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文人墨客

葉長歌看見那鯉魚這般模樣,心中都不由得開始同情起那鯉魚來了。

“這可憐的小東西,落在了這小魔頭的手裏,那還能有好下場嗎?!”

呼延觀音透到了葉長歌的麵前,笑眯眯的盯著他:“大漠裏牛羊居多,可是卻很少吃魚,今天我想吃魚,你來做!”

呼延觀音說完之後,便躺在了那竹椅上,眉宇間頗有幾分慵懶之態,一雙翠綠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葉長歌。

笑眯眯的模樣,煞是勾人。

葉長歌見狀,滿臉無奈。

但是對於這姑奶奶的要求也不敢不答應,於是乎,隻得把那狼毫比放在筆岸上,去給這小姑奶奶做魚去了。

少女搖晃的主意,眸子微閉,好不快活。

要說這少女不愧是這身負大氣運之人。

氣運長隆那本,這天底下怕是沒人能看得懂的功法,在少女的眼裏根本就不叫事兒。

每天少女依然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可是那境界簡直像是騎了八匹快馬一樣狂飆。

最開始的七天,呼延觀音一天進一品。

就連葉長歌看見了,都不由得一陣驚歎。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究竟開掛的是自己,還是這小妮子了!

短短不過,一個月的光景,這小妮子便入了金剛。

而且看著這番模樣,這一個月以來這小妮子居然隱隱有突破指玄的跡象。

關鍵是這小妮子每天隻是遊山玩水,根本也不修煉。

好不容易有幾天被葉長歌按著性子,教他理解這氣運長龍。

可是這小妮子,在那椅子上安靜不過片刻,便東瞧瞧,西看看,拿著那毛筆一根根的數這毛筆上的狼毫,也不聽葉長歌講課。

葉長歌如今算是理解,為什麽老師對於那些頑童,氣的牙癢癢了。

可是偏偏每當他想要發作的時候。

這個小妮子背著雙手,那一雙水靈靈的翠綠眸子,一臉可憐相的盯著他,又讓他不知從何下手。

索性這小妮子進境倒是夠快,久而久之葉長歌也就隨他而去,聽之任之了。

葉長歌熟練的給魚放了血,開膛破肚,刮了魚鱗。

又拿了一壺綠蟻酒,又去屠夫家切了幾斤羊肉。

烹煮的方法倒是極為簡單,撒上水,先煮魚,煮出那雪白的魚湯,隨後再用這魚湯去煮那羊肉。

煮羊肉的時候撒上鹽巴入味。

沒一會兒的光景一陣香味,飄然傳來。

那香味兒自然是勾起了這小妮子的饞蟲。

小妮子吞咽著唾沫,從那書房當中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廚房。

看著燒火的葉長歌,俯身低頭,在他的側臉上就這麽啄了一口。

葉長歌沒好氣的白了少女一眼。

“沒大沒小,哪能對師父這樣?”

少女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自始至終隻有你說,我是你徒弟,我可沒承認,我是你徒弟!”

少女說著便背著手又走出了門外。

葉長歌搖搖頭。

少女蹦蹦跳跳的,那模樣倒是頗為歡快。

葉長歌目光幽幽的看著少女的背影,神色倒是頗為複雜。

他緩緩起身。

就在此時,門外一位老者,拎著一壺酒緩緩地走入其中。

那老者一件破長衫,常山上麵還打了補丁。

老者搖搖晃晃跌跌撞撞。

看見眼前的少女不由得眼前一亮。

隨後便搖了搖頭。

“大氣運,大氣運,隻怕再過幾年當時那北莽女帝一般的人物。”

葉長歌聞聽此言,猛的踏步而出。

看著眼前年逾花甲的老者,眼神當中不由得多了幾分的警惕。

那老者從身後取出一本書,直接甩手丟給了葉長歌。

“少年郎,你這菜做的不錯,香味撲鼻,煞是勾人,給咱也搞點嚐嚐,老頭子沒帶酒錢,但是咱老頭子也不吃白食兒,拿這書抵給你,如何?”

葉長歌聞言倒也沒說話,可是那呼延觀音卻不樂意了。

呼延觀音蹦到了老者麵前,惡狠狠的瞪了老者一眼,揮了揮小拳頭。

“還好意思說你不吃白食兒,這本破書有什麽用?破破爛爛都不知道被人翻了多少遍,還有這字,歪歪扭扭,難看的很,這書拿來墊桌腳都沒用!”

老者一聽當即便吹胡子瞪眼,隨後搖頭晃腦開始給這小丫頭講起了大道理。

“你這小丫頭,此乃聖賢之書,記載的可是這聖人的言論,有道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且看那天下風流還不都是那讀書之人!”

老者侃侃而談。

呼延觀音也不予理會,這小妮子根本不聽,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書房,倒是躲了一個清靜。

而就在這時,葉長歌端著魚湯便走了出來。

“天下讀書之人,風流有一石,可是唯有那大楚曹長卿獨占八鬥,天下這讀書人也不過才為得一鬥,所以這天下間讀書人哪還風流?”

老者一聽葉長歌這般說完,似乎是不知如何辯駁。

葉長歌拿起那本翻的破破爛爛的書,走到了小齋的正堂中,抬起了正堂上那歪歪扭扭的桌子,將那書塞了下去。

不高不低,倒是正好!

若是此時叫那上陰學宮的那些後生來看,隻怕連活劈了葉長歌的心都有了。

那老者倒是並不在意,一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碗裏的魚羊肉。

魚羊得一個鮮字,說的大抵就是如此。

呼延觀音一見這,魚湯端上來,蹦蹦跳跳的又從那書房當中走了出來。

呼延觀音,拿出兩幅碗筷,唯獨沒給這老者拿。

葉長歌笑著搖搖頭,朝著呼延觀音這邊看了一眼:“去給這位老先生添一幅碗筷,人家可是付了飯錢。”

“那本破書能算什麽飯錢?”呼延觀音嘟嘟囔囔,滿臉不願。

不過還是緩緩起身走到了廚房裏,又添了一副碗筷。

葉長歌拿勺子先是給這老者,添上了魚湯。

又給這呼延觀音添上。

這兩個家夥拿起魚湯也顧不得燙,咕咚咕咚的便吞入了腹中,如同那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隻怕連這滋味兒,都償不清楚。

之後這一老一少,便開始為這魚肉羊肉你爭我奪。

兩個人吹胡子瞪眼,誰也不讓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