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畫我猜

魚服翻了翻口袋,還有二百塊錢。

“我身邊隻有這麽多,你快走吧!我勸你最好還是去自首。”魚服把錢遞給徐莉,徐莉接過錢,肩膀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她至於感激成這個樣子嗎?”柳畫略有些可憐徐莉。

魚服突然伸手把柳畫推進宿舍樓:“把門鎖上。”

“怎麽了?”柳畫還沒反應過來。

徐莉握著錢蹲下來:“哈哈哈哈………我……我們家幹這行幹了一輩子,還差你這點兒跑路的錢,你真是笑死我了!!”

“趕緊做事。”徐莉身後有人說話。

徐莉這才止住笑容:“你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帶上她跟我們一塊兒去?”

徐莉看著門後的柳畫,魚服沒想到他們在裏麵也埋伏了人,柳畫被人用刀抵著脖子。

“我自己跟你們去,報警電話是我打的,是我害得你們被通緝被抓,當然是我去。”魚服笑著開口,宿舍門打開,裏麵的人打暈柳畫出來了。

“你確實很聰明,怪不得豐哥那麽喜歡你。”徐莉有些嫉妒地看著魚服。

“那真是可惜了,我並不喜歡他。”魚服全然不在意徐莉的目光。

木長豐這人膽子是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帶著人在市裏出現,這地方魚服聽柳畫描述過幾回,是木長豐名下的酒吧,平日裏是夜夜笙歌的地方,今天卻冷冷清清的沒有客人。

“把繩子解開。”木長豐不高興地看著徐莉,徐莉狠狠瞪著魚服,解開她手上的繩子,魚服摘下蒙著眼睛的黑布,自顧自走到吧台旁邊倒了一杯水:“我知道是你,可沒想到你還敢在市裏露麵。”

木長豐饒有興趣地看著魚服:“你不害怕?”

魚服在高腳椅上坐下:“我見過很多你這一類人,沒什麽可怕的。”

“那你知道我讓人請你來幹什麽嗎?”木長豐晃著酒杯問。

魚服倚著吧台:“找我出氣還是找我殺一儆百?”

“都不是,嗬嗬嗬……”木長豐笑了:“你很適合做我這一行。”

“豐哥,東西都收拾好了。”獵刀拎著兩個背包酒吧房間走出來。

木長豐放下酒杯:“我們要連夜去境外,你跟我們一起走。”

“豐哥,咱們隻有八張門票,沒有她的。”徐莉上前扶住木長豐的胳膊。

木長豐連忙推開徐莉:“離我遠點兒,就你還想跟我們一起走?不要你媽跟你奶奶了?你走了,她們可是要頂罪坐牢的,小妹妹,別異想天開了,我帶著你幹活就是看在你爸給我們家當狗的麵子上,不是因為喜歡你,看看你那針尖似的下巴,你整個人都是假的,誰喜歡你啊!”

“木長豐,你不能丟下我,”徐莉大叫著抱住木長豐:“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我幫你勾搭了多少生意,你不能就這麽甩了我,你不是喜歡孩子,我可以給你生,生多少都沒關係。”

“砰”“砰”兩聲,酒吧的前後門都被人踹開了。

“木長豐,是你吧!”戴著黑色麵罩的人跳上吧台:“16歲開始接觸你父親販賣人口的聲音,曾經誘拐過三名男孩,兩名女孩,你父親死後你正式接手他的聲音,並開始擴大經營範圍,最近一次生意是跟勇華做的,那老小子有命掙沒命花,他手下都憋著要報複你,你說我要是把你送到他的老窩會怎麽樣?”

“你就是徐莉吧!”那人用砍刀指著開始發抖的徐莉:“你比木長豐更早知道你父親和他父親的合作,倒是為了隱瞞你父親幼年殺人的事實,你選擇了做幫凶,多次幫助你父親毆打恐嚇被販賣的男女老幼,甚至在你母親癌症複發後,親自給你母親挑選匹配器官,你們一家都在參與這莊買賣,十八年一共獲利兩億七千五三十二萬零三塊七分,你覺得你能撐完我割你這麽多刀嗎?”

“兄弟,都是幹黑活的,你不就是想要錢,盡管開口,我絕不還價。”木長豐從口袋裏拿出支票簿放到吧台上。

“這是誰?”吧台上的黑麵罩指著魚服問。

“我是被他們綁來的。”魚服說道。

“嗯,到門口站著去。”黑麵罩吩咐。

魚服像是忍著笑意,從高腳椅上下來,乖乖地站到酒吧門口,還細心地把門關上。

“你什麽意思?你不就不怕她去報警?”木長豐疑惑地看著黑麵罩。

黑麵罩雙手握住砍刀:“我們並不是你們這種人,所以我們並不怕見光明。”

“啊……”

徐莉的尖叫聲穿透酒吧的門,飛到街上,轟隆隆的雷聲完美而巧妙地掩蓋了她的聲音。

閃電劃破夜空,又是一陣響雷,魚服緊緊捂著耳朵。

“嘿,進來吧!”說話的還是吧台上那個黑麵罩,把魚服的手從耳朵上移開。

“…哦…”

魚服從門縫處擠進酒吧,酒吧的大燈打開了,一屋子酒的濃香又伴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兒。

“等我們走了再報警,還有,別去吧台後麵。”黑麵罩和同伴往吧台的後門走去。

“哦,對了。”他的同伴忽然轉身,魚服嚇得把手擋在身前,不會是反悔放了她吧!

“你膽子很大,我喜歡,有緣再見。”魚服擠出一個笑容,還是不要見的好。

又是一聲炸雷,魚服閉著眼去吧台接了一杯水,呼地一陣狂風吹進來,外麵開始下雨了,方百爾一臉焦急地抱住魚服:“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乘緊跟著衝進來:“誒,不是說你被木長豐綁架了,他人呢?”

“先報警吧!”魚服看著落在吧台上的螢火蟲。

“先喝口水,一路飛奔過來,嚇死我了。”陳乘繞過吧台想進去拿杯子。

“別……”

“我……嘔……”陳乘又幹嘔著衝出去。

魚服歉意地看著陳乘的背影:“別去吧台後麵。”

“你不早說……嘔……”陳乘在雨中撕心裂肺地嘔吐著,方百爾在酒吧裏找到座機報警。

審訊室,柳鉦在玻璃後麵看著一臉平靜的魚服。

“案發經過是你講的這樣嗎?”錄口供的警察再三確認,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都要被嚇傻了吧,怎麽還能這麽有條理地講出來。

“酒吧大堂四個角落和前門外都有監控,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調錄像帶,我沒必要撒謊,”魚服振振有詞地看著玻璃牆:“我是墓碑偵探社的社員,見過的壞人不比警察叔叔們少,要是這點兒小事都hold不住,怎麽幫警察破案,當良好市民呀!”

“柳隊,她沒有撒謊的小動作。”

“查查這個墓碑偵探社,她的反應太平靜了。”

“墓碑偵探社曾經報備過所有社員資料,全都是身家清白的,沒有可疑的地方。”

“這種平靜我隻在連環殺人犯身上見到過,著重查她,我要知道她到底是真沉著,還是身上藏著秘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