿華當然不吐不快。

喚起人們的向往後,羽卿華又被人們催著蓮步輕挪地走上台去。

把辛世傑、孟續這兩個幫派,丟在身後的大眼睛。

為今日大展宏圖,二人近日來發憤圖強、挑燈夜戰、飽讀詩。

並且,周圍有三五文人陪伴,專於詩詞,能為自己出主意。

一句話今天必須壓過彼此。

羽卿華步步緊逼,看著即將上台的舞台,突然停下了步伐,掉頭向薑超三人走去。

絕世嫵媚的女人,眼神含情脈脈地從三個人的臉龐依次掠過。

這一刻薑超的境界是最真寫照。

他大大方方地直視羽卿華的眼睛,眼神從容,絲毫不帶一絲邪念。

這讓羽卿華微微一怔。

來長安城以來,她是頭一次,在男人的眼裏,見到了這種神情。

甚至有人,刻意扮冷,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但是她還是可以在那些人的眼裏,尋找到那個隱藏得很深的影子。

然而在薑超的眼裏她是看不見的,一絲一毫也看不見。

“怎麽辦呢?我就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這麽一個人肯定藏得太深了。”

羽卿華才不信,薑超也沒對他有絲毫的想法。

大多像刻意裝酷帥的男人,都想以此來,吸引他的眼球。

嗯!看本小姐把你的真麵目給揭穿了。

羽卿華內心嘲諷,故意扯掉一點衣襟,俯首行禮。

“謝謝公子的適時提醒不然,聽雪閣可是受罪的,敢求公子尊姓?”

皮膚像最高級的瓷器一樣,精致而光潤,滑得像凝脂。

妖嬈美女低垂首首,輕輕挑起了一抹弧線。

小樣,瞧你還裝。

果不其然,當她挺直了腰板後,馬上就看見了一張豬哥的臉,癡兮兮的,正對著自己濺起的口水。

羽卿華在心裏冷笑著,正準備流露出我隻知道的鄙夷神情時,忽然愣在那裏。

錯了,剛站在他前麵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男人。

她急忙轉頭一看,真的看見薑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站到了一旁。

“公子,你……”

她剛一開口便被薑超徑直打斷了,拱手行禮:“小姐就不用多問了,我不過是區區的下人而已,跟在我大少爺後麵見見世麵,名字不值得一提。””

他揪著仍在口水裏的徐懷安毫不謙虛地笑著說:“我是我的大少爺,是今日安國公的兒子,尊為徐懷安。我家大少爺,早就聽說小姐的芳名了,佩服了好久,今特至一麵芳容,真是天仙化人名不虛傳,也讓小姐賞一個麵子,多靠近我的少爺。”

終於跟羽卿華搭話,該幹嘛就幹嘛。

下麵,就來看看徐懷安是怎麽做的吧。

他殊不知,他這個將人推外、惟恐避而不談的樣子,勾起羽卿華幾分興趣。

羽卿華眸微微一挑,對薑超深瞄兩眼,心生慍怒。

她忽複收斂了情緒,睫毛不停地眨著,顯出幾分幽怨的神情:“公子,奴家正在跟你聊天,公子那麽厭惡人,莫非是,奴家這庸姿俗粉,進不去眼睛嗎?”

嗬嗬,肯定沒有。

薑超此刻醒悟過來,內心不斷發出嘲諷。

這個女子忽然惺惺作態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洋相來證明自己的魅力罷了。

薑超才是不會被她的小伎倆欺騙的。

念到這裏,他淡定的拱手說道:“一介奴仆之下,世麵見的不多,確實跟小姐沒啥談資。”

他不動聲色的踹著徐懷安的腳,微笑著說:“倒底就是我的大少爺,見識多、有才華、剛好能跟小姐說話。是不是這樣?”

羽卿華揪著嘴角笑得有點不自然。

由於天生麗質和長大成人的緣故,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受到厭惡。

他自告奮勇,這青衣襆頭少年奴仆,竟然也將他不顧一切地推出去了。

有幾方麵的含義?

羽卿華恨之入骨,癢癢不已。

她望著薑超那墨玉般的深瞳,漸漸變成了一個深深的漩渦。

正要使出一點辦法,使薑超知厲。

正在此時,徐懷安忽然擠上前去,很騷包的用手端正發觀、鄭重其事的地道。

“羽卿華姑娘,梁不凡不欺騙你,實不相瞞,本少從小就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即便是與小姐秉燭長談也要三天三夜,也決非提問,吸溜……”

這時,他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上的唾沫,然後擠出一絲誠摯的微笑。

“噢?我不知道徐公子才學那麽好,不知道詩詞方麵怎麽樣?”

羽卿華對薑超投以很深的目光,把目光轉向徐懷安,臉上帶著笑意問。

“實不相瞞在下三歲會吟詩、五歲會作詞、賦料揚雄敵,詩看子建親、認識本少者,皆稱在下為賽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