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四方齊聚刑部!又一劍破門!

“啪!”

隨著一聲響如雷鳴的抽打聲回**在整個刑部大牢中。

李春花的神情從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之色逐漸變了臉色,不可置信的滿臉錯愕道。

“怎麽可能!你區區一個候補秀男,怎麽可能練成如此體魄?”

十字架上,許言君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烈到麻木的痛楚,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老毒婦……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得很。”

“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訴你了。”

李春花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眯眯眼中有戾氣顯現,手中重達三百斤的百年沉水木教棍再度抬起,狠狠掄下。

沉悶的重重抽打聲一下一下在牢房中幽幽回**。

幾個獄卒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惹到這個已然發瘋的老婆子,被隨手一棍子敲碎腦殼。

更令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

自始至終,遭受如此酷刑的許言君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愣是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

不僅如此,他嘴角的譏笑甚至越發張狂,好似此刻正在受刑的不是他,而是李春花一般。

“老毒婦,打吧打吧!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還真是一種悲哀。”

許言君扯開嗓子發出陣陣冷笑聲。

這般如同癲狂的模樣,就連李春花也不由得心中微微發毛,臉色極為難看。

她怎會知道,許言君此刻正施展著觀氣術,看見了她頭頂幽幽升起的那一團漆黑到沒有一絲色彩的氣運迷霧。

死期將至啊老毒婦!

看來,我的救兵馬上就到了……

……

刑部衙門外的街道上,行人忽然亂作一團,紛紛驚叫著避讓,隨即便是一陣馬蹄飛踏、馬車車輪滾動的聲音。

衙門外當差的士卒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隻見那公然在街麵上飛馳的馬車外掛著的竟是齊王府的標誌。

而馬車前駕車的,赫然是一身披火鳳甲、頭戴羅刹假麵的女子。

她一手拽著韁繩、操控著馬車避讓開街上行人,一手則提著一身穿蟒袍、頭發披散的浪**男子的衣領。

那男子一臉生無可戀,不是齊王還有誰。

“齊齊……齊王!齊王遇刺了!快護駕!”

一剛當差沒多久的年輕士卒慌忙大喊道。

身旁一個老士卒立馬給他後腦勺狠狠來了一下,小聲嗬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口中那個刺客可是當今陛下的親軍鳳翎衛的副都督冷蟬大人!”

“什麽?她便是傳說中的羅刹美人冷都督?果然是英姿颯爽……”

年輕士卒也不嚎了,轉而一臉好奇道。

“不過,冷都督為何對齊王如此不敬?莫非是齊王意圖謀反?”

“啪!”

又是一記大嘴巴。

老士卒收回手,大罵道:

“住口!這特麽是你能瞎說的事嗎?還不趕緊進去通報大人!”

“尚書大人不是上朝還沒回來嗎?”

“娘了個崽崽的,你小子是不是蠢?尚書大人不在,蔡侍郎不是在嗎!”

“哦哦……”

俄而。

“什麽?齊王殿下被鳳翎衛冷都督挾持到我刑部來了?”

今日正心情大好、在堂中吸溜著茶水的蔡侍郎聽到這話,頓時噴了年輕士卒一臉,慌慌忙忙的向衙門外跑去。

他剛一出衙門,果不其然,便看到一輛馬車急停,冷蟬拽著齊王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而在馬車之後,還有兩輛馬車和一大隊王府侍衛緊隨而至。

從那兩輛馬車下來的,赫然是承歡郡主慕綰綰和南宮婉兒,還有一個下馬車時無比認真謹慎的夏秧。

即便已經小心到了極點,她還是磕絆了一下,差點又摔一跤。

“承歡郡主、齊王殿下、冷都督、南宮姑姑……”

蔡侍郎看著這堪稱恐怖的大陣仗,差點沒當場癱倒在地,趕緊跪伏在地,一一行禮。

見周圍百姓逐漸聚集過來,冷蟬這才鬆開了拽著齊王衣領的手。

齊王如蒙大赦,鬆了口長氣,看向地上的蔡侍郎。

“蔡侍郎,我問你,刑部今日是不是抓了一個宮中的候補秀男?叫什麽君……”

“許言君。”冷蟬幽幽道。

“啊對,許言君!”

聽著一旁如同地獄傳來的冷漠聲音,齊王額頭的冷汗又冒了出來,趕緊糾正道。

“這……”

蔡侍郎支支吾吾,滿頭大汗。

“甘寧娘的!本王問話,你還敢在這打馬虎眼!”

齊王當時就急了,特麽好不容易脫離魔掌,這沒眼力見的還在這裝傻,抬起一腳就把蔡侍郎踹飛了出去。

“齊王殿下饒命!有!是有一個候補秀男被帶入刑部大牢了!”

蔡侍郎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溢血,神情惶恐道。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給本王把他放出來!”

齊王罵道。

“等等。”

這時,南宮婉兒走上近前,掃了麵色慘白如紙的蔡侍郎一眼道:“直接帶我們去見他。”

“冷都督以為如何?”

迎著南宮婉兒投來的詢問目光,冷蟬微微頜首,選擇默認。

“對!省得你們再搞什麽把戲!直接帶路!”

齊王陪著笑道。

蔡侍郎此時的心中有著無數個疑問,但一句話也不敢說,連滾帶爬的起身帶路。

……

“三……四……五……六……”

隱蔽的牢房內,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許言君麵色猙獰,緊鎖牙關,聲音斷斷續續的數著。

他身上的純白衣衫早已寸寸破裂,衣襟大開,身上則遍布著一道道高高隆起的淤青腫痕。

“你在嘀嘀咕咕什麽?再不求饒,老娘可就要改主意了,到時候玩完你以後,把你賣到最下賤的勾欄裏!”

程媛媛不耐的厲聲嗬斥道。

許言君慘然一笑,眼中有絲絲怒意洶湧。

“我在數……”

“數什麽?”

“數待會兒該還你們倆臭婆娘多少下!”

“好好好,你真當老娘舍不得殺你是嗎?”

程媛媛氣得滿臉橫肉都在顫抖,眼中滿是厲色,尖聲大喊道:

“李管家,打!給老娘往死裏打!打死不論!”

“是,程小姐。”

李春花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掠起一絲森冷的笑意,朝著許言君緩緩踱步而去。

這一次,她緩緩抬起的百年沉水木教棍對準的,赫然是許言君的太陽穴。

淦!

這死老太婆是真要杖斃自己了。

感受著那股毫不顧忌的陰冷殺意,許言君心沉了下來,暗自凝神,眉心處潛藏的那一縷殺戮劍意做好了隨時釋放的準備。

李春花手中的教棍高高抬起,嘴角的獰笑綻放。

許言君眉心處的殺戮劍意也已蓄勢待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嘭——”

一聲巨響。

牢房的大門瞬間倒飛而入,在空中炸裂開來。

一抹熟悉的冷冽劍光呈殘月狀飛掠而來,乍然將昏暗的牢房照亮。

“唰——”

李春花拿著教棍的手臂頓時被劍氣斬斷,一分為二,斷骨處的傷口極為平滑,血流如注。

教棍在即將觸及許言君太陽穴的前一刻,伴隨著橫飛的斷臂掉落在地。

許言君緊繃的神經頓時一鬆,眉心處的殺戮劍意重新潛藏下去。

wuli蟬蟬,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