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稚童雪人

突然間的,我想到了昨晚的那個訊息。

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右手一伸,之前陪伴我的那把繡春刀,直接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大哥,這什麽情況?!”另外三個人齊齊站了起來。

隨後,我對他們講述了昨晚關於腦海中那條信息的事情。

從這時開始,我、喬可用、葉梓興、蘇子葉都有了自己的第一個靈器---繡春刀。

“駱大哥,你在這裏啊。”一個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有回頭,我也知道來人是誰,畢竟她跟我一起走過了這漫長的幾百年。

“夏兒,你怎麽過來了?”我轉頭笑看著初夏。

“喬大哥在教習警衛們練武,葉大哥在清點物品,我實在是無聊。”說著話,初夏坐在了我的旁邊。

聽完初夏的話,我笑著沒有言語,掏出銀質的酒壺,打開後喝了一口酒。

與初夏這麽靜靜的坐著,我們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我放在口袋當中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我按下了接聽鍵。

“駱前輩,又需要您出馬了。”

“好,把資料跟地點發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站起身來,“走吧夏兒,回基地,來活了。”

三天前,馬家鎮,警察局。

因為是冬天,所以興城房地產有限公司的一處項目,目前處於停工的狀態。

說起興城房地產有限公司,那在馬家鎮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興城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老板叫劉永成,是個包工頭出身。

經過10多年的打拚,如今年僅35歲的劉永成從一個包工頭搖身一變,成為了馬家鎮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板。

隻是,劉永成在這10多年間所做的一些事,可真是見不得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以這麽快的速度崛起。

一大早,留守在工地看大門的李老頭起床倒夜壺,發現工地的大門口正中央,被人堆了一個雪人。

“吆喝,誰這麽有閑情雅致,擱這堆了個雪人。”李老頭自言自語搖著頭,沒有當回事。

可是倒完夜壺之後,李老頭轉念一想,不對啊,昨天晚上的時候,可沒有這雪人。

要說,人這好奇心,可真是不分男女老幼的。

將夜壺放下之後,好奇心起的李老頭,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雪人的麵前。

“嘿,你還別說,這堆雪人的人有兩下子啊,這雪人弄得,真像那麽回事。”

李老頭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畢竟這雪人的頭上還帶了冬天的帽子,那做出的胳膊之上戴著手套。雪兒的脖子上還圍著圍巾。

“真是敗家啊,這麽好的圍脖,你給雪人圍上,那不是糟蹋東西嗎?”

說著話,李老頭就伸手去扯這條圍脖。

隻是這一扯,那雪人頭上的雪紛紛落下,一個男孩的麵孔出現在了李老頭的眼前。

“哎呀媽呀,死人了啊!”見到眼前的情景,李老頭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向著他的傳達室跑去。

一個小時之後,接到報警的馬宏良,帶隊來到了這裏。

到達現在之後,馬宏良直接吩咐封鎖了現場。

“李回,你跟張曉虎去找報案人錄口供。”

“是,師父。”

“其他人,去四周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吩咐完之後,馬宏良帶上白手套,與法醫劉永剛一起查看起案發現場。

“老馬啊,壓力大不大?那個橋頭骷髏的案子還沒查清楚,這又出現個雪人藏屍案。今天這是怎麽了?要麽不出大案,要出一下出了倆。”

“別提了,因為案情性質惡劣,上麵要求限期破案。為了查那骷髏案,昨天晚上就睡了三個小時。”馬宏良深吸了一口氣。

現場的照片拍完之後,劉永剛開始著手清理屍體上的雪。

半個小時之後,腿凍麻了的劉永剛站起了身子。

一具呈跪姿狀態的,看年齡八九歲大的孩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真是個畜生,這麽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一個新來的法醫助理說道。

“老劉,有沒有什麽發現?”馬宏良問道。

“目前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啊,因為天氣的原因,根本判斷不出這屍體的死亡時間。”

“不過,初步來看的話,這孩子應該是被活活凍死的。”

“活活凍死?!”馬宏良皺緊了眉頭。

“是的,首先你看,這孩子的舌頭被人用利器割掉了,這是為了防止他發出聲音。如果是死後才被拉到這裏做成雪人,那麽就不會留這麽多的血了。”

“其次,這孩子的腳筋被人用利器割斷,是為了防止他逃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孩子不應該是疼死,或者流血過多而死的?”馬宏良問道。

“你看這裏。”劉法醫伸手指向了屍體的腳踝處。

“凶手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

“是的。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凶手應該事先對這孩子用了乙醚。”劉法醫解釋道。

“雖然說這樣一來一切都說的通了,但是凶手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他為何不直接將其殺掉之後再堆成雪人,那樣豈不是更加方便?”馬宏良揉了揉下巴。

“這個,就需要老馬你抓到凶手之後,問一下本人了。”

回到警局之後,打印出死者的幾張照片,馬宏良吩咐李回、張曉虎幾個人,拿著照片去往馬家鎮所有的幼兒園、小學,以此查明被害人的身份。

三個小時之後,李回那裏來了消息。

這名被害的孩子名為劉啟晨,是馬家鎮一所小學二年級的學生。

劉啟晨的父親,就是馬家鎮鼎鼎有名的房地產大亨劉永成。

根據劉啟晨班主任的講述,這劉啟晨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而且他家人的電話也無法打通,聯係不上人。

班主任還以為,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劉啟晨被他的土豪父親帶到三亞旅遊去了。

畢竟,曾經劉永成就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班主任沒有當回事。

“李回,你跟張曉虎他們說一聲,現在立馬去往劉永成家,我現在就出發趕過去。”

“好的師父。”

一個小時之後,刑警隊的人全部到達了劉永成家的別墅。

隻是,無論怎麽按門鈴,都無人應答。

門外的馬宏良略一思考,就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小王,對,是我,你現在馬上給我查一下,劉永成家有幾口人。哪個劉永成?就是興城房地產公司的那個法人,劉永成!”

十分鍾後,馬宏良的手機響了起來。

“馬隊,查到了,劉永成家一共有五口人。他媳婦叫何愛嬌,父親劉建武,母親王春花,還有一個8歲大的兒子叫劉啟晨。”

掛掉電話之後,有著多年刑偵經驗的馬宏良,將橋頭那四具骷髏,與這起案子聯係在了一起。

重新撥通了一個電話之後,馬宏良將自己的猜測報告給了上級。得到上級的批複之後,馬宏良帶著一行人破門進入到了劉永成的家中。

經過初步勘察,刑偵大隊的人發現,劉永成的家中有打鬥痕跡。沙發、電視櫃都有明顯被移動過,隻是被人盡力的掩蓋過去了。

重新拿起電話,馬宏良撥通了劉法醫的電話。

一個小時之後,劉法醫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劉永成家中。

在對客廳、臥室、洗手間這些常規地方噴灑完魯米諾試劑之後,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特別是衛生間當中,三麵牆上全是血跡。

“老馬,看來這是第一案發現場了。如果經過DNA比對無誤的話,可以證明之前橋頭骷髏的那幾具屍體,就是劉永成一家。”

“如果是那個樣子的話,這兩起案件就可以並案偵查了。”馬宏良長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馬宏良派出兩個人前往小區物業調取監控。

回到警局之後,劉法醫加急做著DNA的比對。馬宏良對手下人進行了分組,一部分人查看著拿回來的監控硬盤,一部分人去往劉永成的公司,一部分人去走訪劉永成的親戚朋友及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