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憑詩進到宴席去 一枚銅幣抵萬金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著…
吃飯,吃啥子飯?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一個銅板來,等著我找找看這個屋子裏麵有沒有。
翻箱倒櫃,灰頭土臉的從書中鑽出,不負眾望,終於找到了一個銅板,沒錯就是一個。
一個銅板夠個屁啊,真的是,我是服了。
接著,隻能失落的坐在地上聽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
別叫了,別叫了,你怎麽那麽不爭氣,
忍忍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一分鍾…
十分鍾…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肚子餓得睡不著,啊!好煩…
不管了,出去碰碰運氣。
說不一定年能碰到個好心人,或者哪家有酒席,去蹭上一蹭。
穿上那套布滿油汙的衣服,沒鞋?
然後頭往木床下麵一伸,憋著惡臭,忍著腳氣感染的可能,從裏麵掏出一雙髒兮兮的黑布鞋。
套在腳上,這大腳指還破了個洞,唉,不管了。
走,出門。
看著這江州美景,想起自己這具身體以前與好友黃小花在這邊吃的美食。
西湖醋魚,東坡肉,油炸響鈴,龍井蝦仁,以及蓴菜,與鱸魚、茭白並的菜
甜品,桂花糯米藕,艾草青團,芡實糕,梅花糕,紅豆糕,
第一代慶陽帝在位期間,曾經多次南下巡遊,一路上看遍江州美景,吃遍江州美食。
"六度南巡止,他年夢寐遊”。
"這是慶陽帝第六次南巡時寫下的詩句。
據說是慶陽帝,微服出訪的時候,晚上住在在河間府,半夜裏有點餓,就想吃點東西。
當地的廚師就做了個給他吃,他吃過了之後,覺得這個這種食物香酥可口,就詢問這個廚師這是什麽食物,仆人和廚師隻會怎麽做飯卻不知道該從未為這個事物命名。
就像是很多的農家菜,都是亂做的哪知道這叫什麽名字。
正巧這個時候慶陽帝聽到外麵一群起青蛙在呱呱的叫,於是便為這個事物賜名為,"蛤蟆吞蜜"。
相傳,來到魯南嶧縣的時分,知縣給慶陽帝獻上冒著熱氣的菜煎餅。
慶陽帝吃完覺得十分美味,讓知縣再給他預備二百斤,供一個月來吃。果然遇到吃就是皇帝也和普通人一樣。
吃完了不說還得打包帶走。準備上二百斤菜煎餅對知縣來說是不難,但是也無法儲存一個月。
慶陽帝的隨行人員都覺得行不通。這位知縣卻是不慌不忙,第二天就給送來了煎餅,不過知縣帶來的是和硬紙殼子相同的幹煎餅。
慶陽帝一看頓時不高興了,心想好你個魯南知縣竟敢以次充好。
不過還沒等慶陽帝發火他就聞到一股香味。
他吃了一片幹煎餅後覺得竟然也非常好吃,立刻轉怒為喜,不由得連聲叫好。
知縣說:"這是花椒葉幹菜煎餅,也是菜煎餅的一種。"
隻不過這種煎餅可以放的時間較久。
還有當年淪落街頭,叫化用泥土包裹烤製的雞,分享給慶陽帝吃,吃後深感美味。
後麵回到帝宮中,留戀這美味,夜不能寐。
宣旨去找,此菜。
找到叫花,後…
做出此菜,可是不敢叫此物為“叫花雞”,而後稱此菜為“富貴雞”。
還有諸多王朝,帝朝,詩人,帝王也評價江州美景美食。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肚子實在太餓了…
走著,走著,看著前方的商販們,吆喝著,來啊,新鮮的麵嘞,香著呢。
快來!水果啊,不甜不要錢。
聽著這街道兩邊的美食,吞了吞口水。
厚臉皮的走到一處小麵館前,然後客氣的對著,麵館老板說道,老板。
這一枚銅錢,能不能吃碗麵啊?我不要肉,素麵就行。
麵攤老板,抬頭看了看來者,然後聽見一枚銅幣能不能吃碗麵?
然後低下頭,淡淡的說道,一枚銅幣,我這可是湖魚熬製的湯,手揉的麵,乃是魚肉麵。
你一枚銅錢,要是在往日啊,倒是可以喝一碗魚湯,現在這世道啊。
現在你隻能喝半碗…
半碗?我這還沒嚐出個滋味來,就沒了。
搖頭離去。
遊離在一處又一處的吃店。
親切問候,暗歎而出。
一枚銅幣啊,能買啥啊,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一邊把銅幣丟在半空中,又伸手接住。
接著手沒接到,錢幣掉在了地上,被後麵的人一腳踢開,飛向前麵。
我的錢,我最後一枚銅錢。
急忙,向著錢幣追去,蹲在地上的乞丐,看見地上突然飛來一枚硬幣。
剛要伸手去撿,突然,一隻露出大拇指的黑布鞋一腳踩在地上的銅幣。
乞丐抬頭一看,是一個笑臉俊俏年輕人,年輕人一臉欣喜的撿起地上的銅幣。
揚長而去…
乞丐看的目瞪口呆,然後呸了一聲。
嘟囔道,什麽人嘛,竟然連乞丐的錢都搶,真的是!
接著又蜷縮在牆角睡去。
梁木摸著肚子,砸吧著嘴,在街道慢挪。
覺得,興許走的慢了,就能少消耗點體力,讓自己肚子不那麽餓。
突然,看到前方有一處,府邸,好像有什麽喜事,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熱鬧非凡…
梁木摸了摸越來越叫的歡的肚子。
梁木壯著膽子,整理好衣服。
昂首挺胸的走向府門。
緊跟前麵的賓客混進去吃個餐食。
可是,那迎賓老者,看了一眼就直接把他擋在屋外。
盤問道,你是何人?我家老爺好像並未請你?
梁木,直接用前世混飯招牌語言。
我是女方的。
老者疑惑的回答道,女方的?我們家今日老爺乃是初入此地,然後宴請的是當地有名的,名家大族地方官員,哪來的什麽女方。
梁木,此刻,站在原地想到,原來不是婚娶啊,我就說怎麽看著不太像。
然後又接著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名?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者上下打量著這年輕人。
衣著錦衣玉袍,穿著還算富貴,就是麵容憔悴,衣服胸口,衣袖處還有油汙,腳踩一雙破洞黑布鞋,白皙的腳趾**在外麵,有點不倫不類,再一看這不就是個來此混飯的叫花子嘛。
剛要招呼梁木離開。
誰料後麵傳來一聲雄厚的聲音。
什麽事?怎麽擋在屋門之外。
老者身後來了一名衣著華麗,麵容堅毅,的中年人。
老者,轉頭低聲附著中年人的耳旁說著什麽。
然後難為的問道,老爺你看。
中年之人,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可是並未直接就趕。
而是對著梁木說:年輕人我看你像是落難之人,可是你這撒謊混吃,卻不是君子所為。
今日我大請宴席,到是可以讓你進去吃上一頓,可是你不能上桌,你得在旁。
梁木一聽,然後對著中年之人一拜,說道:“實屬抱歉,我確有難事,所以才想此法填飽一下肚子,可是我並不是吃白食的主,卻因囊中羞澀,那我便送詩一首。”
沉思,遠遠看到桌上的魚,想到了什麽。
說道。
魚麗於罶,鱨鯊。君子有酒,旨且多。
魚麗於罶,魴鱧。君子有酒,多且旨。
魚麗於罶,鰋鯉。君子有酒,旨且有。物其多矣,
維其嘉矣!物其旨矣,維其偕矣!物其有矣,維其時矣!
此詩乃叫《魚思》
中年人看著年輕人,吟誦詩文,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白光。
文氣,這是文氣,此子是“文書閣”弟子,看著脫口而出的詩句所引動的文氣。
這肯定不是一般弟子啊。
貴客,貴客啊。
中年人,趕緊笑臉相迎,來來,小友快快請進。
隨後梁木拿出手中的一塊銅幣放在剛剛拒絕自己入府的老者手上。
後…
被中年官員熱情歡迎著,進入府中。
留下一臉懵逼的老者站在門口。
不知所措。
文書閣內,文星樓中,一寫滿古字的大鼎傳出一陣陣低鳴。
又來了,隻是沒有上次那麽強烈,到底是何人。
這次在江州一帶。
一名頭戴儒家,“四方平定巾”,身穿玉帛白色“昑衫”,的老者說道。
後麵是一位青色“昑衫的中年人,聽著老者說話,後又問道,這文鼎兩次響動是不是都是一個人?
是或者不是都有可能。
吩咐下去,不計代價,務必要找到文鼎感應之人,無論是一人也好,幾人也罷。
在這亂世之中,假如一人便有這文氣之雄厚者,那當真實屬罕見了。
接著又閉目坐與文鼎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