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餐桌短接
拜師就這麽渾渾噩噩地拜了，他還獲得了自由進出廖府的權力。
“這下好了，莫名其妙成為了知府的師弟，關鍵還沒什麽用！”
“楚掌櫃，到了！”
“好嘞，謝謝啊！”
從馬車中走出來，今晚他是來參加白家宴會的，今晚是白家老夫人六十大壽，白家產業掌櫃都會參加。
而清河府內的一些家族也會送來賀禮，以示慶賀。
其實楚晨風挺孤獨的，走進大院，誰都不認識，除了白家夫人和布莊，他和白家其實沒有任何交集了。
“夫人，今日的賬目我一並帶來了，請過目。”
這樣的日子，夫人都還在忙著查看賬目，可見她對白家產業的用心程度。
愁容中好不容易擠出些笑容，翻開賬目，如往常一般查看起來。
“不錯，布莊近些日子進賬多了不少！”
“那些成衣銷量也還不錯，聽說你還做了一批高檔衣服，準備打入貴婦圈層？”
對於布莊的生意，不知為何，顧靖柔要比其餘生意看重些，所以楚晨風搞出來的東西也算是了如指掌。
“是的，等到時機成熟，就能在貴婦圈層順利搶占，到時候按照我的設計，是不會丟失市場的。”
滿意地點點頭之後，顧靖柔站了起來，看了看楚晨風，嫣然一笑。
這一笑，仿佛融化此間萬物，讓楚晨風內心一顫。
美麗的容顏從來不會凋零，它隻會停留在傾慕者的心中。
“聽說你七夕詩會的時候還大放異彩了！”
聲音中哦似乎帶點酸氣。
小臉一紅，沒想到裝逼的事情連夫人都知道了，解釋道：
“哪有什麽大放異彩，不過是這些無聊的文人隨口說說罷了。”
搖了搖頭，顧靖柔臉上的笑容更甚，笑道：
“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在白家當一介掌櫃，會不會埋沒了你這窮酸秀才。”
“夫人哪裏話，既然已經來到了白家，其餘事情都不是我應該思考的了。”
顧靖柔雙手抱胸，將重量交給手臂分擔，而楚晨風則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兩團上的兩點，險些噴出鼻血。
“鄉試你必須去，若是考個舉人回來，我們白家也有臉麵。”
說完，收起笑容，顧靖柔又開始翻看賬本，不理會楚晨風無聲的反抗了。
宴會的進程有些繁雜，不過參加過各種學習大會的楚晨風已經完全免疫了。
“感謝大家對白家的支持，這次宴會大家隨意，就當做是家宴了。”
掌櫃這一桌，老夫人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各位掌櫃紛紛動筷。
桌上的掌櫃們多少都是見過世麵的，今年不過少了陳掌櫃，他們還是很快適應了過來。
白掌櫃身為前任布莊掌櫃，自然與楚晨風更親近一些。
“晨風，你看這桌上的各位，都是我們白家的中流砥柱，你敬他們一杯吧。”
說完，桌上各位掌櫃都用期盼的眼光看向他。
商業人物間要拉近距離，都是資曆較低者給資曆較高者敬一杯酒，如此一來，二人便有話題可說了。
豈不料楚晨風沒有理會白掌櫃的話，自顧自夾起菜吃了起來。
其餘掌櫃麵麵相覷，心中摸不透這位楚掌櫃的底細。
隻有白掌櫃知道楚晨風的能力，改進布莊生意、解決客棧危機、揪出並且保下老陳，這些都要在夫人心中占有一定比重才能做到。
白掌櫃決定不再觸他的黴頭，既然他不願意，這個中間人不當也罷。
可是他還沒有開口，桌上就有一位老掌櫃不滿地哼了一聲。
“哼，年輕人如此狂躁不是好事！”
眾人看去，是當鋪的貝掌櫃。
“貝老，算了，既然楚掌櫃不願意與我們打成一片，我們又如何要去巴結呢？”
在這些老掌櫃眼中，楚晨風不過是個運氣好點的窮秀才，真實實力也還是那個賬房而已。
楚晨風微微一笑，他已經明白現在夫人的處境了。
顧靖柔要求楚晨風考取舉人功名就是為了給她增加籌碼。
看現在這個形勢，眾掌櫃中以貝掌櫃為首的老頭子應該在默默地向夫人施壓了，不然不會讓楚晨風這時候去參加鄉試。
既然如此，那還和這些老家夥客氣什麽！
“哈哈哈，貝掌櫃別生氣，我方才不過是在思考貝掌櫃的當鋪的改進之法罷了。”
聽了這話，貝掌櫃認為楚晨風讓步了，冷笑道：
“哦，我還以為是楚掌櫃看不起老頭子我呢！”
“哈哈哈，貝老哪裏話，當鋪作為我們白家的產業支柱，我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的嘛！”
滿意地點點頭之後，貝掌櫃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楚晨風，不知道這年輕人有什麽看法。
楚晨風笑了笑，說道：
“這當鋪啊，就像是這飯菜，客人當東西，就是要換錢，我們不過是一個中間商罷了。”
對此，貝掌櫃不置可否，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我們可以嚐試轉換身份，從中間商變成收購者和售賣者！”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當鋪牟利不過靠壓價提價，中間能賺多少全靠賣家不懂或者買家眼拙。
“如何轉換，楚掌櫃不妨說的清楚一點！”
貝掌櫃來了興趣，這要是能夠成功，當鋪收入恐怕要上幾個檔次。
畢竟他也早就不滿足於中間商這個身份了。
“哎呀，貝老，太可惜了，原本我是清楚的，不過這幾日忙著回看功課，一時間將這個忘記了。”
回看功課？
“什麽意思，楚掌櫃，你莫非還要參加八月的鄉試？”
楚晨風此時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放筷起身道：
“是啊，對於我這樣的書生來講，能考上舉人不是更好嗎，貝掌櫃啊，近些日子我腦袋比較疼，若什麽時候想起來了，必然登門！”
說罷，轉身離去，瀟灑離席，留下桌上一頭霧水的掌櫃們。
甚至於憤怒的貝掌櫃和一些老成的掌櫃還交換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