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才子風流

到最後隻剩下了一塊羊肉。

呼延觀音伸出筷子夾住羊肉,那老者同時也是伸出了筷子。

兩個人死死夾著羊肉,互不相讓。

“放開!這明明是我先夾到的!懂不懂讓著孩子!”呼延觀音氣鼓鼓的說道。

“孩子?哪有你這般大的孩子!鄉野之間,你這般年紀都有人能做孩子的娘了!你還好意思自稱孩子?”那老者也是寸步不讓。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著誰。

此時的葉長歌伸出筷子夾住了那塊羊肉,向他們二人這邊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先放開,我給你們說一個句公道話,這羊肉先放在我這兒,保證互不偏幫!”

二人聽他這麽一說,倒覺得也是個辦法,於是便鬆開了筷子。

而此時說時遲那時快,葉長歌加起羊肉猛的送入嘴裏。

嚼了幾口,便吞咽了下去。

呼延觀音跳到他身上,死死的晃著他的肩膀。

“你給我吐出來!快點!快點!”

“你們兩個人誰也不讓著誰,到最後還不是誰都吃不了,索性倒不如禁了我的嘴,這樣豈不是相當公平?”

他們二人見得,葉長歌如此無恥,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葉長歌一眼。

可是後者倒是頗是不以為然。

飯後,葉長歌眼睛死死盯住前麵的老者,眼神之中略帶著幾分複雜。

“我很好奇,你這一次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隻是遇到有趣之人,難免不想要認識一番,這個解釋不知閣下可滿意否?”

葉長歌聞言,嘴角隻是泛起一絲冷笑。

“如今你覺得我是該相信你,還是不敢相信你?”

老者聞聽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入北莽,大敗拓跋菩薩,而且還把武帝城裏的那個家夥,又送進武帝城十年,北莽你去了北莽之後,這江湖再不是江湖,北莽氣運被你奪走幾十載。”

那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呼延觀音,“而且非但如此,你還把這個小丫頭從那草原當中帶了出來,你是當真不給北莽一條活路啊!”

老者笑眯眯地盯著葉長歌,眼中頗為戲謔,嘴角邊更是勾勒出幾分盈盈笑意。

葉長歌麵色一凝,隨後那眉頭輕挑,隨意地朝著老者這邊瞥了一眼。

“老頭兒,你們讀書人就這麽喜歡多管閑事?”

“聖人說過,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老夫雖然自知愚鈍,但是勉勉強強也能算是一位達者,又為何不能多管這番閑事?”

“管閑事是會死人的,即便是死不了,平白無故的遭一頓打,那也不劃算不是?”

葉長歌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麵前的那位老者,眼神當中,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深淺高低。

老者隻是嘿嘿一笑。

“嘿嘿,這麽說來,你是想要和咱打一架?別怪咱老頭子瞧不起你,你還真未必會是我的對手。”

那老者此番說來,在他麵前,那杯茶水就這樣一滴滴的升空而起,在這老者的麵前,緩緩地凝成了一個“仁”字。

葉長歌冷哼一聲,隨後那天上剛剛凝起來的一個“仁”字,在此刻居然如數消散。

“這種功夫恐怕一個金剛都使得出來,懶得同你這個老頭子說什麽廢話,明天晚上聽說洞庭湖有一場遊湖宴,我倒是想要去看看如何?”

那老者半眯起了眼睛,神色當中夾雜著幾分不悅。

“你說說你為什麽偏偏要和那群黃毛小子過不去,小孩子過家家,你又不是小孩子。”

葉長歌也懶得理會這老頭,甩了甩手,轉身離開。

老頭見此一幕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眸子當中湧現出幾分無奈之意。

“隻是希望這群小家夥,別真的這般不長眼。”

說完,那老頭居然在這刹那間消失不見。

次日。

呼延觀音笑眯眯的看著葉長歌。

“今日我們要去哪兒玩兒?”

“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

“今日你梳洗了,前幾日你頭發不梳,臉不洗牙不刷,可是偏偏今天你倒是梳梳洗洗,不是出去那又是去做什麽?”

呼延觀音笑盈盈的盯著葉長歌。

葉長歌聞言不由得一陣啞然。

“今天的確是我要出去,可是……”

還沒等葉長歌說完,那小妮子居然已然跑了出去,消失在葉長歌視線盡頭。

“我先去收拾收拾……”

最後就隻是給葉長歌留了一個背影。

半個時辰過後,那呼延觀音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在葉長歌的麵前轉了一圈,那翠綠色的眸子裏,是萬般風情。

“怎麽樣?”

葉長歌瞧見呼延觀音這般打扮,倒是頗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今天我說要出去,可是好像也沒說要帶著你。”

葉長歌眼神中略帶著幾分戲謔。

呼延觀音冷哼一聲,那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著葉長歌,揮動著小拳頭,似乎是在威脅,“你敢不帶我,那信不信我打你!”

葉長歌一陣啞然。

“今天晚上吟詩作對,那可是才子佳人的局兒,你一個小黃毛丫頭,去那裏又是作甚?”

“你……”

呼延觀音指著葉長歌,隨後便把那身子轉了過去,氣呼呼的模樣倒是頗為可愛。

葉長歌也不理會,隨後直接轉身出了庭院。

今天他要遊洞庭湖,洞庭湖上這些才子佳人,他倒是想要看看有幾分真幾分假。

等到葉長歌離開之後,呼延觀音的小眼珠悠悠一轉,冷哼一聲:“哼!別以為你能甩得掉我,你不帶我去,大不了我自己去!”

洞庭湖上。

已然是人聲鼎沸。

才子佳人,皆在那洞庭湖之下,看的是那洞庭湖風月無邊,觀的是洞庭湖中美人美景。

所有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洞庭湖當中有那麽一位,倒也是胭脂評上的奇女子。

隻是在那奇女子的身邊,還有一個老頭,那老頭神情傲然,佝僂著身子,和那女子極不相配。

所有人齊齊放去,眼神當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忌憚之意。

“那人是誰?“

“那人都不認識?你倒還真是孤陋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