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郎騎竹馬繞青梅

“周檸是誰?”魚服問。

喬姐扭身去開燈:“這孩子本來就不太正常,你們別刺激著他,他命苦得很。”

方百爾伸手去拉魚服,魚服從茶幾底下拿出一個信封,信封上貼著膠帶,看來是粘在茶幾底部的。

“你別亂動這裏的東西。”喬姐伸手去搶魚服手裏的信封。

“羽司是我表姐,我回國就是為了調查她失蹤的事情,喬姐你知道什麽?”魚服突然爆出一個猛料。

方百爾有些懵地看著魚服,喬姐低著頭,手縮回去在身上用力擦了一下:“該吃中午吃了,我去做飯。”

“現在才十點鍾,吃飯是不是太早了一些?”魚服坐到沙發上。

“我準備給文陸燉排骨湯,得早點兒準備。”喬姐摘下牆上的圍裙躲進廚房。

“你不是來做社工的?”方百爾也坐下來:“警察都查不出來的事情,你覺得自己比警察的能耐還大嗎?”

“有些事情警察並不方便去做。”魚服撕開信封,一遝信紙掉出來。

羽司

昨天你我吵架了,我思來想去,我應該當場向你道歉的,可是男子漢的麵子讓我衝著你發火,現在說後悔是不應該的,畢竟我昨天把你凶哭了。

你想領養瓜的事情我也仔細考慮了,瓜已經十歲了,換成人類的年紀它已經是耄耋老人,用不了多久,它可能就要離開,我不想讓你承受離別的痛苦,如果你真的喜歡狗狗,那咱們就領養兩隻,這樣,如果瓜離開了,你也不會太難受。

醉酒的事情我問過你的舍友了,她們作證不是你情願的,我吃醋了,請你不要再生氣,你是校董的女兒,家境比我好出很多,這讓我多少有些自卑,再次跟你道歉。

以後出門一定要讓我陪著你,我怕他還會糾纏你,我已經去領養中心把瓜和一隻叫果的狗一起帶回來,我會先去寵物醫院給它們檢查,請你看到信以後聯係我,再次跟你道歉。

愛你的文陸

魚服把信一張張掀開:“這兩位的愛情真是太甜了,唉,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什麽話?”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魚服仔細讀著羽司給文陸的回信。

方百爾遞過來一張便利貼:“你看看這個,好像跟他們倆出事有關係。”

美美說,周檸揚言要收拾你,沒有打通你的電話,留言給你,最近不管誰約你出去,都不要離開本市,我已經要求我爸找人保護你,不用擔心。

魚服皺著眉頭把便利貼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突然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

“喬姐,來之前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告訴我,周檸、文陸、羽司三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魚服扶著廚房門擋住方百爾,喬姐把魚服推出廚房:“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沒做你們倆的飯,都走吧,百爾你不去看李爺爺了?”

“喬姐,你在瞞著什麽?”方百爾也看出喬姐肯定知道點兒什麽,喬姐看了臥室一眼,鎖上了廚房的門。

魚服把信收回信封裏:“信我拿走了。”

“走了喬姐。”方百爾關上防盜門。

喬姐應聲打開廚房門:“文陸,阿姨對不起你,你別怪阿姨,唉……”

“都五年了,你還能查到什麽?”方百爾追上魚服:“你說最後一次機會,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你可別做犯法的事情!”

魚服背好背包:“沒什麽意思,隻是隨口一說,再說,你就不好奇王羽司究竟去哪兒了嗎?”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沒準兒我能幫忙。”方百爾攔住魚服。

魚服似笑非笑地看著方百爾:“你?”

“看不起我?你不會是性別歧視吧?”方百爾後退一步打量著魚服。

“有時候一個選擇會改變命運,一個決定會改變人生,方哥哥你還是去看李爺爺吧,我還要回家吃飯,下午見。”魚服拍了拍方百爾的肩膀,有些刻意逃避地說著那一番話。

“我真的可以幫你!”方百爾轉過身看著魚服的背影。

魚服背對著衝他揮了揮手:“下午見。”

李爺爺沒在家,方百爾找了一圈兒才在樓下超市找到跟人玩兒牌的李爺爺,囑咐了李爺爺按時去醫院複診已經十二點多了,方百爾穿過街道去芋頭家吃飯,魚服已經點餐打包,正坐在電車上在門口等著。

“還以為你不來了。”方百爾替魚服接住芋頭送出來的外賣。

“答應了就要做到,把東西給我。”魚服開開電動車準備離開。

方百爾直接在後座坐下:“我看你買這麽多,一個人吃不完吧,正好我還沒吃飯,我幫你吃,走吧!”

魚服鬆開電動車:“你來騎車。”

“好,”方百爾把飯菜放進車筐裏:“去哪兒?”

“去社區服務站,這是給值班的柳姨買的,給她送過去,咱們倆去粥客吃飯去。”魚服低著頭看手機。

方百爾回頭拉住魚服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腰上:“摟著我,再把你給摔了。”

魚服關上手機:“王羽司失蹤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知道的很多,我第一篇論文就是寫的這個案子,我那兒還有當時寫論文搜集的資料,先去吃飯,吃完飯咱們倆回我住的地方拿去,”方百爾又拉過魚服的左手:“抱著我。”

魚服捏著方百爾的衣角:“這麽熱的天,抱那麽緊幹什麽。”

“怕你男朋友看到嗎?”方百爾酸溜溜地問。

魚服這才把手搭在方百爾腰上:“話真多,我還沒男朋友。”

“怎麽可能,柳畫說你有男友,你又沒反駁,那天晚上你男朋友不還開車來接你來了。”方百爾撇撇嘴。

“?哦,你說話劇社慶功那天,我當時在打電話,沒聽到柳畫說什麽,來接我的是一個叫墓碑偵探社的社長,有興趣的話,可以介紹給你認識。”魚服在方百爾背後輕飄飄地解釋著。

方百爾咧開嘴笑起來:“哎,我說,我也是單身,你看我怎麽樣?夠不夠格做你堅實的臂膀。”後座一輕,魚服從車上下來了。

方百爾趕緊停下車:“不怕摔到你!”

“到社區了,”魚服把飯菜從車筐裏拎出來:“我先給柳姨把飯送進去。”

魚服很快出來。

“把車放下吧,咱們倆走過去。”魚服拎著背包說道。

方百爾把電動車停到牆根兒下:“剛才的話考慮得怎麽樣?”

“你要是能找到王羽司的下落,我就答應你。”魚服笑眯眯地看著方百爾。

方百爾輕輕彈了魚服的額頭一下:“你怎麽不說我把文陸的病治好你就答應呢?警察都查不到,我一個課題研究生怎麽去查啊!”

“萬事皆有可能,你不是這麽沒自信吧!”魚服玩味地看著方百爾。

方百爾挺直後背:“我有,怎麽沒有自信,你等著,這王羽司是死是活,我一定給你個準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