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被騙了
“那兩樣東西,價值可過值百萬?”
“隻多不少。”
衛良想了想,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妥協道:“給我看看先。”
說完,老頭拿出一本書,上麵寫著幾個大字,《九丹金液經》。
“此乃《九丹金液經》,你若習得,此書一半,便可與我一樣,享長生之壽,若是習得全篇,便可喚鬼役奴,化仙乘風。”
“停停停停,下一個下一個。”
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得很。
衛良聽都不想聽,這忽悠人的事情,二十一世紀反詐APP裏麵都舉了不知道多少例子。
老頭再次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成人手掌大小,“此物喚名琉璃。”
“玻璃球?”衛良先是震驚,而後就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還能看到玻璃球。
不過這東西,放在這個時代,應該是比較稀奇。
衛良覺得應該是能夠賣個好價錢的,畢竟物以稀為貴。
“行吧,這兩件東西,我就收下了。”
將《九丹金液經》隨意往胸口的衣兜裏一塞,然後捧著玻璃球,就往府裏跑。
白胡子老頭,看了眼衛良離開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什麽?你再說一遍。”
方平小心的捧著衛良給他的玻璃球,小心翼翼的說道:“這琉璃,太小了,又品相不佳,最多不過一千錢。”
衛良直接暈了過去。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個老頭身上,被陰了兩把。
這個時代的琉璃技術,已經成熟到不像話了,都能做出人頭大小的琉璃了。
隻是琉璃的用途太少,沒有地方可以用它。
最多是一些紈絝子弟,用來當作玉佩下麵的點綴。
所以琉璃,要不就是超大,才有觀賞價值,要不就是超小,才有點綴價值。
他手裏這種不大不小的琉璃,純屬廢品,是琉璃中的下下品。
方平說的一千錢,還是正好碰到冤大頭的時候,才能賣出的高價。
“我的百萬錢啊,百萬錢啊。”
“方平,你剛剛幹什麽去了?”衛良怒道,“為何我找你的時候,你卻不在?”
“二公子息怒,二公子,我剛才被老爺喚去了,他讓小人給大公子準備一套儒服,為十日後的文會做準備。”
“文會?”
“就是三年一次的司州文會,今年輪到河東郡舉辦。”
衛良思忖著,這是個好機會啊。
人多的地方,就是賺錢的地方,這是後世沉澱下來真理,是被實踐檢驗過的真理。
隻是這錢,該怎麽賺,衛良一時間沒有想到。
“行吧,你下去吧。”
“是,二公子。”
衛覬,這件事必須找衛覬,他需要知道,現在社會,賣什麽東西最賺錢。
千萬別再跟先前那琉璃那事一樣,遭了社會的毒打,吃了見識少的虧。
衛良走後,方平來到了衛乾的屋裏。
“老爺。二公子今日沒有將玉佩賣出,又遇見了那個販賣雜貨的老丈。”
衛乾麵色一緊,“良兒沒事吧?”
“回老爺,遵您的吩咐,我們一直暗中保護二公子,那人並沒有對二公子如何,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那人,給了二公子一個劣品琉璃,作為上一次茶壺的補償。”
“良兒有何反應?”
“二公子不知道那個琉璃的價值,起初還是高興的,小人告訴他後,險些氣暈過去。”
“哈哈哈哈哈。”衛乾大笑了好一陣子,隨後道:“文會的事情,是否有告知與他?”
“告知了,二公子對文會很感興趣。”
衛乾聽完,沉思了一會兒:“你下去吧,有什麽事兒,隨時匯報。”
“是。”
衛良走到衛覬書房時,衛覬正在埋頭苦思。
往年的文會開場,都是以律詩開篇,律詩不要求現場寫,可以早些時間,在家裏就寫好。
而律詩也往往最難的,但想要起到一鳴驚人的效果,就必須在律詩上拔得頭籌。
看見衛良進來,衛覬停下了手中的刻筆,“良兒,可是有事?”
衛覬還是比較了解的衛良的,不是授課時間,衛良是絕對不會踏進這間書房半步的。
“哥哥,良兒有事想問問哥哥。”
“哦?你所問何事?”
衛良正好看見衛覬桌案上,隻有筆墨硯和刻刀竹簡,唯獨沒有紙。
便開口問道:“哥哥,如今的讀書人,最喜歡的應該是筆墨紙硯了吧?”
“正是。”
“那如今為何哥哥還在用竹簡刻書?何故不將其寫在紙上?”
“良兒,紙在目前來說,都是富家子弟才可一用。一紙已達三百錢,如今我們的存錢不多。自然就不再用紙了。”
衛良點點頭,“那若是紙的價格能降至二千五百錢,可有人願意購買?”
雖然不知道衛良今日為何突然問起紙來,但衛覬對衛良的提問,向來都是有問必答。
衛覬思考了一會兒,道:“雖已降至二千五百錢,也隻有一些大世家的子弟,才能負擔的起。”
衛良心中有數了,雖然在這個時代造紙的方法自己還沒有,但是這個是條賺錢的路子。
衛覬抱起衛良,將他放在了自己大腿上,道:“良兒是想用紙?哥哥可為你買來一二。”
“不是,哥哥我就是問問。”衛良轉而再次問道:“哥哥,你們讀書人,還喜歡什麽?”
“扇。”衛覬幾乎是脫口而出。
衛良像是看到了什麽商機,一閃而逝,
臉色也從瞬間的欣喜,轉化為愁容。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會的折紙扇,主要原材料也是用紙。
“那哥哥,如今的扇子,都有哪幾種?”
衛覬也是很有耐心,給他這個坑貨弟弟,講解著扇子的種類:“絲絹扇,也叫團扇,紈扇,大多為圓形,以蠶絲為原料紡織而成,這是最受歡迎的了。蒲扇,多為香蒲葉編製而成,但是由於扇麵不宜書寫,很少人用。羽扇,也叫羽毛扇,多以動物的羽毛編製而成,隻是太重,易損,鮮為人用……”
衛覬一邊說著,一邊將桌案邊的絲絹扇,舉了起來,不斷的搖晃,極力向自己的弟弟展示自己溫文儒雅的一麵。
衛良表情有些抽搐,衛覬給他的畫麵感實在是太違和了。
他手裏所謂的絲絹扇,看起來就跟二十一世紀宮廷劇裏,那些貴妃,嬪妃手裏拿著的小扇沒什麽不同。
再加上,衛覬本來就有點稚嫩且白皙的臉蛋,畫麵感太娘了。
“好了,我知道了哥哥。”
衛良連忙從衛覬的身上下來,小手扶著腦門,快步的往書房外跑。
不能看,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