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為今之計,先把君澤除掉!

順著城牆翻進去,倒是小心得緊,皇宮裏,有高手坐鎮。

“小心點,不要疾走,起跳,按照正常宮人走路的節奏。”沈牧在一旁提醒。

我點頭。

入了藏書閣,剛上二樓,就聽到聲音。

我趕緊低下頭悄悄往後退,聽聲音,好像是柳戊諶。

“父皇,你真的要放著他讓他查下去嗎?”

“君家已經來了一隊人了,我阻止不了他們。”

“不就是幾個元嬰期的嗎,讓趙叔去解決掉不就好了。”

“笑話!”柳戊諶的聲音拔高,“你說得輕巧。君家的隊伍,到任何地方,都是上報了的,你以為把他們解決掉,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來過這了?”

“就算是報上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哪了,出了什麽事,隻要我們一口咬定跟我們沒有關係,他們能把我們怎麽樣。”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帶隊的是主家一脈的人,也就是說,一開始,這件事,君羨就已經知道了。”

“他們能把我們怎麽樣?你動動腦子,君家是講理的地方嗎?

隻要他們樂意,隨時可以更朝換代,你以為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家族?”

“他們能在四百多年的時間裏快速崛起,你以為靠的是什麽?

你知道他們君家為什麽姓君嗎,不是他們的祖先姓君,是由一群懷著狼子野心的人共同創立的這個姓!”

“別看現在他們安安穩穩地過著,一旦激怒,你就知道他們有多可怕!”顯然柳戊諶氣得不輕。

“父皇,我,我知道了,我隻是一時情急。那現在該怎麽辦?”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君家的人有往來?”

沈牧也蹦了出來:“難怪,我說之前明明就隻有三大家族,短短五百年,怎麽可能這麽快崛起第四個,還是個根本沒聽過的姓。”

我也是剛知道。

“我……”

“說!”

“是,是君家大長老,君群山。”

大長老?還真是他?

“你怎麽跟他搭上關係的?”柳戊諶的語氣中帶著疑惑,他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

“張家和君群山一直有聯係,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想著分一杯羹……”

“你這杯羹是分到了,現在倒好,查出來早晚的事。”

“若真被查出來,我也保不了你。”

隻聽得噗通一聲,似是跪地的聲音。

“父皇,你救救我,怎麽辦,要是真被查到,我,我怕會連累到皇室。”

“你現在知道會連累到我們了,你當初怎麽就沒想到會有這個下場!”

“我當初也是鬼迷心竅,被暴利蒙了眼,父皇,你幫幫我好不好,父皇!”

“如今這事,如果非要保你,就必須要做絕!”

“父皇,你答應了!謝謝父皇!謝謝父皇!”

“風兒,你要記住,成大事者,必須要心狠!”柳戊諶的聲音低沉,帶著濃烈的殺意,“為今之計,得先把君澤除掉!”

“為什麽?這樣君家不是更不會放過我們嗎?”

“君澤十八歲便踏入金丹期,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從毫無靈力到如今這個地步,此子成長速度太快,留不得!”

“若是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必然會突破他父母的名號,成為最年輕的大乘期修者!

若他真能成神,君家,便再沒有人敢招惹,很可能一家獨大!四百多年前的事,不能再重演了!”

“隻要不在我們的麵前死去,他們君家,抓不到任何把柄,便不會輕舉妄動。”

“什麽意思?”

“我會讓趙青去把人帶走除掉,若成,皆大歡喜。若不成。”

“月兒的婚事,也是時候跟他們商量一下了。”

“對啊,如月不是一直想嫁過去嗎,關鍵時候,讓如月……”

我越聽越想笑,這兩個人商量,都商量得這麽明目張膽嗎?

完全不擔心隔牆有耳啊。

也是,他們皇宮自己的地盤,誰擔心這個呢。

“你怎麽想?”

“什麽怎麽想?”

沈牧碰了我一下,驚奇地看著我:“都在給你鋪後路了,你不發表一點意見?”

“我發表什麽意見。”我滿不在意,我身上有個大bug,完全不用擔心。

“派人來殺你誒,你不表示一下?”

“先看看是什麽人再說吧,有紫府在手,躲起來不是分分鍾的事嗎。到時候誰都找不到我,不用擔心。”

“也對。”沈牧點點頭。

隨著結丹完成,我對紫府的了解更為深刻,連帶中間的閣樓禁製也一清二楚。

《混元》每修成一層,即可開啟一層。

第一層不難,所以是贈送服務。

紫府的存在,可以當做是一個跟著我隨時移動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呢,隻有我能支配,我可以隨時進來,也能隨時出去。

外麵的人也不會有一點察覺。

“沒把你除掉,就讓柳如月那個丫頭跟你成婚,看樣子他們是吃定了要把女兒塞給你。”

“我可以選擇不要。”我聳肩。

“你小子就是天真。”沈牧搖搖頭,“等著瞧吧。”

聽著兩父子在那盤算之後的事情。

不得不說,柳戊諶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憨厚老實,但實際是個老奸巨猾的人。

而他那個兒子,看起來精明能幹,一遇到事情就慌了,還得他爹給他擦屁股,成不了大事。

父子相攜出去,我這才循著記憶去找地圖。

“這兩父子真有意思。”沈牧樂道,“你要不從了他們,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找到羊皮卷,我跟著上了四樓。

“你上這來幹什麽?”沈牧問道。

“來偷東西啊。”

“偷東西?偷什麽?”沈牧恍然,“哦,你沒記啊?你不早說,害我拚死拚活在那記半天!你這人學壞了我跟你說。”

我嘿嘿笑了笑,把《天凜決》拿留影石給記錄下來,順便把其他衍生的也都記了下來。

“你還真行啊。一個不就行了,剩下的都差不多,你都記下來幹什麽?”沈牧不解。

我自信開口:“有現成的幹嘛要自己琢磨?費那個神幹什麽。”

“……”

我拿了東西,剛準備往皇宮外去,一道撕裂的風聲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