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鬼門關
說實話，我對我的演技很沒自信，就算告訴我最好的演技其實就是自然，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做到自然吧。
就在剛剛，我感知到了兩個不尋常的身影——那兩人似乎已經跟了我們好久了，但是我們所能感知到的也僅僅隻有這些了。
我集中注意力想要確定那兩人的模樣和意圖，但是不管怎麽加強自己的感知能力的力度也無法繼續深入了。
怎麽說呢.......我和他們之間就像隔了一層厚厚的迷霧，就算我們已經使用了能力強化了我們的視線，卻依舊隻能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
“怎麽辦？我也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一邊的宮城著急地問道，兩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到處亂晃悠下去。
“詹姆斯在店裏嗎？”我沒有立即回答宮城的問題。
“應該在的，這時候應該是他和漢娜負責的時間段。”宮城稍加思索後說道。
“你去把他找來，我來拖住他們。”我沒有忘記宮城的能力，對於隱藏氣息這點我很信任她。“他們可能是衝我來的，所以暫時應該不會立馬離開。”
“嗯……你自己小心。”語畢宮城便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也很快地在我的感知範圍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說我也讀過不少懸疑推理的小說，曾經看過的許多警匪片也還曆曆在目，但正當需要我從中篩選出一些現在用得上的方法，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當初就該準備個小本本記好的啊！
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我隻能賭一把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站住了腳，那兩個人沒有因此感到震驚做出出格的舉動。而我立馬轉了個身突然加快腳步走進了地下街——地下街的人流很不穩定，猜測人流的概率和開盲盒差不多。
而現在恰逢周日下午，有不少人準備離開地下街了，人群接二連三地朝著不同的出口湧去。
很不錯，那兩人跟上來了！
雖然說我的【幻夢境】能夠仿製出很多人的能力，但是像詹姆斯和迪爾關於消除能力之類的效果，我曾經嚐試過很多次都無法做到，直到最後隻能勉強做到在很小的範圍裏隱藏氣息。
在擁擠的人群中我故意放慢腳步想讓他們進入我能夠隱藏氣息的範圍裏，但是他們似乎知道我的能力的局限性，也同樣放慢了腳步，在那裏不緊不慢地跟著。
盡管很想罵人，但還是忍住了。就在我謀劃著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時候，眼前突然再次閃過了一個人影——科菲波爾！
是科菲波爾！他怎麽會在這裏？
比起為什麽他會在這裏，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是橫著走過去的。在這麽大的人流量裏怎麽可能橫著走過去？
等我站住腳朝著周圍望去時，科菲波爾已經沒了蹤影，就連感知能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等我回過神那兩個跟蹤我的人也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了。我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比起迷茫，更多的應該是恐懼，我麵對的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好了別擔心了，胳膊不都還在嗎。”漢娜把一杯咖啡放到我麵前後坐到了一邊，桌子周圍還坐著詹姆斯和宮城。
“問題不是胳膊還在不在的問題啊，我見鬼了啊，鬼啊，這都2043年了，咋還能鬧鬼了啊？”我有點歇斯底裏地說道，雖然已經從那般慌亂的心態裏走出來了，但還不免有點害怕。
“你說的那個人，是叫科菲波爾，對吧？”詹姆斯問道。
“是的，他以前經常去圖書館，我跟他算是熟人了。”
我把關於科菲波爾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除了那天在醫院的事情以外。
“到時候我去調查一下，既然去了圖書館還借書了，身份證件應該挺全的。不過我覺得，廖川，以後你盡量減少單獨行動，就算帶著其他的星也得減少行動。”
“難不成你是怕我又像那個……誰.......艾迪！像艾迪那樣整出什麽事情來嗎？我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沒那麽魯莽。”
“這可說不定，艾迪本來可是研究生呢。總之這段時間別亂跑了，看他們這陣勢，估計又要搞出什麽大事來了。”
說罷便背上剛剛掛在椅背一邊的背包準備離開，臨別前特地轉過頭說道：“川小子，要不讓你妹妹也來這裏打工吧。”
“哦……今天回去了我跟她商量一下。”
“所以，哥.......你就這樣把我賣了？他們到底給你啥好處了？”
廖佳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怎麽生氣的意思。
“哎呀，人家老板是我朋友嘛，剛開業，人手不夠嘛。再加上讓你接觸接觸社會，賺點零花錢嘛。哎，你放心，人家可是良心企業，那裏的員工一個個都是和藹可親的老好人。”
坐在餐桌對麵的我摩拳擦掌，心裏生怕著廖佳不開心，哆嗦著為他們說些好聽話，不知道會不會起點作用。
“這.......好吧，對了，時薪有多少？”
“時薪有30人民幣。”
“謔，挺不錯的嘛。就這樣吧，下次有機會帶我去看看吧。”
“好的。”
就這樣。廖佳就不知不覺之間加入了守望者。說到這裏我也放了心，於是站起身開始往陽台走去，準備把晾幹的衣服收進來。
望著窗外整整齊齊的眾多的建築，我想起了我小時候住的是還要偏遠的35號區的舊式居民樓，盡管新都市在三十年前就開始翻新所有的居民樓，那是那些居民樓估計成了漏網之魚。
那裏可以說不僅是地皮翻新的漏網之魚，更能說是安全係統的漏網之魚。所幸整棟樓的鄰裏都很照顧失去雙親的我和廖佳，兩人的童年也沒產生太大的心理陰影。
而我和廖佳現在住的公寓是我在大學時到處打零工攢下的錢一直租下來的，一直住到今天，也就在前不久房東太太以新都市最低的價錢把這個公寓賣給了我。
這些事情在我腦中一閃而過，腦中依舊在思考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廖佳現在能交給守望者其他的成員的保護，但自己還處於重重危機之中，就比如現在。
“那個臭小鬼差點被襲擊？”
“嗯.....算是這樣吧，但沒讓別人得逞，好像是被一個叫科菲波爾的影救下來了。”
“這樣啊.......那麽院長呢？現在這事都已經上了好幾個報社的頭條了。”
阿迪克斯雖然還在住院，但他依舊很關心組織裏的事情。坐在一邊的迪爾也已經恢複出院了，現在正和他談著這些剛發生的新情報。
“那老大那邊怎麽樣？你不是一直跟著他嘛。”阿迪克斯想起了趙啟雲的事情。
“哎呀，很不巧啊，我被老大嫌棄了，現在跟著老大的是麥克斯。”迪爾擺出一副尷尬的笑容說道，“我這垃圾能力，打團戰的時候挺好使的，就是沒啥攻擊力。”
“都說平時你吃得太少了，讓詹姆斯教你點武術防身你也學得還不如人家街頭上的小混混厲害……上點心吧。”
“好好好........老大準備讓那個小鬼直接加入下次任務的第一序列了。”
阿迪克斯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說道：“從三年前的那件事裏幸存下來的星還剩下幾個？”
“嗯.........算上咱們幾個隻剩十四個了。”迪爾也沉默了幾秒才說道。
“咱這幾年救回來的族人也沒多少肯加入守望者，要麽跑到30號區以外的區混日子，要麽成了我們這裏的幽靈成員，基本沒幾個願意參與行動的。”
迪爾說的每一個字裏都透露著無奈。除了在咖啡店裏打工的五人，阿迪克斯、迪爾和麥克斯是同一家報社的記者，其他的六人都是不同職業的底層工作者。
為了擴大守望者的勢力他們也曾經向其他區域的守望者求救過，但拒絕往這個混亂地區輸送兵力。
“迪爾，這算是我個人的請求，看住那個臭小子，別讓他到處亂跑，影現在肯定很在意他。”
“咳咳.......這啥味兒啊”跟在趙啟雲身後的麥克斯一邊揮散帶著奇怪的藥品味的空氣一邊問道。
“到了，呼呼.........”趙啟雲從麵前的保險箱裏拿起了一個文件夾，抹去了上麵薄薄的一層灰塵，“趕緊走吧，要不然人家就真得把我們送安全局了。”
“您還知道啊，詹姆斯家的那個女娃娃還想著你給她發壓歲錢咧。”麥克斯在一邊輕聲打趣道，“但是院長他老人家........真的不想辦法救救人家嗎？”
趙啟雲沒有回應，而麥克斯也不再追問。前來準備帶走張青雲院長留在辦公室角落裏關於星和影的研究資料的兩人摸著黑潛入了醫院，麥克斯在剛覺醒血脈的時候本以為自己的能力隻對影或者自己的族人有作用，沒想到對人類、所有的生命體以及各種電子設備也有效果——麥克斯時常炫耀自己的教養，要不然自個兒早就成通緝犯了。
漆黑的走廊裏空無一人，在恢複了剛剛用趙啟雲獨創的撬門手段打開的門鎖的關閉狀態以後，兩人便準備就此離開。
趙啟雲早就已經經曆過不少這種事件了，所以很有把握。但麥克斯就不一樣了，盡管之前也跟著趙啟雲或者其他成員做過這種潛入任務，但在醫院裏這還是第一次。
“從明天你去監視廖川吧，那小子被影盯上了。”趙啟雲突然說道，“今天下午差點出事，我已經讓宮城跟著他了。”
“這小子........你這麽護著他，是有什麽長遠計劃嗎？”
“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