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實世界
被李泰坦錘了一拳的巴魯低沉的咆哮著，那副較好的身材也變得扭曲起來，臉上就像被潑了一層黑墨，冷幽幽的眼眶裏是閃爍著藍色的星芒。
深沉的惡意像是吞噬黑天的幕布籠罩在後山，來自惡魔獨有的硫磺氣息在空中熾熱的燃燒。
“該死的人類猴子，你這隻惱人的螞蟻，我巴魯要吞了你！”怒吼著的巴魯一巴掌揮向李泰坦，因咆哮而張開大嘴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尖牙，散發著汙穢的臭味。
擋在羅琳身前的李泰坦不為所動，巴掌就拍在他護在右肩的手上，地麵都被震了一下，他卻沒事人一樣一臉嫌棄的甩開巴魯的手掌，捏住對方的脖子。
“什……什麽？！”巴魯像是感受到高位格的壓力一樣，動作非常遲緩，連思考都遲鈍起來。
“雖然我很不想說這句被人講爛的話，但我還是要重申。”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李泰坦抓住對方的手臂猛地一撕，斷口處湧出一大片黑色的氣息，直讓身後的羅琳一陣眩暈。
“你這該死的……該死的……”
“馬上就好！”李泰坦挑了挑眉毛，動作麻利的不像是個人類，掄起肢解怪物，他可是拿過仙女座最強稱號的！
“不不不……大人……求你饒……呃……”巴魯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竟然還是隱藏在都市裏的強人，開始心慌起來。
一拳將巴魯的腦袋錘碎，半張的頜骨動了兩下再也說不出話。
奇怪的是，被大卸八塊的巴魯像是有生命力一樣自行聚攏身體，但因為李泰坦的原因，遲遲恢複不了。
以李泰坦的力量來說，這世界的堅固超乎想象，而眼下這隻叫巴魯的怪物，像是撬動了什麽力量一樣，被某種存在眷顧，力量被加持，所以引起破壞的範圍更廣。
但還沒等李泰坦仔細研究，地上裂開一道縫隙，一隻像是女人的手猛地抓住巴魯散落一地的碎片就要回地下。
李泰坦眼疾手快的拉住這隻白皙的手，還握住對方問了個好，對方的動作一頓，場麵有那麽一絲的停頓，又像是察覺到李泰坦的內在，扔下巴魯就竄回地下了。
就是臨走前被李泰坦強行掰下了大拇指。
“有點可惜，一根拇指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李泰坦一臉可惜的把拇指裝回瓶子裏，用手扇了扇羅琳脖子上標記消散而產生的黑煙。
此時的巴魯化作一股黑煙散去，標記也自然而然的沒了。
“惡魔？不，那肯定是魔鬼！黑化的神父，英雄的泰坦！還有站在英雄身後的女人！”羅琳從剛開始震驚迅速轉變為一副發花癡的模樣。
“胡思亂想什麽呢？”李泰坦牙疼的看看興奮的羅琳，一巴掌拍照在對方腦袋上。
“親愛的，那，那怪物是惡魔還是魔鬼？你是驅魔人嗎？難道你是驅魔世家，而我就是女主角是不是！”羅琳一副我很熟的樣子，嘰嘰喳喳起來。
“閉嘴吧你，你哪見過智商不及格的女主角！”李泰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又扭頭看上對這邊漠不關心的福爾主教。
福爾看著倒在地上的眾人，絲毫不關心他們是死是活，這已經不重要了，真實世界的一麵很快就能看到了，這也是逃出去的唯一機會！
與此同時，遠處的天空上出現一道粗大的光，像是把天空剪開一道口子，對，李泰坦可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那個方位剛好是聖保羅教堂的位置。
五顏六色的氤氳比什麽哲學的五彩斑斕的黑可迷幻多了，幢幢人影浮現在天空上，高大的樓房，有著四個輪子還會移動的鐵盒子，飛在天上的機器，這簡直比西斯帝國最傑出的魔幻主義小說家描繪的奇異世界還要震撼。
這就是羅琳的感受。
但最震撼她的還在後邊，福爾主教從懷裏拿出一個一個小瓶子，紅色的**仿佛被什麽吸引一樣自發在瓶中旋轉晃動，打開瓶子，一道紅色的痕跡直衝天上去。
能明顯看到天空中的口子裂開的寬度越來越大，但縱深速度還不夠快，如果不是紅色**的存在，怕是口子合住的速度都趕不上。
福爾主教激動地蠕動著嘴唇，是了，那裏一定是真實的世界，是脫胎牢籠的最自由之地，就像新約裏寫道的靈魂徘徊之地，那裏是新生，那裏是信仰的重生之地！
激動地福爾主教興奮地手舞足蹈，看到李泰坦望向他，正要說些什麽，天空中的口子瞬關閉，整個天空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遠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指揮著往後山趕來，隱約還能聽到一些呼喊聲，甚至聽到了特事局阿坎吉那個家夥的怒吼聲。
李泰坦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教會的神父疑似叛變陣營，他最喜歡這種橋段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福爾主教黑色的教服燃起了綠色的火焰，正要說話的他由一副血肉之軀慢慢變成了披著教服的骷髏架子。
噠噠聲從上下頜骨發出，眼眶裏的鬼火跳動著，伸出手骨，像是在邀請李泰坦，隻是天空中的縫隙關閉，邀請他去哪裏？
“看來你也失控了？”這時特事局的阿坎吉帶著全身纏著繃帶的人趕了過來，對著眼前的福爾主教凝重的說著。
李泰坦嗤笑一聲，這明顯是被滅口轉化了，盒子世界這老一套還有人在玩兒，不想現在才知道自己竟在這個無限套娃的空間裏，不過從羅琳來看，這個世界似乎也很真實，就是不知道和縫隙那頭是什麽關係？
阿坎吉跟前的繃帶人熟練的用著各種工具，聖水消毒，十字架淨化，貼在福爾的骷髏臉上，冒著滋滋的綠火，對方也不反抗，隻有劇烈咬合的頜骨透漏出他的情緒，或許，他想在看一眼縫隙那頭的世界。
福爾隨著噴射器的冷凍而變成一團冰塊。
阿坎吉正要下令帶走福爾，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天空猛地一亮，刺眼的白光充斥在四周，地麵急速晃動，所有人感覺身體在往下墜，等到恢複視線，眼前的一幕，像極了那個傳說中的自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