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行動前遇新謎團
“大哥哥，大哥哥……”空靈的聲音像是某種樂器。但程弈清楚它們來自一個小女孩。
“快來找我啊……”
“快來見我啊……”
“大哥哥，我想見你……”
和之前的夢境幾乎相同。那是一個看不清容貌，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女孩子。不過這次她的身型清晰了不少，大概能夠看出她穿了一條淺色的單薄連衣裙，衣裙非常薄，近乎透明的感覺。
程弈在夢境中不受控製的慢慢靠近那個女孩，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沒有明顯的減少。他有一種女孩站在一座孤島上等待，而自己則在大海裏掙紮的感覺。
夢境持續了很長時間。
當程弈被現實中的聲音驚醒時，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
額頭全是密集的細汗，驚醒後好一會兒，程弈才反應過來吵醒他的是手機鈴聲。
“喂，項大哥？”程弈接聽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項淵的聲音：“兄弟你可算接電話了，我還以為怎麽了呢。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啊。”
“啊？還在醫院？傷的這麽重嗎？前天醫生說沒有危險了啊。”項淵驚訝地說道。
程弈有些無語：“沒有危險也需要休養一陣子吧。算了，別說這個了，怎麽了？是有消息了嗎？”
“對，”項淵立刻嚴肅起來：“我的人聯係我說，王奇已經從北都的酒店退了房，中午好像約了人共進午餐，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該回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待會你讓人來接我一趟吧。我們一起過去。”
“好嘞，那中午過來一起吃飯吧。”項淵很擔心程弈臨時變卦，聽到程弈說一起過去，他不禁鬆了口氣。
“嗯。”
起床，到衛生間稍微洗漱一下，順便解決生理問題。
換衣服的時候，程弈驚奇地發現肚子上的傷疤已經恢複如初，就連用於縫合的可吸收線都不見了。而且自己的腹部還出現了勻稱的八塊腹肌。
四肢的力量顯著提升，大腿上的肌肉更加緊致，胳膊上硬邦邦的。不隻是形體更好，全身的體質都徹底改變了。
這是，肌細胞的優化完成了，是嗎？
【這次倒是反應的很迅速嘛。說不定你的腦細胞也快優化完成了。】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汐兒是諷刺還是單純的陳述事實。不過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腹肌會不開心，程弈同樣如此，也就沒興趣計較了。
隻是沒想到，辦理出院手續時卻出了問題。
方蕊告訴他化驗室的結果沒出來，需要再等等。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程弈不了解醫院的流程，他也不覺得方蕊有必要欺騙他，心想著大不了多等一天就是了，便也沒在意。
離開醫院前，程弈去看望黎雨晴。這次她醒著，但仍對程弈不理不睬，隻是坐在病**出神地看著前麵。
程弈說了些類似“我是真心想幫你，有什麽難處可以告訴我”之類的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程弈心想，該不會前天晚上發生的事給她弄出抑鬱症或者自閉症什麽了吧？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才20歲，未免有些太可憐了。
他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剛好許天祿打來電話，說已經到醫院樓下了。
程弈留下一句：“我還有事要忙，之後再來看你。配合醫生治療，不用著急離開，費用什麽的都交給我就好。”
他想到這裏的醫藥費價格不低，黎雨晴幾天前還在餐館做服務員，恐怕沒多少積蓄。
待程弈離開後，黎雨晴方才從出神的狀態恢複過來。她迷茫地看著門口程弈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程弈走出醫院大門，許天祿在路對麵朝他招了招手。
剛好路口正在通車，程弈便在這邊等了一會兒。
【（警惕）小心右後方，有個男的在盯著你。】
程弈心中一凜，微微偏頭朝右後方看去，確實有一個男人立刻躲到了附近的欄杆後麵。
如果不是汐兒及時提醒，他不會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小動作。
路口的紅綠燈變了，程弈快步走了過去。或許是覺得馬路中間太過顯眼，躲起來的男人並沒有跟上來。
上車後，程弈注意到那個男人也開了一輛車跟了過來。
程弈思緒一動，輕聲對許天祿說道：“喂，你好像被人盯上了。”
許天祿一驚，疑惑地問：“什麽？”
“後麵那輛灰色的私家車。開車的人在醫院門口就一直盯著你，沒注意到嗎？”
許天祿當然沒注意到。
起初他還不信，當他故意多繞了兩個圈子，發現那輛車仍舊緊緊地跟在後麵時，才不得不相信了。
下午的行動必須保持機密，那可是王家的人。要搶王家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是必須的，萬一被人拿住把柄可就麻煩了。
可現在既甩不掉人，又不能公然把人拿下，暴露意圖。許天祿非常為難。
程弈同樣很為難，他想不通對方會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自己。那個男人的跟蹤水平很強，隻有極度敏感或者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時刻警覺他人的目光。汐兒能夠發現他，實際上是感受到了精神牽引，這可不是尋常人類擁有的能力。
程弈擔心告訴許天祿那人在跟蹤自己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引起懷疑搞不好會丟掉好不容易才物色到的隊友。
無論下一步如何打算，項淵的支持都非常重要。
就在程弈舉棋不定之際，後麵的車突然掉頭離開了。許天祿又在外麵兜了好幾圈，確定沒人跟著才去與項淵匯合。
他們匯合後，講起這段經曆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許天祿非常肯定，他出發去醫院的時候沒有被人跟蹤。那輛車是從醫院返回時跟上來的。程弈則是一口咬定，在醫院門口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短款羽絨馬甲，戴著套頭帽的男人躲在一旁注視著許天祿，後來開車跟上來應該也是那個人。
吃午飯時，項淵安排人在四下仔細查探了一番，沒有發現附近有可疑的人。
盡管事有蹊蹺，但考慮到下午的機會隻有一次，他們最終決定按原計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