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下注

“祝梁公子旗開得勝。”

對麵荷官拱手相讓,滿臉堆著笑,內心卻是嗤之以鼻。

愚昧的小兒,到了我手裏,也要賺個盆滿缽溢,真把這當成你家裏經營的錢莊了。

今天別讓你們輸了,老子這個荷官20多年,哪怕白做。

想了想,伸出手來:“梁公子,也請注。”

薑超得意地笑了,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來,立刻激起一陣倒吸涼氣。

五百兩!

荷官定睛一看也吃了一驚,頓時氣息變得粗了許多。

隨手拿出是五百兩了,這等豪客他一年下來,都沒見過多少。

這類機遇無論如何都應該抓住。

想了想,強壓著內心的興奮問:“梁公子,請你一次壓得那麽大,或者分次下賭注?”

分幾次做什麽事,隻有五百兩的時間,肯定是全壓的時間。

薑超豪氣衝天,惹得荷官激動得直打顫,不自覺地翹起大拇指說:“不愧為小公爺好友,梁公子下手便是不同凡響、大氣磅礴!”

身邊的人也都滿臉愕然地看著薑超。

然而這一震驚不久就變成了幸災樂禍。

這敗家子不知道是誰,這就會擺闊了,等到下了血,就會有你哭泣。

“一般啦。”

薑超漫不經心地揮揮手,接過銀票便向一處壓去。

徐懷安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驚慌地伸手叫住了他。

“梁公子,你即便是真的要打,也不可以胡來,壓到這一步,不就輸了嗎?你還想玩嗎?!”

“害怕是不可能,本少的幸運一直不錯。”

薑超不顧攔阻,拋開徐懷安,啪,五百兩徑直拍到了賭桌。

荷官自然不服氣。

世界上哪一樣東西總是順風順水。

否則,他們賭坊就不需要開業。

他撇嘴不語,捧著色盅嘩嘩搖著。

幾口氣後,啪,把色盅放在桌子上,大家的眼睛,跟著落了下來。

“大家請接著看,買定了離手的呀。”

荷官像往常一樣招呼了大家之後,然後看著薑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梁公子你的運氣太好了,不知道這次下到哪去了呀?”

薑超早見點數,想都不想,便將大堆銀子全推了。。

手指在桌麵上輕輕一按:“都買這一套。”

“小?”

荷官看著眼押之處,微蹙眉頭,眼底一閃凝重。

這個孩子,很有氣魄。

這個如果再由他蒙正的話,不就又得賠上千餘兩才出門嗎?

就連他們千金坊也是京城幾大賭坊之一。

一連賠了幾千兩就出門了,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他也著實有些著急,薑超的運氣逆天,到那時候,他就沒有辦法給上交待。

但這種擔心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

隻要是這個孩子,不將就這樣押著,早晚賠了夫人又折兵。

思來想去,荷官的心大定了,笑的臉也堆了起來:“願梁公子、富貴、吉祥、安康。”

“那還用說本少爺今日來了富貴。”

薑超兩手抱胸,得意一笑,一副紈絝子弟作派。

謙遜的態度?

沒有。

擁有這樣一雙視眼的財神爺還是害怕不把自己蒙在鼓裏?

沒準他與父皇的協議會在此提前實現。

“我想知道賭坊裏,是否可以出十萬兩?”

眼見薑超押走全部銀子,卻急得徐懷安不得安寧。

就算贏了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

徐懷安心有戚戚,忙正宗道:“我家梁公子、梁少、銀子那麽大,怎麽可能全押呢,以防萬一敗下陣來……”

“不吃虧。”

薑超揮了揮手,話鋒一轉。

“你們究竟押不押注?”

押注、當然押注、僅僅是押注

徐懷安還在猶豫,再次患上選擇困難症。

歸根到底是賭資太小,必須謹慎小心。

看到他滿臉糾結的樣子,薑超徑直拍著他的肩:“那好吧,要這麽做,跟在本少後麵,保準勝利。”

這句話立刻換得荷官和他身邊的人一片冷笑。

多麽囂張的語氣。

真的把走狗屎當成賭神贏錢?

懷著這樣的心理來到賭坊,哪個沒有,結果輸光了褲衩也沒有剩下。

徐懷安還猶豫著:“梁少,我隻有這銀子,不能輸呀。”

嗯,隻有你一個人,還是京城最大紈絝的人,一點霸氣也沒有。

薑超有點急躁地道:“你聽著我的話,跟在我後麵押著,輸得起就算計著我。”

“哎呦,梁少你可真叫我再生父母啊,我做主,從此,這個京城第一紈絝,就歸你!”

徐懷安當即打了蛇隨棍,啪地一聲,押下五十兩,怕薑超反悔。

薑超不禁扯住唇角。

敢情這個京城第一紈絝,本來就是個自稱。

無怪乎薑超一直認為徐懷安的身上似乎缺少了一些東西。

想成為第一紈絝至少還得有一身的霸道。

旁邊配著幾隻狗腿子、鮮衣怒馬和提籠架鳥。每一次上街都要招搖過市。

沒有教訓過幾個沒睜眼的紈絝,不是一次灑幾百兩,幾千兩白銀,京城街頭,留下屬於你的傳奇,還配得上第一紈絝?

這樣一想,薑超突然感到,這京城第一紈絝的帽子,特別的重呀。

看來他得拚命掙錢才能不負眾望。

還沒有勝利,同誌們還需要工作。

此時此刻,薑超深深感到前方道路之艱難、肩上責任重大。

錢!

我要一大筆錢!

好像聽見薑超在叫,荷官揭色盅忽然響起來。

“開了,四二一,七點小!”

念畢,荷官之聲竟有戰栗。

“勝利!”

徐懷安的歡呼聲也響了起來,興奮地抓住薑超。

“梁少。我們勝利了!”

和徐懷安興奮的心情比起來,薑超要冷靜很多。

“平常心,一切都是本少預料之中。”

他相當不同意,停頓一下,看了徐懷安一眼,說。

“看你的,但贏得了一些小錢,就興奮的變成了這個樣子,一會贏很多,也不能讓眼淚失禁?我看你,也不像個有頭腦的人。遇事冷靜,冷靜明白不?”

正說話間,對麵推來一座銀亮的小山丘,伴著荷官的辛酸。

“梁公子,那就是賠上了。”

那麽大堆!

薑超望著分明是一大圈銀山,頓時兩眼發亮,迅疾地用手在他眼前圈著。

小錢錢,夢想。

這個特麽來款也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