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金象對金象
葉長歌右手輕輕提著人皇劍。
隻是冷冷的看著佛陀,倒是並沒有搶先出手。
那佛陀口中念出這一段梵音之後,暴喝一聲:“出!”
然後緊接著便看見他身後那佛祖的金像法身圍繞的那些梵文,朝著葉長歌這邊狂掠而出。
這些淡金色的梵文,就好似一道道流星墜落,劃過長空,攜帶起了這無盡的浩然之威,朝著葉長歌的方向,直挺挺著轟殺而來。
葉長歌自然也不甘示弱。
此時便看見他也動了。
可是他隻是輕描淡寫地朝著佛陀的方向刺出了一劍。
那一劍不曾展露半分劍芒。
他身後那祖龍金身似乎也提了一柄劍。
那一柄劍亦是朝著佛陀的方向直挺挺的刺出。
不過是瞬息之間,猶如長虹貫日。
金光大盛之際,兩道狂湧的氣息對撞到一起。
此時,卻隻是寂靜無聲。
隻看見他們那兩股力量相撞之處,那力量就好似被什麽東西給吸引了一般。
憑空消散。
如此強悍的一擊!
勁氣居然沒有任何外露!
於新郎見此一幕,眉頭不由得一凝。
他抬頭朝著王仙芝這邊看了一眼。
“師父,如此悍然一擊,卻又為何不見任何響動?”
王仙芝神情當中多了幾分凝重之意。
之前那一擊雖說不過是刹那之間,但是卻已然將這一方空間擊碎那股力量,應當是到了那破碎的虛空當中。
佛陀站在原地。
眼睛死死看向葉長歌的方向。
他也清楚,此番想要殺了葉長歌怕是不易。
佛陀眯起眼睛。
“有趣!有趣!”
葉長歌冷笑一聲。
“你也有趣。”
“在須彌山,你絕非我的對手!”佛陀寒聲道。
葉長歌一揮袖袍。
“可是無論是在這天涯何處,你也奈何不了我!”
佛陀倒是承認葉長歌所說的這番話。
半晌過後,他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之前遠赴中原想要去殺野先生是老衲的不對,不如此番就此皆過如何?”
葉長歌聽到這佛陀這般說完,不由得放聲狂笑。
“哈哈哈!當初你不分青紅皂白,不惜奔走數千裏去中原殺我,如今見打不過我了又想求和,天下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葉長歌說完之後周身上下氣息暴漲,此時便看見他頭頂上的三朵氣運蓮花緩緩融入那金身之中。
那祖龍金身再融入他頭頂上麵的三朵氣運蓮之後,身形陡然暴漲,眨眼之間已然是遮天蔽日。
此時哪怕是身在中原都能夠瞧得出來,那西方矗立起了一道金身虛影。
不論是離陽,北涼還是北莽。
此時都感受到了西方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徐徐蘇醒。
尤其是這西域之外的百姓,看見眼前那是我打無比的淡金色的虛影,隻覺得是那天神降世,一個個紛紛跪倒在地,跪拜那座金身法相。
佛陀見此一幕,臉色不由得一寒。
他怒吼一聲,“葉長歌,你當真定要如此不死不休?”
葉長歌此時隻是冷笑一聲,“然也!”
他說完之後,伸手在自己麵前勾勒出一道劍訣,將手上的人皇劍穿過劍訣,隨後猛的丟向空中。
此時隻見那人皇劍,金光暴漲,刹那之間,已有百丈之勢。
虛空當中的那座祖龍金身,緩緩伸出右手,將那人皇劍提在掌心。
佛陀此刻隻得咬破舌尖,匆忙應對。
他此刻已然顧不得自己日後怎樣,如今隻是想要能從葉長歌的身上保命而已。
此次他一連吐出三口精血。
每吐出一口精血,他臉色變蒼白了幾分。
而他那原本精壯的身軀隨著他精血吐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
不過隻是瞬息之間,居然又成了之前那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
他身後的佛祖金身,在此刻迎風暴漲。
隨後天下之人皆是看見的,西方又有一座金身顯露。
北莽女帝看見西方如此大的動靜。
臉上不由得泛起幾分蒼白之色。
不知為何,北莽女帝的心中突然湧出了幾分驚恐。
此時,她趕緊派人去請黃龍士。
可是當那侍衛來到黃龍似的住所的時候,卻發現此時早已人去樓空。
侍衛將這件事情報告給北莽女帝。
北莽女帝眼神當中泛起一絲,濃濃的恨意。
“黃三甲!我北莽與你,不死不休!”
北莽女帝的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一旁的侍衛見此一幕,隻覺得有些驚奇。
必須得知道,這北莽女帝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那養氣的功夫極好。
可是如今卻歇斯底裏成了現在這般樣子,當然叫人難以置信。
離陽之中,趙禮看著西方湧出的那兩座金像法身,臉色不由得泛起一陣蒼白。
他長歎了口氣,“這天下間怎麽就出現了一個如此妖孽的人物!”
趙禮的言語當中帶著一股濃濃的不甘。
一旁的韓貂寺見狀,便知道此番,陛下已然氣急。
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垂手而立乖乖立於一旁。
趙禮轉頭看向韓貂寺。
“你說,這天下當真能有一人力壓整個天下,無論江湖,無論廟堂!”
韓貂寺跪倒在地。
“陛下放心,縱使陣靈虛洞洞主是那天上天人,是這蓋世神魔,他在陛下麵前終究還是個臣子。”
趙禮聽韓貂寺如此說完,嘴角邊隻是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嗬!臣子?哈哈哈,如此臣子隨時可振臂一揮掀翻著王朝啊!”
他說到這兒長歎了口氣,“唉,這和臥榻之旁酣睡一頭猛虎,又有何異?”
誰說人不可以力壓廟堂江湖?
那江湖之上的葉先生不就是憑借著自己的一己之力,壓了兩座廟堂,擾了天下江湖!
而此刻,在那西域當中。
就隻見得那祖龍金身緩緩向前刺出一劍。
人皇劍上,劍芒滔天。
哪怕此時是這青天白晝那一道劍芒,居然掩蓋了這日月的光輝。
而此刻,佛陀一臉苦澀,他這才意識到,這一路上沾染上因果的可不是葉長歌,怕是自己。
自己自從踏足中原之便已然沾上了那無法磨滅的因果。
如今自己這也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