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劍壓天河

韓秋一劍之威屬實驚豔,不論衡山弟子還是天河幫弟子都大為震撼。

但說要天河幫這幾十人直接投降,確實是不可能的。

聽見韓秋所言,天河幫眾人紛紛冷笑起來。

倒是衡山派眾弟子見韓秋氣度不凡,持劍抱拳問道:

“少俠哪派弟子,多謝出手相救。”

韓秋虛手抱拳算是回應,然後說道:

“華山君子劍門下韓秋,見過衡山派諸位師兄。”

在場眾人聽聞韓秋的名字,也都是一凜。

如今的韓秋也算是出名了,畢竟五嶽劍派聯手討伐日月神教風雷堂憑的就是孫大中之死的名頭,是以天下武林俱知此事。而細究孫大中惹惱魔教原因,原來是在華山上被小輩輕挑留了臉麵,竟去挑釁魔教風雷堂,結果被挖了眼睛、砍了手腳。

好事之人深挖當初華山之事,才知道聞名天下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三竟然在華山門中被令狐衝與韓秋二人一力壓製,而這名喚作韓秋的華山弟子竟似還是華山主力。

如今正邪亂戰局勢越來越嚴重,韓秋的名頭也跟著水漲船高。

衡山、天河幫兩派弟子聽聞,心中各有遐思。

衡山派眾人服氣與韓秋劍挑樂厚、孫大中的實力,感覺聚過來站在韓秋身後。

天河幫眾人則聚於韓秋對麵,彼此對峙。

韓秋見對麵天河幫眾不進不退,於是嗬斥道:

“要麽放下兵器來降,要麽提起兵器來戰,進又不進、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聽見韓秋嗬斥,天河幫眾多有羞臊,臉上時青時紅。

為首幾人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幫眾群中不知哪裏傳出了抵觸聲音:

“哼,傲氣什麽?你還不是被嵩山派嚇得下了華山,遠走江湖,五嶽劍派跟我神教火並,從未見你露頭,豈不是畏畏縮縮、龜縮鼠蟄之輩?”

韓秋聞言,手中寶劍一振,長笑一聲,大步而前,迫使這群膽氣俱喪的天河幫眾下意識後撤。

彼退我進之際,韓秋乘勢說道:

“我乃名門正派,不願在五嶽劍派當中交惡故而遠走,你們這些醃臢匪類也敢譏諷我?既然你說我不曾在兩方輪戰中露頭,那你便速速過來獻頭,成全我的名聲!”

見韓秋步步緊逼,這群天河幫眾中為首之人厲聲說道:

“韓秋,你再厲害,莫不是以為憑十幾人就能對付得了我們這幾十人?大不了魚死網破!”

韓秋聽他所言,幹脆回頭對這十幾名衡山弟子說道:

“各位師兄,這些匪類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且讓我一人去試他們一試,好教他們知道我五嶽劍派的厲害!”

韓秋說完,兀自持劍衝入天河幫幾十人陣中,手中劍光招搖,所遇並無一合之敵。

這些衡山弟子久戰疲乏,將韓秋神勇,也都沒了助拳的心氣,隻在旁邊喊了兩句“師弟小心”。

說起來,這些天河幫眾也是沒見過真正的絕世武功的,平日裏多與河上強盜、水賊打交道,用的都是普通人舔血搏殺的手藝,他們見過厲害的人最多也就是日月神教香主、堂主一流的人物,跟武藝尚屬普通的衡山弟子交手尚能撐持,遇上身負多門神功的韓秋就真是群羊遇虎了。

韓秋使《獨孤九劍》總領多門劍法,腳步配合每劍刺出必有劍術。

並且韓秋雖然沒有正式修煉《吸星大法》,卻深入研究了其中的運勁、辟脈、吸功之法,內力運轉總能在無形之中影響對手肢體乃至於經脈內力。

這些天河幫眾每每靠近韓秋,總是尚未攻擊就感覺肢體滯澀,難以靈活行動,隨後便被韓秋一劍刺中。

雙方交戰,幾乎就是韓秋單方麵的屠殺。

在韓秋數次穿插後,三十幾名天河幫眾已經倒地十餘人,或死或傷。

剩下的天河幫眾也是被韓秋嚇破了膽,嚎叫著向後逃去。

韓秋見他們潰逃也沒有窮追,而是收劍歸鞘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

見了韓秋手段的衡山弟子們紛紛從後邊湧上來,對韓秋大加讚歎。

“韓師弟,好俊的劍術!”

“是啊,早就聽說華山劍法淩厲無雙,竟沒想到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欸,華山劍法固然厲害,但要我說,還是韓師弟天資精絕!”

……

這些衡山弟子倒也不一定都是阿諛奉承之輩,有的也是真心為韓秋的劍術而讚歎。

不過韓秋也沒有飄飄然,而是指著地上尚未斷氣的幾名天河幫弟子說道:

“各位師兄謬讚了,但凡見到魔教敗類,咱們正道人士使劍自然也多了幾分力氣。這些天河幫眾身為魔教隨從,當也知曉些許魔教信息,還請各位師兄與我一並將他們押回華山,聽憑五派師長發落。”

衡山眾人自然連連稱是。

就這樣,一行人押送著一夥天河幫眾來到了華山腳下的聯軍大本營。

此時五嶽聯軍在華山腳下結了個不大不小的城寨,從附近農戶、獵戶家中借了些許生活用品,存了與日月神教持久戰的心思。

每日作戰,有勝有負,在左冷禪的帶領下還算是士氣高漲。

華山派不受左冷禪待見,被安排了警戒巡邏的職責,正好看見了韓秋與衡山派一眾領著天河幫眾到來。

巡邏的華山弟子認出了韓秋,先回去稟告了嶽不群,嶽不群心思頗多,派了一名弟子通知其餘四派掌門,自己則先領著寧中則還有其餘眾弟子出寨,迎麵正好撞上韓秋一行。

看見華山眾人出來,韓秋雖然如今武功大略已經超過了嶽不群,但還是乖順得持劍拱手:

“弟子韓秋,見過師傅、師娘,見過諸位師兄。”

衡山派眾人都知道韓秋厲害,心中自然也對嶽不群多了幾分神化的遐想,也跟著紛紛鞠起躬來。

嶽不群見狀,拈須點頭:

“秋兒,為師不是著你下山曆練一年,怎麽半年不到就回來了?”

韓秋笑了笑,把早就構思好了的說辭講出來:

“回稟師傅,弟子自下山謹遵師命,一路鋤強扶弱,先至浙江府,後至福建福州。隻是聽說五嶽劍派號召武林與魔教交戰,心下焦慮不能為門派出力,於是一路趕回。”

“好哇,早聽說華山派有個名叫韓秋的弟子,武藝卓絕能勝我嵩山派的十三太保,沒想到還是個如此忠義之士,嶽掌門收了個好徒弟啊~”

人未到,聲先到。

後方傳來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的聲音,其人隨後領著衡山、恒山、泰山三派以及本派弟子從後方走來。

韓秋看向他,身材魁梧、四肢粗壯、圓臉長髯,卻是有些長者之風。

嶽不群看不出喜怒,在一旁說道:

“這是嵩山派左冷禪左盟主,秋兒還不速速拜見。”

韓秋旋即朝左冷禪拱手作拜:

“華山弟子韓秋,見過左盟主。”

“好哇,果然是年輕俊傑~”左冷禪先是笑著點點頭,隨後怒然變色,向著韓秋嗬斥道,“韓秋,你可知罪。”

嗬嗬,果然要搞點兒事情,韓秋心下誹腹,麵上卻是一臉不解:

“左盟主,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如何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