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眼黑
整個場地鴉雀無聲。
“記住了，我，是君家少主。君澤！”
回到看台席上，大長老看著我的目光炙熱，更是抬手對我行禮：“少主，你是什麽時候可以修煉的？”
“也就幾個月前。”
剛剛就是點點頭，現在就這般模樣。我心裏不得勁，不想搭理他。
“幾個月築基！我君家又出了一位天才啊！”大長老神情激動，感歎道。
我默默落座，沒理會他。
大長老和二叔自小便看不起我，對我更是沒什麽好態度，要不是看在我爹娘的麵子上，才不至於太為難我。
不過，但凡我做點壞事，他們就上躥下跳，非要爹娘懲罰我，以儆效尤。
偏生我娘就是不肯重罰，不過，在他們倆的軟磨硬泡下，我最終得到的懲罰不能說有多嚴重，隻能說震撼心靈……
所以，原主對他倆，可謂是，厭惡至極。
“可以啊，有我當年的風範，說的我熱血沸騰！”
“得了吧你。”說實話，我也挺激動的，沒想到有一天，也能從我的嘴裏說出這麽有**的話。
“你若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留著那個丫頭便是，幹嘛還要留他一命。這種人，你留在身邊，若是放他生長，保不齊背後捅你一刀。”沈牧也認為這人不該留。
我沒說話，隻是覺得他沒有傷人性命，放他一馬也不是什麽難事。
場下，眾人皆是惶惶不安，生怕我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
“繼續。”我冷冷掃視一番，不打算多說。
大哥看著我：“不錯，但，心還不夠狠。”
“慢慢來。”
我點頭。
現在場上隻有十四人，十四人中繼續比試，因為君逸塵退出，君小楓便也加入了一對一的比試。
不知是不是因為君逸塵退出的原因，她沒有了之前那般拚命，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到台下休息。
“看來是真為了君逸塵啊。”沈牧說道，“君逸塵好像都不認識她，她為什麽一定要跟君逸塵打呢？甚至還想置他於死地？”
我也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之前三十進十五的車輪戰，即使隻有一次機會和君逸塵麵對麵，她都用盡全力和君逸塵對打。
雖然最後慘敗收場，但還是擠進了十五。
現在卻是一點想入圍的**都沒有了。潦草應付幾招就下場。
更讓我好奇。
“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沈牧提醒道。
我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
人越少，比試的回合就越少，之前是以車輪戰勝利的次數來排名淘汰，現在是一對一輸的立刻淘汰。
加上場上人已經隻剩下七個，輪空一個，剩下的人最多隻需要再各自比試兩場就能得出最終的結果。
很快，場上便剩下四人，三人一一與輪空的人比試，輪空若輸兩場以上，則輪空人出局。
輪空若輸一場，或都勝，則由台上的大長老根據比試過程中三個人的比試情況選擇出局的人。
最終敲定新的三位首席。
君若一就是其中之一。
底下歡呼聲激烈，君若一的人氣看起來很高。
朝一旁的弟子吩咐兩句，大長老起身道：“少主，可否賞臉，來老朽的小院吃口茶？”
我瞥了他一眼，見他麵色紅潤，一臉笑容，頓覺惡寒：“大長老，我還有事，先走了。茶改日再吃。”
朝大哥二哥以及君越示意，我便先行離去。
“對大長老怎麽這個態度？”沈牧一臉八卦。
“他以前可是沒少找我的事。”我沒好氣道。
“找的什麽事？說來聽聽？你不是失憶了嗎？誰告訴你的？”
我看著他抓住八卦尾巴的樣子，想想原主受過的罰，麵色有些便秘。
“怎麽了？說不得？那看來是很嚴重的事了？能讓你這麽記恨，肯定是好事，快講給我聽聽，讓我高興高興。”
“你今天還沒高興夠啊。”我懶得理他。
“那能一樣嘛，今天這場選拔，也就馬馬虎虎吧。能夠聽到你的倒黴事，才能讓我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懂嗎？”
“……不懂。”我一把把他塞進戒指。
“臭小子！說話就說話，你玩不起！放我出去！哎喲，姑奶奶，你別拽我！君澤！放我出去！”
豔姬給我的玉簡裏寫著一些事情，光是看起來就格外令人雞皮起，牙癢癢！
見我走下來，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比起我剛進來時的那條小道，如今這條道便寬敞多了。
每個人彎腰行禮，也都朝我悄悄投來目光，但裏邊的意味卻各有不同。
我也不在乎。
路過君小楓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跟我來。”
君小楓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叫她，見我絲毫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了，隻得小心地跟在身後。表情麻木地盯著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現在看看她的體質有什麽不同。”我慢悠悠地走著，沿路的人紛紛朝我行禮。
不過一個時辰，我的事情就傳遍了君家上下。
沈牧冷哼：“你讓我看就看？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一諾。”我眉毛一挑。
“誒誒，別咬別咬！你個臭小子！心眼真黑！”沈牧在裏邊被一諾追著跑，“別追了別追了！我看我看！”
一諾這才肯罷休，乖乖地蹲在他身邊，得意地露出獠牙。
“養了兩個狗腿子！”沈牧嘀咕道，隨即探查君小楓時，臉上立刻流露出驚訝和欣喜。
“怎麽樣？”
“好東西啊，好東西！”
“我讓你看人，你在那說什麽好東西？”我不解。
我把沈牧放出來，他破天荒地沒有立刻衝上來找我麻煩，反而一直圍著君小楓轉，好像在確定什麽重要的事情。
我沒回頭，隻是用留意著沈牧的動靜。
沈牧飄飄然回到我身邊，發出一聲感歎：“你啊，真是運氣好啊！”
“怎麽說？”
“硴土靈體。”
“硴土靈體？”我一愣，我是混沌靈體，怎麽又冒出來個硴土靈體？
沈牧解釋道：“普通人的元素隻有在元嬰凝結之後才能覺醒，而有的人，一出生就知道是什麽元素的靈體。
比如你，先天靈脈暢通，但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打通靈脈的開關，是混沌靈體。
而她，是硴土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