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目標黑暗生物
頭骨和血肉沒起到任何作用，也沒能阻礙觸須。
而周圍的負責安全的重甲士兵仿佛沒看到觸須，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視線掃著四周警惕著或許會出現的危險。
每條觸須對應一個平民，李泰坦明顯感覺到濃鬱的信仰被抽走，飽滿的血肉很快就塌陷，反映到身上就是皮包骨頭。
剛才還一臉狂熱的十幾個人，身形佝僂，表情麻木，這種手段不就是獻祭嗎？
刨除不取人生命這點，和邪神的儀式沒什麽區別，隻不過那些被抽走的信仰經過觸須，再向噴霧一樣灑向房間裏的眾人，一部分都湧入了地麵和弗雷德身上，對方臉上的溝壑縱橫變得越來越少就證明了這一點。
還有一部分落到李泰坦體內，不過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沒什麽作用，聊勝於無，就像本身法術免疫，再加一個重複的效果一樣，沒太大意義。
重點在於他從這裏邊感覺到了惡意，對，就是惡意，明明眼睛看不到觸須外的其他東西，但李泰坦就是感覺到了。
骷髏般的腦袋上點綴著有蹼的耳朵，類人的臃腫身體末端有著巨大的，閃爍圓盤的恐怖生物，交織在一起的結晶狀長牙從口中伸出來，而一個巨大的慈祥天父父形象籠罩在身體上，散發著聖潔的白光，而那些觸須就是從白光裏出現的。
這種景象對於李泰坦來說沒那麽恐怖，充其量就是一個大號的會動的人形食糧，一根粗大的觸須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麵前，想要鑽進腦袋裏。
李泰坦雙手握住眼前的觸須，手裏又滑膩又潮濕，掙紮亂動的觸須沒能掙脫，以觸須為媒介，對方的身體被李泰坦吸入了一種不知名的物質，跟活化血的作用不同，就像吃進去各種各樣的好藥材，但卻是一鍋亂燉那種感覺。
像是無數人在祈禱，又像是數以萬計的地底生物在咆哮，低沉的囈語像是來自星空的注視。
李泰坦猛地一扯，眼前這根粗大的觸須斷裂，骷髏頭猛地炸裂，臃腫的身軀也跟著炸開，散發著陰沉的黑色惡意，隻不過被聖光籠罩，反而慢慢變得聖潔，被淨化過後的碎片隨即散落到大廳眾人身上。
散發著白光的虛幻天父漸漸消失，那些枯瘦佝僂的平民被帶下去，這不像是正經的教會祭祀，也不像專取人生命的獻祭，更像是一種轉換，骷髏頭那東西可比活化血效果強太多了，但不經過處理還是麻煩，對現在的李泰坦來說，能吃，但很滑膩還有點惡心，但不好消化。
儀式結束，教士們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地上的東西自有下人去收拾。
“教會這種儀式舉行的多嗎？都是針對誰？”李泰坦隱約猜到了什麽。
“帝國重臣和大點的家族都有這種福利，如果不是教會，我想這些家族沒幾個能安穩的活下去，畢竟隻有力量才是最好的保障。”
弗雷德歎歎氣，招手叫來人準備餐食。
“隻有神才能對抗神？”李泰坦眼神一閃，又舒服的打了個嗝，這東西雖然吃著有點惡心，但挺上頭。
能明顯感覺到細如發絲的魔力如同滾雪球壯大，就像給頑強燃燒的油燈注入了高質量的燃料，猛烈燃燒，感覺自己能手撕好幾個邪神！
不如先定一個小目標，邪神拌飯，又香又有嚼勁？
“教會每次這種儀式的代價是什麽”
“代價？以前是拿錢消災，現在是拿錢買力量，隻不過當下這個環境，交出各種各樣的物資就是代價，小家族為了活命，一次儀式就足以讓他們破產。”
“如果每天都來一次呢？”
“每天來一次？？哪怕是整個家族的物資都不夠吧？”弗雷德身體一僵，睜大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泰坦滿腦袋問號，要是知道這些貌似偽神的邪靈在哪裏，他一天能幹掉上千個！還用得著教會？
果然不管在哪個地方，教會都是最黑的。
“少爺，哦不，現在應該是公爵了。”弗雷德一副嚴肅的樣子在前麵開路，引著李泰坦來到餐廳。
李泰坦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隨著對方走進餐廳。
餐廳不大，入口就站著充滿中世紀的手持雙闊劍鎧甲士兵雕塑，那大劍上隱約流動的力量痕跡都說明這不是一個擺設，關鍵時刻可以用來攻擊外來者，挺有意思，比在仙女座的無腦下屬們會布置多了，不過如果換上一個女人模樣，大概他會舒服很多。
餐廳的長桌上早已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散發著濃鬱酒香的紅酒，澆著紅色湯汁的鵝肝和各式各樣的烤肉，這場景和野外吃不起白麵包的貧民形成了強烈的鮮明對比。
身材高挑，一身女仆裝的侍女站在跟前，朝著李泰坦微微躬身。
“嗯嗯……飯菜很不錯，我很喜歡。”李泰坦靠近侍女的臉，深吸一口氣，散發著至純至善的情緒的靈魂，那種香氣讓人著迷，不要誤會，沒有吃的意思，身為仙女座的泰坦魔神，最大的喜好就是收藏這類靈魂，就像喜歡收藏各種史前古董一樣的嗜好。
侍女明明容貌並不出眾，但卻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尼龍製的蕾絲服裝穿在身上，暗藍色紫荊花紋打底，身前的挺拔讓整個人變得成熟。
“少……少爺……請您用餐。”侍女有些結巴的說著，薄薄的嘴唇蠕動，有些緊張，臉色微紅，看著眼前英俊高大的李泰坦，不自覺的呼吸加快。
“很好，很好。”李泰坦哈哈一下拍了下侍女的屁股，坐到座位上，一邊用餐一邊看著侍女，聽著弗雷德對於家族的建議。
“世界各地都在這場可怕疫病中飽受折磨，大地在幹裂失去營養，邪教傳播，邪靈出現，肆虐人類，各種超凡力量出現，幸好曆任公爵和荊棘教會私交不錯，每半個月都會為我們舉行免費的祭祀，條件也隻是索求些物資和神秘學材料。”
“目前打算是緊跟荊棘教會的步伐，他們的想法是找到新的世界，全部撤入其中。衰敗的世界早晚有呆不下去的一天，說句大不敬的話，我熬死了五任公爵，也活夠了，隻想看著李氏家族安穩的走下去，至少，讓家族這些人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蘭蒂斯家族的那條商路的盡頭，通道深處就是一個黑暗生物頻發的地段，我想足夠用來做活化血的材料了。”
“明天就出發去蘭蒂斯家族，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