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重要還是你的矜持重要?

蚩由張嘴一擊輕鬆擋下阿離的攻擊,身後的細長尾巴輕輕擺動,似乎有些焦躁:“都說了不是,赤覺你讓開,這沒你的事。”

話音剛落,赤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張開嘴,一個巨大的火球瞬間凝聚,直直衝向蚩由。

蚩由伸爪接下,被衝撞得後退幾步後,顯然也被激怒,憤怒之下,直接怒吼著朝他們衝來。

一龍一龜一牛獸身交纏,劇烈的能量衝擊在空中瘋狂炸響,三種顏色的能量交織,帶動劇烈的靈力波動,周邊的靈氣都因為這能量碰撞,朝這邊湧來。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看著那些純淨的靈氣,趕緊盤腿坐下,按照沈牧教的方法運轉體內靈力,將周邊的靈氣瘋狂往體內吸納。

越來越多的靈氣聚集,隨著經脈運動周天後最後淬煉成靈力停留在了丹田的一汪水潭中。

沈牧說,這水潭就是我的靈力,水潭顏色越深,代表我的靈力越濃厚,我能使用的靈力就越多,最後由這一汪水潭在體內築基,形成紫府,隨後便能孕育金丹。

這麽想著,水潭的大小隱隱有了擴大的跡象。

我知道,我要突破了。

自那日吸收湖底靈氣後,我便一直停留在煉靈六層,之後的一個月淬體,也不過是在打磨體內的靈力以及精神力,使靈力變得更加純粹,精神力變得更加堅韌。

靈力越純粹,未來的修為道路就越遠,和經脈通體一樣。

靈力瘋狂注入丹田,水潭開始變化,我緊緊地盯著丹田內的變化,終於沒多久,水潭變寬了。

突破成功!

水潭未停,靈氣吸收也一直未停,沒想到水潭竟繼續擴張,短短一刻鍾的時間,我竟一舉突破到了九層!

離築基僅有一步之遙。

可最後那一層突破的薄膜始終都捅不破,水潭一直在流動,吸收著靈力,但卻再也沒有變化。

我失落地停下來,眼見他們戰鬥也接近尾聲。

蚩由顯然有些吃力,化作人形,有些狼狽。

他身著黑衣,臉上、脖子上都是傷痕,總體來說,長得還不賴。

眉眼鋒利,身材健碩,唯一不是很合適的就是那雙眼睛小了點。

我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連我都認為他長得不賴,那就說明他確實長得不賴,畢竟也是5G上網衝浪達人,再說,男人看男人,更能看出男人的魅力。

不過相較之下,阿離就要好看許多了。

清澈明亮的瞳孔,細長的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因為打鬥,使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鮮嫩的紅粉,略微厚一點的雙唇如果凍一般嬌嫩,傲人的胸脯和圓潤的臀部被修身的裙子勾勒得線條洶湧,盈盈細腰仿佛經不住一握。

縱是美色盡看,也忍不住讚一句“妖精”的那種,再加上俏皮的語氣和可愛的神情,真真是一勾手,便能取魂。

不過此刻也因為滿身傷痕,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多了些戰損的脆弱美。

相較於二人,赤覺的身上倒是幹淨許多,幾乎沒什麽傷口,可能跟他的龜殼有關吧。

赤覺輕輕摸著自己的長眉,神色嚴肅:“我再問你一遍,小白是不是你殺的?”

蚩由顯然不想再戰,眉頭微鎖,冷笑一聲:“我說不是,就是不是。”隨即直接甩出一擊,消失在原地。

兩人落地,阿離差點沒站穩,我立刻伸手將她扶住。

赤覺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往洞裏走。

我扶著阿離跟在他身後:“大佬,你給阿離也治治唄。”

“大佬?”

“那我該喊你什麽?”我問道。

實在是不知道叫什麽,這本事,叫聲大佬不過分吧?

赤覺說道:“叫我赤覺就行,或者赤龜。”

“那你給她看看唄?”

“帶進來吧。”赤覺唰地移動走了。

“……”我看著他消失的地方,頓覺無語,你搭把手怎麽了?我這要帶著她一步步走,走到明天都不一定走得到。

阿離的血還在流,也不知道是不是化作人的原因,連血也變成了正常的紅色。

她輕輕抱住我,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那溫潤的軟玉直直與我接觸,傳來不屬於自我的體溫,輕柔的聲音在我胸口傳來:“我帶你進去吧。”

“你的傷……”話還沒說完,我便到了赤覺的麵前,隨即,阿離像是撐不住一般,在我懷裏暈了過去。

“這,這怎麽辦?”我摟住阿離的腰身,焦急地看向赤覺。

赤覺指了指一旁的大石頭:“放上去,看樣子失血過多。”

我彎腰將阿離抱起,趕緊放到赤覺所說的石頭上,別說,那麽大條螭龍,化作人這重量卻是輕得很。

這人手挺快,之前要吃我的那架大鍋消失了,整個空間隻剩下光禿禿的石頭和釋放暖氣的炎玨石了。

赤覺輕輕揮手,一道紅色的靈力從他手中傳出,匯入阿離的體內。

赤覺輕輕嘖了一聲,眉頭緊鎖一直不說話,就一直往裏送著靈力,給我嚇了一身汗。

“怎麽樣啊?到底行不行?”我問道。

他一隻手摸著胡須,一隻手輸送靈力,還是不說話。

我隻能在一旁守著,終於,阿離緊鎖的眉毛慢慢鬆開來,傷口也停止了滲血,臉色也在逐漸恢複紅潤。

赤覺掏出一瓶藥和丹藥丟給我:“這顆藥給她喂進去,藥粉給她塗抹在傷口上。”

“我?”我看著阿離身上遍布的傷口,這不等於把人家全身上下都給摸了一遍嗎?不好吧。

赤覺奇怪地看著我,說著就要把藥瓶拿走:“我給她治傷,還要給她塗藥?那別塗了。”

真是個怪老頭。我握住藥瓶,默默走到阿離麵前,扶住她的腦袋將丹藥送進她的口中。

還好這顆丹藥入口即化,我看著阿離的傷口,沒敢動作。

見我一直沒動作,赤覺走過來,疑惑地看我:“上藥啊。”

我遲疑地開口:“她是女的,我一個男的,這傷口分布這麽廣,我這麽弄,不合適吧?”

大抵是覺得我不可思議,他睜大眼睛看我,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一頭母龍,給她上個藥而已,命重要還是你的矜持重要?你要不行,就等她自生自滅吧。”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可是她怎麽說也是母龍欸……

大概他們靈獸之間沒有這種人類間男女有別的講究?

現在命更重要:“算了算了,我來。”

赤覺癟癟嘴,走到了一邊去坐下。

我看著赤覺背對我們坐下,有些手足無措地將藥粉倒在手上,心裏默念清心咒。

小心翼翼地把藥粉在她的臉上塗上,再是脖子、手、腿。

化形之後的靈獸居然也是與人類相差無幾的,甚至於她的皮膚比人類的還要好,還要嬌嫩細膩。

現在就剩下胸口和腹部……

這我著實有些下不了手。

想我二十多年母胎solo,別說摸這了,就是連女生牽牽手都還是小學排隊放學回家的時候呢。

這……

思想鬥爭良久,我一閉眼,為了治傷,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