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豈有此理!

因此,當他打開盅時,就會強製釋放出些許內力,用震字訣來改變骰子點數。

羅四爺麵色不改,仿佛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形,衝薑超笑著敷衍地說:“祝賀梁公子旗開得勝。”

“沒轍了,這個運氣太好了,實在是阻擋不了呀。”

薑超滿臉嘚瑟,弄得羅四爺跟幹瘦男子一樣,內心愈加鄙夷。

他們沒想到幹瘦男子剛那刻就被整個薑超看了個一清二楚。

少年太子無動於衷地眼角餘光向旁邊仆從使眼色。

劉安躲在桌子底下雙手、拇指、食指圍成圓圈,伸到盡頭三個指頭,比著薑超教ok姿勢。

果然使用內力了嗎?

薑超心領神會地看了看對麵那個幹瘦的男人,唇角含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微笑。

一個掛逼一旦有人摸出使用了什麽掛來,其威逼利誘,馬上就會一意我行。

薑超大定在心,豪氣一揮:“下局。”

“等等!”

羅四爺介入,還是在薑超預料之內。

在那麽多人麵前被人擺來擺去,不堵塞漏洞就奇怪了。

“在這場比賽開始前我們先定下了一條規則。”

羅四爺看了薑超一眼,態度很強硬地道:“後麵兩把押,一次一定不能少於一萬兩。”

“羅四爺如此強買強賣未免有些專橫?”

薑超沒有鹹淡的嘲諷。

“既然梁公子,想幫小公爺免去債務,我們作為債主,適當提點要求,很公平,不是嗎?”

羅四爺攤著手,表情平靜,一付吃定薑超。

“羅四爺講得很有理,也就算了,依從你們吧。”

薑超這話讓羅四爺大喜。

盡管浪費了一局麵,但還剩兩局,隻要每局贏一萬兩,還是能連本帶利撈回來。

幹瘦男子依例,施展搖骰子絕活,然後掉色盅等薑超押注。

銀子翻滾著,這一次薑超並不違背諾言,把銀子差點都推掉。

羅四爺和其他人不久就又目瞪口呆。

臥槽、以及這樣的運作,不也擺明是在捉弄別人嘛。

“奇才啊,押五千兩大,再押五千兩小,除非莊家開豹子,否則怎麽也不會輸啊。”

“嘿嘿,法無禁止都能做到,這就有戲。”

四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時不時地傳來幾聲歡笑聲。

手壓色盅幹瘦男子麵色陰沉恐怖,恨恨地抱起色盅往薑超欠打的臉猛擊。

大小各五千兩買?倒也算不得作絕。

隻不過讓3個骰子都成為豹子甚至用幹瘦男子的力量都不是那麽簡單。

其內力尚未高達,練氣如絲。

能在不影響其他兩顆骰子的前提下,依次改變另一顆骰子的點數。

他出一千的辦法就是用內力使底盤微微振動使三個骰子有可能全部改變。

然後按照多年來習練、聽玩骰子的手法,循序漸進地調節尺寸。

這一技法,遠比不懂內力的老千、以水銀灌製骰子之法高明。

隻要不在第四境以上,練得一身內力,武者很少有人能感知。

不過如今薑超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為什麽還是開不了?”

薑超拍案而起,強烈要求。

“快打開,給本少看一眼,輸贏都有。”

豈有此理也!

此時,羅四爺總算按捺不住,殺氣騰騰地說。

“梁氏,你反複戲咱們,真是覺得,老子都怕對你動手動腳?”

嗚呼,吾甚懼之。

啪,薑超忽然拍案,爭著說。

“快呀!來呀!有一種你動我一試,不懼抄家滅族的感覺雖然到來!”

抄家滅族了?

羅四爺又怒又反:“嗬嗬,孩子,講這大話,不怕風大閃舌。你家隻是為國公府跑跑腿,你有何能耐,向我抄家滅族?”

他臉上帶著嘲笑和有恃無恐的神情,全然沒有將薑超放在心上。

每個人都戴著白手套。

任何人特麽都不要去威脅任何人?

他沒有能力,我該怎麽辦?

此時徐懷安隨之拍案力挺薑超。

他眉毛飛到鬢邊,雙眸冷峻,麵色空前凝重恐怖。

不得不說徐懷安一露臉也是有模有樣。

羅四爺忍不住變了顏色,仿佛這才想起了自己是方國公之子,試探了一下。

“小公爺?”

“既然大家也都知道徐某是誰了,那我在此撂下一句。”

徐懷安指著地上說,聲色俱厲地說,“就敢動梁少吧,我即使豁出去了,挨了爹的腿了,還要他率兵平定你的千金坊,有一個算一個,把自己等等都就地正法了!”

嘶……

這句話殺氣衝天,立刻令四周倒吸一口冷氣。

羅四爺瞳孔一縮,自己都沒見過,如此難聽的話徐懷安。

說它不害怕,這就是虛假。

安國公徐繼茂也早已聞名京城,以大老粗和暴脾氣著稱。

火氣上了,除當今聖上之外,沒有人能夠壓得住。

真是讓徐懷安毛手毛腳,請出自己的大神老爹來,也許,真的會踩在千金坊的腳下。

羅四爺暗估,到了這個時候,怕是他身後的那一個,不一定能擋得住。

那麽他本人的結局又如何呢。

想到這,他也嚇出一身冷汗了,連忙示弱:“小公爺,你別誤會了,下麵就一時心急了,才口不擇言。”

說完,倉促間躬身道歉給薑超,並說出一些討巧的話,徐懷安也沒接著追究。

薑超不禁對徐懷安多加一瞥。

心想這京城的頭號紈絝長得就像傳說中的紈絝呀。

但好弟、夠哥、講義。

這下連幫徐懷安的忙都沒有。

自不必說,經過薑超故意攪合,這局又與稀泥結下不解之緣。

沒有勝利。

羅四爺帶著幹瘦男子簡直要被氣爆。

因此,在第三局中,羅四爺再次出麵請求增加規矩,薑超自是沒有不答應的。

未免薑超再耍什麽花招了,羅四爺索性將徐懷安欠下的債款全部,打了一個折扣,換算成與薑超銀子相同的價錢。

雙方把勝負定奪。

薑超獲勝,那麽徐懷安自此一身輕無債。

再不需要別人挖坑坑窪窪、受氣於這些宵小之輩了。

相反,薑超把這一堆銀子留著也不錯。

徐懷安也認為薑超是不同意的。

畢竟一萬六千多兩白銀呀,憑他一個月零花百八十兩,要十多年才能湊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