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早晚都是一家人
我把羊皮卷放回去，心裏盤算著怎麽把這東西拿走。
“以我的經驗來說，她在你這幾天修煉的時候，一直盯著你看，肯定在細想跟你之間相處的每一刻。
然後在某一瞬間，發現了你不為人知的優點。
再結合之前你一直拒絕她，肯定是內心受到了挫敗感。你想想，她一個公主，從小到大捧著她的人多了去了，還沒在誰身上吃到過什麽閉門羹。
你倒好，第一次見麵，對人家沒反應，讓人別靠近。第二次再見，你還是對人家沒反應，人家提出合作想要幫你，你一口回絕。
就連她主動提出，要嫁給你，還對你摸手、示好，你愣是想都沒想就拒絕，擱誰心裏能好受。”
沈牧指了指那邊還在偷看我的柳如月。
我嗬嗬一聲：“我覺得，她單純就是好奇而已，哪有你想得那麽複雜曲折。就算如你所說，那她也不是真的喜歡我，隻是心裏咽不下那口氣，跟自己較勁呢。”
沈牧搖搖頭：“你怎麽就不信呢？我活了那麽多年，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她們想什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受不了他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看著他說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渡劫失敗了。”
“為什麽？”
“淨研究這些旁門左道了。”我換了一個書架繼續看。
沈牧當即不樂意了：“這怎麽能算是旁門左道呢？人生下來，就是要傳宗接代，享受生活的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師父雖然是火神，他沒成神之前，我知道的女人都不下五十個，都是自願爬上他的床的。
你越強，才會有女人看得上你，誰會想讓自己的男人是個弱者呢？”
“那請問我的師父，你活著的時候，女人有多少個呢？”
沈牧少有的害臊了一下：“咳，我沒有我師父那麽厲害，我也就二三十個吧。”
“二三十個？”我眉毛一挑，“你一個月天天換著玩？你挺會玩啊，身體好啊。”
“那倒也沒有。”沈牧義正言辭道，“怎麽叫玩呢，我可是認真對待每一個的！”
我當然不相信了：“那麽多女人，你就沒給自己留下幾個後代？”
沈牧想了想：“有倒是有，隻是不知道，現在在哪。”
“那就是沒有。”我擺擺手，想看看最上層一本很厚的書，順手碰到旁邊幾本書掉下來，其中一本書內掉落出幾張紙。
“誒？”我趕緊蹲下身，拿起一看，這不就是殘頁？！
“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沈牧樂嗬道。
我當即把殘頁收起來，把書撿起來放回架子。
“沒事吧？”柳如月看到我的動作，走過來，蹲下幫我撿書，問道。
我從她手裏接過來她遞的書：“我來吧。”
放回最高的那一層，想找的東西都在一塊，現在全都找到了，自然就沒什麽興趣繼續待下去了。
柳如月指了指樓上：“要去上麵看看嗎？”
“上麵有什麽？”
“三四層放的都是些功法。”
功法？皇宮的功法應該也沒什麽稀奇的吧？我搖搖頭：“功法，我還是不看了。”
柳如月說道：“雖然沒有君家的功法多，但有一個，你們應該沒有。”
“什麽？”
“《天凜決》。”
“《天凜決》！”
“怎麽了？”我問道。
沈牧抓住我的肩膀：“《天凜決》是隻有玄冰靈體才能修煉的地階功法，雖然不是天階，但威力程度不遜於天階功法。”
“他們怎麽會有這個功法？”我記得我得到的消息是，大楚自建立以來，就沒有出過一個掌握冰元素的修者。
“功法這東西，來頭就多了。”沈牧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功法這東西，講究的是個“緣分”。
“為什麽要給我看呢？”我問道。
不得不說，鮮豔的紅色並沒有在她的臉上顯得突兀，反而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格外嫵媚。
“也不是什麽稀奇的物件，隻是覺得，早晚都是一家人，給你看看也無妨。若是你想要，將來我出嫁的時候，可以作為陪嫁一起送過來。”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怎麽又扯到這件事上來了。我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就答應人家嘛，堂堂公主，都幾次三番跟你表明心意了，你怎麽就不能開開竅，回應一下呢。”沈牧調侃道。
“我想，我還是不看了。”
柳如月抿唇，伸手搭在我臂彎，拉著我往樓上走：“沒關係，給你看看，也無妨。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沈牧笑得開心。
我不想來日方長，我隻想盡快離開。
沈牧有個壞習慣，老愛看我吃癟的樣子。
到了四層，看到了他們口中的《天凜決》，可惜隻有三式。
“雖然殘缺不全，但也不容小覷。”沈牧嘖嘖道，“快記下來。”
“你也記，別光我記。”
我把功法放回去。
“我還沒記完呢！”沈牧抓住我的手。
我看著他：“沒事，我記住了。”
“真的？”
我把功法還給柳如月：“確實不錯，可惜我不是玄冰靈體，我也沒有覺醒元素。”
柳如月顯然知道，所以才會這麽放心讓我看。
“沒事啊，我是想告訴你，根據這個功法，我們研究出了其他元素也能使用的同係招數。”
“哦？”我來了興趣。
“這邊來。”柳如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纖纖玉指在我掌心握住，“這邊都是我師父創出的衍生功法。你看，雷元素的也有。”
“是個人才啊。”沈牧看著我翻開的詳情，嘖嘖道，“能從其他功法中悟透本質，從而創造其他功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師父是？”
柳如月笑道：“淩雲仙宗江錦月。”
江錦月？我陷入回憶。
哦，是淩雲仙宗的聖女，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宗主的人。傳聞，是個冰山美人，擁有罕見的冰元素，還有絕世的天賦，年僅二十一歲，便已至元嬰後期，即將化神。
“難怪。”
回到通品閣，靜靜等待天黑。
柳如月怎麽說，都要跟著我，一定要住在我隔壁。
勸說無果，隨便她了。
夜晚降臨——
我換上夜行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往皇宮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