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土疙瘩能吃？
侍衛們見狀立即去找來了朱樉。“好你個毛驤！竟敢對本王的王妃動手！”
他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雖說她們二人有些武藝在身上，但是比起毛驤來還是差的遠。
“都是一切誤會，毛都督並沒有傷了我們。”
毛驤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事確實是他的不對。
鄧鐿知道他是朱元璋的左膀右臂，朱樉定是不能責怪於他的，所以就出來當了和事佬，好讓他下得了台階。
“此事是卑職沒有查清就闖進了王妃的房間，還請秦王責罰。”
他一個臣子，闖入王妃的房間這可是大罪。
“既然相安無事，毛都督就起來吧，本王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朱樉繃著臉道。
雖然他知道毛驤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闖進他女人的房間，這如何能忍得了，好在沒有被他看到什麽，否則今天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她們二人穿著男子的衣服披肩散發，朱樉大概也能猜到了，估計是毛驤誤會了他們兩人是男子，所以就急忙帶刀衝了進來。
“本王的二位妃子生的貌美，本王怕她們出去被人盯著，所以才讓她們換上了男裝，此事就你不要自責了。”
“秦王大人有大量。”
毛驤此刻十分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從房中出來之後，他的臉色才漸漸恢複正常。
看來關於朱樉是斷袖之說都是百姓們誤會了，錯將兩位妃子當成了男寵。眼下誤會解開了，既然沒有這回事，他就回京如實向朱元璋稟告。
在西安的這段時間，他對朱樉已是十分崇拜，若他真是一個斷袖，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下知道他是正常男人就好辦了。
“剛才他可有傷著你們？”
朱樉看了她們身上沒有傷口才放心。
“毛都督是把我們二人當成男子了，所以才會造成誤會，殿下可莫要怪他。”
“本王可不是傻子，父皇無故派他來，一定是朝中有人說了些什麽。”
要是他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拉攏毛驤，讓他回去跟朱元璋說說好話，那他這個藩王也要當到頭了。
無事之後，毛驤便整日去秦王府盯著，也好讓他的秦王府早日完工。
朱樉可沒閑著，他在西安府內各縣選擇了一處地點，創辦了學堂，開啟義務製教育。
鼓勵百姓們將家中的孩子都送至學堂上學，費用都是免費的。
先生的費用全部由西安府由各縣的府衙承擔，並讓朱二派他的那些弟兄們上街大力的宣傳“知識改變命運，想要改變當下的命運，就要去學堂讀書”。
整日的宣傳下來也頗有效果，隻是一些農戶家中一到了收獲播種的季節確實是有些忙。為此，朱樉特地規定了每讀五天書，就可以就要休息兩天。
若是有學生在那兩日要來讀書的，也隻能在學堂內自習，是沒有先生在此的，這樣一來就給了他們幫家裏幹活的時間，農戶們也不反對他們讀書了。
朱樉沒有限製隻有男子才能讀，還專門成立了女子班級，但是這畢竟hi封建的時代，盡管做到這個份上，還是沒有幾個女子來。
另外，他還開設了技術類的班級，為的就是給那些不愛讀書之人學習，他們可任意選擇木工、鐵匠、廚子等技能進行學習。
各縣的府衙都會招經驗老道的師傅專門傳授他們，但一人隻能選擇一個，學完之後成績優異者，還可以從學堂得到結業證書，以此來證明他學過這個課程。
讀書這件事情並不是人人都喜歡的，朱樉隻是希望他們能來學堂多學一些知識罷了，將全民的素質提高，才能將西安府變成大明最好的城市。
為了降低學學堂內攀比的風氣，朱樉規定，但凡進入學堂學習的學生必須統一穿學堂發的製服，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會發，而且製服全部都是免費的，破了還可以拿到學堂來免費修補。
這也是他引誘一些家境不好的學生過來學習的方法，至少還能在這裏領到一身保暖的衣服。
朱元璋本就對教育特別重視隻是大明建立在短短10年的時間，朝中要用到銀兩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讓他無暇顧及。
兩個月後，秦王府算是大功告成了，裏麵的建築全都是按照朱樉的喜好來建造的，由毛驤親自監工，還有誰敢出錯！
建成之後，朱樉立即就帶著他的兩個老婆搬了進來。
西安的秦王府跟他們在應天的府邸完全不一樣，這裏沒有過多的裝飾，也沒有成片的假山。
他們按照朱樉的要求，將秦王府的池塘改成了露天的遊泳池，看著這一彎池水連一條魚都沒有，湖水清澈見底。
毛驤對此大為不解，池底還被修的很是平整，這樣的造型倒是有點像澡堂。
“秦王，卑職有疑問，為何這池中一條小魚都沒有如此幹淨整潔。”
“這個可不是池塘，這叫遊泳池，是本王特地用來的遊泳。”
“遊泳？莫非秦王會水性？”
“那當然，本王的水性可是不錯的。”
皇子們從小就在宮內長大，不像海邊的漁民成天下海，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水性，他顯然有些不信。
“毛都督若是不信，明日午時可與本王一同在這泳池中遊泳。”
“卑職不敢，卑職雖年少時便跟在陛下身邊，但隻會在戰場上殺敵，這水性卑職確實一竅不通。”
毛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他是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領，可對這水性他確實一點不會，若是落下水去了，八成也是沒命的。
“毛都督，遊泳一日便可學會，本王這池子隻有1米5高罷了，就連王妃下去都不會淹死，更何況是你。”
這泳池修起來不是隻給他一個人用的，他還是要顧及泳池的深度的。
“秦王府已經建造完成了，卑職也該回宮複命去了，卑職打算過兩日就啟程回應天，就再次跟秦王告別了。”
“慢著，前陣子本王不是在後院中種下了東西嗎，正好現在也成熟了，本王已經通知各西安府內十四縣的官員都來此了，你明日就可見到那土中之物。”
聞言，毛驤突然想起來兩個月前他曾在宅子的後院種下東西。
“卑職明日就等著大飽眼福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後院密密麻麻的站滿來人官員，就連鄧鐿和觀音奴二人都出來湊熱鬧，這是朱元璋給他暫住的，麵積自然沒有這麽大。
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片土，他們很是好奇這一小片土地裏能挖出些什麽來。
見所有人都到齊，朱樉挽著袖子準備拿鋤頭自己挖去。
眼看朱樉就要親自下地了，官員們立即上前阻攔。
“萬萬不可啊！秦王您怎麽能幹這種粗活！”
“這等活讓下官來幹就行了。”
......
一個個都搶著朱樉手中的鋤頭。
“所有人都不許動！”
朱樉高喊了一聲，官員們便不敢動了。
毛驤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在西安府的這些日子裏，見到諸多事宜都是朱樉親自督辦的，根本不讓旁人插手，就連學堂都是他親自到場指揮的。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泥土裏的一個個土豆都挖了出來，並讓人在現場稱重。
半個時辰後，裏麵的土豆算是全被挖幹淨了。
他將係統贈送給他的10斤土豆種下之後，沒想到能長出這麽多來，看來這車肥料不錯。
“秦王這裏一共100斤。”
竟整整多了10倍！
“秦王，這土疙瘩是何物？”
“這個不叫土疙瘩，這叫土豆，是可以當成主食來吃的，。”
“什麽？這是吃的！”
“可這麽硬邦邦的，怎麽吃得下。”
毛驤年少時跟著朱元璋東征西戰，在途中也吃不上什麽好的，可這種土疙瘩看著確實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隻是毛驤，就連鄧鐿和觀音奴二人都在懷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
他叫來徐興祖，讓他將土豆洗幹淨削了皮之後放入鍋中蒸熟就可以了。
在場的官員隻能在原地等候。
“這土疙瘩真的能吃嗎？”
“秦王該不會是被什麽人騙了吧？”
“方才見毛都督的臉色，他也未曾見到過此物。”
“這玩意兒看起來著實難以下咽......”
吃慣了山珍海味外的官員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著。
待會土豆端來，他們還不知道該如何咽下。
“這是秦王親自種下的，到時候眼睛一閉一吞就是了。”
眾人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反正一口吞，就算是難吃也隻能忍了。
直到徐興祖帶來了了還冒著煙的土豆，他將蒸熟的土豆切成了塊段，放置盤中端了上來。
看著跟剛才顏色無異的眾人麵露難色，竟沒有一人敢上前去吃。
倒是朱樉第一個就夾起了土豆品嚐。
秦王都動手了，他們哪還能跟木頭似的站著，紛紛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本想直接吞下去，哪成想徐興祖將土豆煮的軟爛，在口中不需要咬用舌頭就能將土豆碾碎。
“這這玩意兒居然如此軟糯，真是看不出來。”
“怎樣，本王說過土豆是好東西，種下之後兩個多月便能長成，一年都可以種，而且先前本王隻用了10斤，就種出了100斤，若是將這100斤再種下去，兩個月後就能收獲1000斤，再將1000斤種下去，再過兩個月便能收到1萬斤......”
照這樣估算，4個多月後，這100斤土豆就會變成1萬斤。
這速度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毛驤嘴裏嘟囔著，已經算不出幾年之後究竟能長出多少土豆了。
“恭喜宿主裝逼成功，獲得一輛采礦車。”
資源同樣非常重要，有了采礦車，他倒是可以開始囤積資源了。
“照這個速度，明年咱們西安府的百姓就可以領到這土豆的種子在自家的農田中播下。”
毛驤知道糧食一直是朱元璋困擾的事情，大明的糧食畝產幾百斤，他僅在這麽一小塊地上就挖出了100斤，要是種在農田裏，那該是多少啊！
糧食問題困擾了朱元璋數年，沒想到被他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
隻要再給他幾年的時間，大明的百姓定能做到人人吃飽。
想到這裏，毛驤就難以掩蓋心中的激動，他定要快馬加鞭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朱元璋。
臨走時，朱樉還贈送了他兩罐啤酒，畢竟係統也隻送了他一箱，才24罐，能贈送他兩罐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見朱樉將如此珍貴的啤酒拿出來，毛驤更是不敢收。
“秦王，這東西太貴重了，您還是自己留著，卑職無福消受。”
“毛都督就拿著吧，你為大明建功立業，立下汗馬功勞，這不過是兩罐酒而已，等日後你來西安，說不定本王已經將此酒研製出來了。”
他住在朱樉府上的時候，就曾告訴過他這啤酒來之不易，至少這大明還是沒有的。
見狀，毛驤隻好小心翼翼的將啤酒接過來，要說他不喜歡是假的，隻是這啤酒太過於珍貴了，他戎馬半生，什麽東西沒見到過，卻未曾喝到過口感如此好的酒。
除此以外，朱樉還另外拿了兩罐酒給他，這是他特地為朱元璋定製的盒子，剛好能容納兩罐啤酒。
“這是......”
“你把這個給父皇，他老人家向來喜酒，隻是母後不讓他貪杯罷了，這酒的這酒不烈，給父皇下酒正好，你將它帶回去，一定要交到父皇手上。”
“另外土豆的種植方法，本王已經交給你了，回應天之後要一字不差的交代給父皇，否則這玩意兒就種不活了。”
“卑職定不辱使命。”
毛驤如獲至寶似的將一小袋土豆揣在懷中，不讓其他侍衛接觸，這可是關係著大明的未來。
朱元璋在信中聽著毛驤的描述，還以為他糊塗了，這土疙瘩怎麽能吃，真是荒謬至極！
“父皇，毛都督向來不會信口開河，說不定二弟真的發現了什麽能吃的土疙瘩，而且毛都督說了，這個土疙瘩口感香甜軟糯，若真能作為主食，便可大大的緩解大明的饑荒。”
“陛下，毛都督在外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趕緊讓他進來。”
“卑職見過陛下，見過太子。”
“二虎，你一路辛苦了，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見毛驤如此小心翼翼的捧在懷中，朱元璋猜測定是個寶貝。
“這是卑職在密函中所提過的土疙瘩，名叫土豆，是秦王種植的。”
他將懷中的包袱解開，還帶著泥的土豆就呈現在了朱元璋和朱標的麵前。
朱元璋上前拿起土豆查看了一番道：“這玩意兒這麽硬，跟你所描述的香甜軟糯相差甚遠，你該不會是聯合那小子來哄騙咱吧，咱是老了，但也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朱元璋有些慍怒的說道。
“陛下，秦王交代了，這玩意兒需要將土洗淨，皮削掉蒸熟便可食用，到時就會變得香甜軟糯。”
“當真？”
“卑職不敢欺瞞陛下。”
“馬上讓禦廚拿去試試，若是半個時辰後沒有變的軟糯，咱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朱元璋厲聲說道。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臣子欺騙他，這土豆捏起來如此棒硬，怎麽會變的香甜軟糯。
“你身旁的錦盒中又是何物？”
朱元璋此刻已經沒有了期盼，還以為朱樉會給他帶什麽寶貝來，沒想到是這些玩意。
“這是秦王特地命卑職給陛下帶來的啤酒，此酒口感香醇，實乃好酒，且溫和不烈，秦王說陛下喝正好。”
聽到有好酒，朱元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看來二弟還是很關心父皇的。”
“送酒來算什麽。”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要送也不多送一些來，就送這麽點，沒幾口就喝完了。
“這酒為何不是用酒壇子裝的。”
他這才注意到酒瓶的材質是他沒見過的。
“秦王說了，用鋁罐裝的酒既不會灑，也能保存的更久。”
“這小子花樣還挺多的。”
“斷袖一事可解釋清楚了？”
“陛下放心，卑職已查明，是王妃和鄧妃女扮男裝出門被人誤會罷了，臣已向百姓們說明。”
“如此甚好，咱就說老朱家怎麽可能會出現如此敗壞門風之人！”
確定朱樉沒有斷袖之癖後，朱元璋總算是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禦廚就將蒸好的土豆端了上來。
朱元璋隻是拿筷子試了一下，頓時瞳孔就放大，死死的盯著盤中之物。
“沒想到老二說的竟是真的......這玩意兒真的變軟了。”
他淺嚐了一口之後，發現這味道跟毛驤所描述的毫無差別。
“你說這是老二兩個月前種下的，隻用了10斤便種出了100斤。”
“正是，秦王說陛下若是不信的話，這袋裏麵的土豆陛下可將它種在禦花園內，等兩個月後就可辨別他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將朱樉告訴他的注意事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告訴了朱元璋。
隨後朱元璋則是親手將這些土豆種進了禦花園，被吩咐侍衛在此輪流看守，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包括馬皇後，由此可見他對土豆極為重視。
早朝之時，他將早已蒸熟的土豆端了上來，讓眾臣都品嚐一番。
“諸位愛卿對此物有何看法？”
“不知陛下是從何得來的，這玩意兒臣從未吃過，這味道倒是挺不錯的。”
藍玉吧唧吧唧嘴說道。
“這是秦王在西安種植的，可畝產幾千斤。”
朱元璋的話剛說完，原本還鬧哄哄的早朝立即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畝產幾千斤那是什麽概念！
他們現在的糧食不過畝產幾百斤罷了，收成好的時候能有三四百斤都已經謝天謝地了。
幾千斤豈不是比現在多了將近10倍！
“此物名叫土豆，是秦王在西安發現的，現已在西安種下了，等明年，西安的百姓就可以人人品嚐到土豆的滋味了。”
“陛下，我大明開國以來從未聽說過有什麽農作物能夠畝產幾千斤。”
他們隻當朱樉說的是戲言罷了。
“依你之見是說秦王在騙咱是嗎！”
“臣不敢！”
“秦王已經將這土豆拿來給咱種下了，等兩個月後便知真假，倘若真能畝產幾千斤，那咱大明每年可以少餓死多少災民啊！”
按這樣的生長速度，隻需要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可以改善糧食不夠的情況了。
如今的西安在朱樉的治理下，越來越像模像樣了，學堂在西安府十四縣穩定之後就開始在其餘六大州府開始實施了。
尤其是垃圾規範處理之後，整個西安府都變得尤為幹淨，路過商人無不誇讚，朱樉過往的商人待遇極好。
他知道隻有帶動西安府的經濟才能讓百姓們生活的更富裕。
在大明，從來都隻有農戶、軍戶等，從來就沒有商戶一說。
商人在各地的地位都極低，被人瞧不起，但是西安府不一樣，朱樉建立了商會，但凡是在西安做生意的商人都要去西安商會登記，受到商會的保護。
人人都知道商會是秦王建立的，自然不敢任意妄為。
但入會是要每年交會費的，對於商人來說，交這點小錢保平安是值得的。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有幾千個商人加入西安商會。
西安府現在可是成了模仿城市，先前還覺得朱樉對農戶不公的農民，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好處。
甭管是東西兩市還是菜市場，生意都是如火如荼，一時間，西安的繁華遠超應天，朱樉是最大的贏家，既有租金能收，又有入會費能收。
坐在文華殿內看奏章的朱標則是眉頭緊鎖。
“大哥，又有人彈劾二哥了嗎？”
這些日子朱棣已經習慣了，隻要是朱標眉頭緊鎖肯定跟朱樉有關係。
“有大臣上奏，說你二哥在西安每月都收取上千名商人的錢。”
“上千名商人！二哥要這麽多錢做什麽，咱們藩王的俸祿雖然減少了一半，但還是夠花的。”
“不過二哥要是錢不夠花，收取商人一些錢也不是什麽大事，商人本就奸詐，二哥隻是將他們從百姓身上坑來的錢拿過來罷了。”
朱棣對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