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乍到,紈絝衙內
“揍死他,敢和小爺我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
繁華的東京,一條偏僻的小巷內,一身華貴衣衫的公子哥,正指揮著一群跟班揍著地上一位書生。
書生抱著頭,忍著拳打和腳踢,朝著公子哥喊著:“我乃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你們豈能如此這樣。國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官家尚不能隨意處罰讀書人,你怎敢如此羞辱讀書人!”
“呸!”
公子哥親自上前踹了一腳。
“你還敢頂嘴?還讀書人呢!難道你不知道讀書人不能隨意留戀青樓勾欄,更何況你還和我搶女人。你不知道本衙內是誰啊!本衙內是蔡京之子,就算你是讀書人,那你也要聽我爹的。”
說著,公子哥又是一腳。
但是這一腳,公子哥卻是突然腳下一滑,後腦重重的與青石板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的一聲,公子哥的腦後流淌出了一絲鮮血。
“衙內,衙內!”
正在揍人的幾個跟班趕緊圍了上來。
......
幾天前的下午,河南開封的一條街道上,一個無所事事的外賣小哥,正和一個好哥們交流著電腦硬盤中的那點東西。
突然一輛失控的卡車衝了過來,然後蔡佻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
那名同事嚇的驚慌失措,不過在驚慌中,他還能從容的拿走蔡佻掉落的那個1t內存的優盤,裏麵全是蔡佻這些年讚下的**小電影。
......
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睜眼看見的是白色的蚊帳,頭上隱隱作痛。
這是什麽地方,有一股記憶湧進了腦中,讓本來就疼痛的腦袋更加的痛了起來。
緩緩閉上眼,靜心接受著這些湧進來的記憶,想不接受也不行啊。
良久,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首先確定了,自己並沒有死。
這裏是大宋重和年間,宋徽宗時期。
自己是怎麽來的?實在想不明白,想多了還頭疼。
也許正如小說中那樣說的,自己穿越了,還是魂穿。因為剛才湧進腦中的那些記憶並不是自己的,是另一個人的。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蔡鞗,父親是朝中大員,位居首輔之職。
蔡鞗是東京城的一個紈絝子弟,經常帶著一群小跟班,留戀於賭坊青樓之間,整日的逍遙自在,也是一個聰明且有點天真的無賴,平日裏肆意歡謔,仗勢欺人是生活中的正常操作,雖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這名聲著實不太好。
不過有趣的是,這蔡鞗的名下還有著不少酒樓客棧,甚至還是東京十二行會的總把頭,有的是錢。
這可比自己原來辛苦的送外賣好多了。
費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還是因為剛剛奪舍了這具身體的原因,手腳與思維還不能很好的協調。
坐在床沿,看著滿屋古樸的家具,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雖然料子很好,但穿起來總感覺不是很舒服。
或許是不習慣這古裝的原因吧。
費力的控製還不怎麽適應的身體,走到了屋內的一處銅鏡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蔡鞗苦笑了起來,老天這是在可憐自己嗎?條件比以前的好,就連這樣貌也比以前的好看。
隻是這爹不咋滴,曆史上說是蔡京是個佞臣。
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尖子,要不是社會無情,九九六的製度和毫無人性的管理,自己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也不會去送外賣。
以前是過去式了,以後呢?這是宋徽宗時代,也就意味著是北宋末年了,是一個起義與戰亂動**的年代。
自己是依著這原本蔡鞗的性格繼續活下去,還是按照自己的活法?不過說起來,這蔡鞗的有些性格倒是與自己有相同的地方。
站了一會,終於感覺這身體能被自己控製了。蔡鞗決定還是繼續按照原來的樣子,貿然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會引來別人關注的。在這之下,自己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也算是對的起以前上課的時候,老師講這一段曆史的那種氣憤。不過想想後來發生的事,蔡鞗自己也很氣憤。
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吐出來,輕輕抬手想去碰觸腦後的疼痛,但卻隻是揉了揉額頭,在心裏嘀咕著,自己明明是後腦受傷,還非要讓自己平躺,這幫子庸醫。
推開房門,陽春三月的明媚陽光刺得眼睛生疼。抬手遮住陽光,眯起眼睛朝外看去,這是木質樓房的二樓,從二樓看出去,鱗次櫛比的院落和宋人喜愛的那種園林,分布著的各種樓房,小池與山石,精美絕倫的延伸開去。
整個院落不大但也不小,東京地價高,房價更高,就算是蔡京這樣的當朝首輔,也是官家賜的宅子才能在這安住。否則,就憑著他那當朝首輔的俸祿,要不吃不喝攢上好幾年才能買的起這樣的房子。
雖然蔡家有錢,但也不敢大張旗鼓的亂花,要不然那幫子言官禦史逮著誰就咬誰。國朝不殺士大夫,言官更是管風言紀事的,稍有風言風語他們便可上奏,誰拿他們也沒辦法。
國朝官員大多一人兼職好幾份工作,蔡家的錢有自家名下的生意,也有蔡京貪墨的。
不過論起來,蔡家最有錢的就是自己了,十二行會的總把頭,特別還是管碼頭和藥材的,這可是最賺錢的兩個行業了。
有這麽多的錢,該幹點什麽好呢?
“郎君,你醒了?”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自身旁響起,打斷了蔡鞗的思路。
轉頭看去,這是服侍自己的丫鬟小靈兒,一陣春風吹過,有點微冷,看到小靈兒的手中捧著一件袍子,似乎是自己的。
隨手有些疲懶的拿起,抖開之後,在身上比劃了一陣,有些鬱悶。
這玩意怎麽穿,裏外裏的好多繩子,該怎麽綁?
小靈兒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郎君這是怎麽了?他從來都是衣來伸手的。
看著郎君在那比劃了半天,小靈兒回過神來,趕忙伸手上前接過袍子。
“郎君,奴家服侍你更衣。這裏風大,可別閃著,待更完衣後,奴家就去把郎君醒來的好消息告訴主人。主人都擔心好幾天了。”
主人?郎君?驟然一聽這詞有點特別,回過味來才明白,這是宋朝下人稱呼家主的一種方式,就和叫老爺少爺差不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