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目標
阿迪克斯說到底還是守望者咖啡店的負責人，大部分時間還得待在店裏。但苦於實在找不到幫手，就隻能坐在吧台內，兩眼無神地望著窗外——雖然吧台離對麵的窗戶有足足十米。
這時迪爾刷完了杯子，擦幹手後走過來說道：“阿迪克斯，這幾天找到人有沒有列名單？我想看看。”
阿迪克斯這才回過神，用鑰匙打開了一邊的抽屜，拿出了一張整齊地折疊著的紙遞給了迪爾。
迪爾履平了紙之後一個個一邊默默數著一邊看著.......
“算上野崎·真……就三個？”迪爾震驚地問道，雖然再怎麽震驚，但這就是現實，“不是.....阿迪克斯，你是不是威脅他們了？才幾個月不見咋都這樣了？”
“我也想知道啊，有的連見我都不肯見。”阿迪克斯依舊望著窗外，很顯然他已經對閉門羹的抗性已經很高了，甚至沒有任何抱怨的話，“唉……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臭小子身上了。”
“哦對，確實，可我記得薛亮說他似乎已經被指派開始行動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到底有啥計劃……”
“對了，我記得薛亮喊了個人來幫忙了，我們好像還沒見過麵？”
“這個我跟廖川說過，但他好像說薛亮不讓他把這人介紹給別人。”
“混蛋.........”
阿迪克斯其實不善於社交，更別說談判了。這兩點他自己也很清楚，除了隻能這樣罵幾句別無它法了。
就在這時一位客人走進了咖啡店，迪爾立馬準備招呼客人，但就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愣住了——此人正是威廉·克裏夫！
“謔，啥風把你吹來了？”阿迪克斯首先發話了，暗地裏其實有點小興奮，畢竟趙啟雲經常和威廉·克裏夫一起行動，既然他出現了那麽趙啟雲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經回來了。
“喏，看這個，”威廉·克裏夫把之前看見的那張剪報所在的筆記本遞給了阿迪克斯，一邊坐到了吧台前，迪爾遞上了一杯冰水，“這兩人是廖川的爸媽，他應該沒跟你們講過這事吧？”
阿迪克斯翻開筆記本，前前後後快速閱覽了一遍，緊皺眉頭說道：“嘶，不會吧.........不可能不可能，會不會是其他人？廖姓我記得之前在全城排名裏挺靠前的，而且那種偏僻的地方這種事挺多的吧？”
“你看這裏，”威廉·克裏夫翻開其中做過標記的一頁指著其中一行說道，“這肯定不會錯了。”
迪爾也湊上來一看，那張照片的主人公正是我和廖佳，而這篇文章正是我和廖佳寄宿在孤兒院時的一次采訪報道拍的照片，而下麵的照片正是我父母的失蹤報告，雖然很短，但有一條索引。（指的是那年那天報道的失蹤人口。）
“是他，肯定錯不了。”威廉·克裏夫再次鄭重地跟麵前的兩人確認一遍，“我個人覺得...........得告訴他們。”
趙啟雲坐在陳煉對麵，表情嚴肅地就像隨時都要大發雷霆一樣。
按照兩個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麵對麵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但現在兩人卻坐在了一起，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暗示著剛剛的談話並不順利。
“我還是覺得........不能說.........我還是覺得.........保命重要........”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家人沒有任何威脅？”
陳煉顫抖著說道，雙腳很不安穩地抖動著，兩隻手還在不斷摩挲著。但趙啟雲聽到這句話卻微微一笑，說出了這句話。
“你要真是覺得我對你的家人沒有威脅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趙啟雲接著說道，他在剛剛已經對陳煉展示了自己的能力——陳煉現在根本不敢動，就連說句想要去方便一下都不敢。
“計劃數已經失竊了.........”
“你說什麽？”
“計劃書.........失竊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知道的。”
“我.........之前老婆兒子被綁架的消息是假的........”
“不是這個，最後一次機會了。”
趙啟雲微微一笑，一邊搖了搖頭一邊說道，他看得出陳煉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似乎隻要再施加一點點壓力他就會把所有事情透露出來了。
“我.........”
“想好了再說喲，我都知道的。”
趙啟雲不禁讓陳煉想起了自己的高中班主任，那種令人恐懼的氣息，他竟然能再次體驗——不不不，第三次，第二次是初見安仁。
陳煉額頭上已經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顫顫巍巍地用西裝的袖口擦了擦，從一邊的便簽上撕下了一張紙，用不知什麽時候擺在一邊的一支水筆在便簽上寫下了一行字，並附上了一串數字。
“我隻能說這麽多了.......真的........求求你了........放過我的家人吧........”
趙啟雲接過便箋紙，看了看上麵寫的內容，又盯著陳煉的眼睛，很快便麵帶笑容張口說道：“陳局長，謝謝你的配合，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趙啟雲站起身想要離開，但陳煉卻叫住了他，陳煉說道：“趙先生.........你們.........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們？那你得到牆的外頭找人問了。”
趙啟雲扔下這句話便就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以前也有人問過星之族和影之族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其實趙啟雲也不知道，就出現了‘問牆外的人’的說法。
當然，誰都知道，防衛牆外根本沒有活人，中央管理局連探索隊都沒派過，直接默認外麵的人早就死絕了，直到後來新都市裏的人們也都已經接納了這個事實。
澤龍為之前在亂鬥中喪生的部下立了衣冠塚，按照他們的習慣一個衣冠塚就相當於一個銅製的徽章，然後讓願意認領的同誌佩戴上這枚特製的徽章來紀念他們。
這天在分發完了這些徽章以後，澤龍借此開展了一次隻有在重大事件時才會有的全員會議——
“雖然暫時人家答應了我們，但是守望者他們的狀況似乎也很不好.......”
“他們不就是買咖啡的嗎？就是老板有些……有些不太好說的交易而已。”
“不不不，就靠一家咖啡店，還敢搞黑色交易？就那個來幫忙協商的小夥子，那是普通人？”
幾名要員圍坐在一起，中間並沒有會議桌——真的，空無一物，更別提茶水了——而澤龍坐在中間，聽了他們的話心裏愈發不安了。
“老大，你說句話吧，反正我們也都沒戶口——有戶口的弟兄也都已經清理掉了，我們的命就交給你了。”
大部分獲得身份的成員都會被強製退出，俗稱‘清理’。而就在這兩日，澤龍根據趙啟雲的吩咐，要是安全局要開始以任何借口準備對他們發動攻擊，就趕緊清理組織內的成員——至少要到需要守望者的成員出動的程度。
“我.......這樣吧，劉誌，你等下聯係下格雷漢姆，問問他安全局有沒有什麽小動作，等有消息了我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等其他成員全度散去後，劉誌拿出了和格雷漢姆聯係專用的衛星電話——雖然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由新都市統一管理了，但上個世紀發射的衛星都沒有處理，他們曾經費了很大力占領了一顆太陽能衛星，他們互相聯係大多都靠著顆衛星。當然，也有備用方案。
伴隨著開始撥號的嘟嘟聲響起，澤龍也緊張了起來。這幾日都沒聯係人家，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有沒有被發現........
“喂喂，格雷漢姆，我是劉誌。”
“喲，黑戶還有名字呢～”
劉誌立馬就把電話掛了——他和澤龍聽得極為清楚，這不是格雷漢姆的聲音，這到底是誰？
而且，他們的身份暴露了，這座基地也要暴露了！
科菲對前不久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並不是因為拒絕了別人，而是因為這是被要求拒絕的。
這幾日阿迪克斯確實沒有再來找他了，而科菲依舊關注著關於星之族和影之族的新聞。當然，也有關於掃黑行動的報道。
他這天又坐在陽台悠閑地讀者報紙，他是新都市中央產業銀行24區支行人事部第五科科長，雖然有個一官半職，但確實是個小職員而已。
然而就在今天的報紙上的頭條赫然寫著——【蛇人】的剿滅行動朝前跨了一大步，超能力犯罪團夥即將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