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推斷與後續計劃
紫涵一番長篇大論的推理結束，她滿眼期待地看著其他四人。
但隻有天梭一個毫不猶豫地鼓起掌來，並且毫不吝嗇地稱讚道：“太對了，紫涵你太厲害了，我覺得事實一定就是你說的這樣。”
身邊的青玟不屑地嘲笑道：“切，你就舔吧你，真有本事。”
對麵的夜燼與斂楓則在仔細思考，夜燼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但他沒有馬上提出來。
紫涵見其他人沒有如她期待的鼓掌喝彩，尷尬地聳了聳肩，坐了下來。
隨後，她朝遠處的小冰箱伸出手，冰箱門自動打開，一瓶橙汁飛了出來，並在落回紫涵手上之前自行扭開了瓶蓋。
整個過程既沒有影響到其他人或物體，飛行中的橙汁甚至都沒有出現晃動，比被人真的拿在手上還要穩當。
其他人並沒有表現出驚異，看來這隻是紫涵的常規操作而已。
片刻後，夜燼開口道：“青玟，先說說你那邊。”
“嗯，好。”青玟淡淡地開口。她的聲音很冰冷，好像夜燼欠了她工資似的。
青玟今年27歲，瓜子臉狐媚眼，長發及腰，臉上帶著厭世的表情。
而她身上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在這個二月份的大冷天裏穿了一身青綠色的旗袍，還是低胸高開叉的那種，腳下穿著高跟涼鞋，四肢以及後背全部**在外，完全是一副盛夏的打扮。
即便是盛夏，應該也沒多少人會像她這麽穿。可她不止是在房間裏，出門也是同樣的裝扮。
另外，她的耳朵上也戴著和紫涵相同的冰藍色晶石耳墜。順帶一提，同樣的晶石飾品在三位男性身上是以吊墜的形式戴在脖子上。
“我這邊沒什麽可匯報的。關於程弈的調查沒發現疑點，與治安局提供的調查報告基本吻合。”
青玟話音剛落，紫涵立刻接話道：“真的嗎？青玟姐姐，你沒發現疑點？”
青玟不忿地瞟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沒有。你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就好。”
“嘿嘿，”紫涵不再看她，轉而對夜燼說道：“探長，關於這個程弈，我想補充一個點。”
“嗯，你說。”夜燼應允。
紫涵對斂楓說道：“楓哥，電腦借我用一下，治安局的數據庫裏今天下午收錄了一條監控視頻。是程弈在左岸商場和人起爭執的監控。”
斂楓哦了一聲，登錄數據庫找到紫涵說的視頻，通過投影儀播放出來給大家看。
視頻裏就是程弈正當防衛的那一段。
視頻播放結束後，紫涵露出玩味的笑容，對青玟說道：“青玟姐姐，發現疑點了嗎？”
青玟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後方才說道：“身體素質不同，我查到有一份程弈兩年前的入職體檢報告，以他的身體素質不太可能做到一拳將人打昏迷的程度。”
“還有更明顯的呦。”紫涵不緊不慢地說著，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半眯著眼看著青玟。
而青玟並沒有想到她想說什麽。
隨後是同樣看過程弈體檢報告的斂楓接過話頭：“是不是身高不對？程弈的體檢報告上記載的身高是174厘米，而視頻裏這個程弈，保守估計應該在179到182厘米之間。我看不出他的鞋子有什麽特別。”
紫涵誇讚道：“不愧是大專家，楓哥一下就說到點子上了。”
斂楓說：“確實，兩年時間長了至少五公分，不太正常。”
“不對哦，不是兩年。”紫涵故作神秘地說：“還記得C-004那天的現場視頻嗎？”
一經提醒，斂楓立刻調出另一段視頻。也就是14日晚上白逸給程弈看過的那個。
“這裏程弈的身高應該就在173到176之間，符合調查結果。換而言之，他的身高是在最近這五天裏變高的？”說著，夜燼轉而向斂楓詢問道：“這有可能嗎？”
斂楓搖了搖頭：“即便是最好的增高手術，術後恢複也需要很久，而且做不了劇烈運動。隻有五天，據我所知不可能。”
天梭一聽，躍躍欲試道：“直接逮捕他啊，抓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夜燼搖了搖頭，說：“別衝動。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是啊，兩段視頻而已，就算加上之前的體檢報告，那能說明什麽？他有無數理由可以抵賴。”青玟開始潑冷水：“紫涵說的那些也都是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沒有決定性證據，抓回來反而麻煩。”
被他們一說，天梭便泄了氣。紫涵倒是一臉不服氣地辯解說：“沒有證據再找證據便是，至少我給出了一條合理的可能性。”
“紫涵注意到的身高問題的確很重要。”夜燼稱讚道：“今天我還遠遠地見到程弈本人了，也沒留意到他的身高。確實是疏忽了。這條線值得跟蹤一下。”
“但是，”夜燼話鋒一轉，接著對紫涵說道：“幽靈酒吧的事，我不太讚同你的結論。有人控製虛奴，受控的虛奴存在活動時限，此類的假設太多了。結論本身就是推測，作為推測的基礎應該是事實，而不是用假設推結果。作為一條思路，五天前破毀赤環的人或組織同時擁有控製虛奴的技術或者異能，或許還有培養虛奴的能力，這條思路值得繼續跟進。紫涵，你和天梭就以此為基礎嚐試和近期出現在寒城的那幾夥人接觸看看。”
“斂楓，你和青玟一起，調查一下王家。包括王奇還有昨天的那群死者。可以從目擊者方蕊作為切入口，多去了解一下這個家族的情況。作為虛奴的王奇是受控行動，我覺得這一假設的可能性很高，那麽就可以將這個虛奴當作凶器來理解。換而言之，控製他的人目標就是王家的人，去調查他們的社會關係，看看是什麽人有動機做這件事。”
“最後是程弈這條線，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和他接觸看看。”
夜燼逐一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後，青玟示意有疑問想提。
“怎麽了，青玟。你說。”
“探長，我還有個小道消息，未經證實的。是關於邱虎手下的槍。我聽說寒城在去年年底突然出現一條新的走私渠道，主要商品就是軍火，而且涉及重武力。據說貨是從北邊來的，但沒人說得清具體什麽地方。”
夜燼想了想，詢問道：“你是想說，五天前破毀赤環事件可能是有預謀的？有人從去年年底就謀劃好了，並且率先打通渠道將違禁的武器裝備送進寒城？”
“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這種可以破毀赤環的武器是什麽。”青玟補充道。
夜燼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也很有趣，而且可能性很高。”
“說到武器，”夜燼轉向天梭：“這是你的強項啊，天梭。有機會的話，試著跟進一下吧。”
天梭憨憨地點了點頭，悶聲說道：“好，我知道了。”
夜燼環顧眾人，然後說道：“還有別的問題嗎？”停頓幾秒，見沒人再出聲，夜燼接著說：“那就先這樣。我們按這個思路繼續調查。另外，現在還有一個行蹤不明的序列七在，如果是C-004赤環的伴生侵襲，很難講會不會已經有其他的異空生物降臨了，這方麵也不要鬆懈，發現線索及時匯報，咱們盡早解決。”
“好。”眾人應道。隨後各自離開。
夜晚，夜燼在電腦上反複翻看程弈的資料，盯著他的照片看了很久，方才合上電腦上床休息。
又是難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