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看,真相

周美下意識地看向那位端飲料上來的服務生,服務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她說的就是事實。”

“那你為什麽要給我們下藥呢?”魚服晃著手裏的果汁:“不承認沒關係,我認識做藥物檢測的人,隻要我把果汁帶走檢查一下……”

“咣當”一聲,服務生把托盤狠狠摔在地上,鬆開衣服上第一顆扣子。

“相信這就是真相不就好了,為什麽要這麽固執,人都已經去世五年了,你想怎麽樣,從土裏拔拉出來給她做搶救嗎?”服務生拉開彈簧門,門後進來四個拿著棍棒的人,其中一人進來以後鎖上了彈簧門。

進來這兩男兩女都怨毒地看著方百爾和魚服,方百爾擋在魚服麵前:“去世?你怎麽知道人去世了,王羽司的死是你們幹的?!!”

周美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你們倆怎麽這麽多事,怎麽跟王羽司一樣這麽多事,裝作不知道看見不就好了,那麽多事幹什麽!”

周美接過同伴遞過來的木棍,六個人逐漸包圍住方百爾和魚服。

“周檸,你當年究竟做了什麽?”魚服叫著周檸的名字。

那個服務生往前走了一步:“你這麽執著的要見我,那我就親自送你上路,不過上路之前,我可要好好美一下,你這麽漂亮的人可別糟蹋了。”

“你敢。”方百爾衝向周檸,周美一棍把方百爾打趴下。

“別著急,晚會開到兩點,在這之前,我不會要你們倆的命。”周檸摸著下巴笑起來。

魚服停頓了一下,把方百爾從地上扶起來:“告訴我,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真相,真相就是我們幾個殺了王羽司。”周美大叫著掄起手裏的木棍,下一秒,她別人踢飛出去。

始作俑者魚服,原地彈了一下裙子上的灰塵:“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摘下頭上的圓珠發簪,“老大,警察叔叔什麽時候到,趕著收工了。”碧綠的圓珠閃了一下。

“已經到莊園門口了,我帶人上去把他們綁起來。”

“王八蛋!”周檸齜牙咧嘴地撲向魚服。

方百爾抬腿把周檸踹到彈簧門上:“剛才那是偷襲,不算,我也是練過兩下的,真以為你們人多就有勝算了。”

剩下那四個丟下手裏的木棍:“跟我們沒關係,都是他們倆的主意。”

魚服的老大帶人撞門彈簧門,把六個人綁了放在門口等著警察來逮捕。

“兄弟,我看你能力不差,加入我們墓碑偵探社怎麽樣?”魚服的老大一臉猥瑣地看著方百爾。

方百爾拍開那隻滑到他大腿根的鹹豬手:“這位是你們偵探社社長?”

魚服清了清嗓子:“介紹一下,嶽戈,34歲,兼職墓碑偵探社社長,有車有房有存款,單身,愛好男女,你要是沒有這方麵癖好,趁早說清楚,魚服,我們學校碩士研究生,我的學長。”

“嗬嗬嗬……”方百爾笑著拒絕跟嶽戈握手:“我愛好挺單一的,就是魚服,求放過哈!”

嶽戈驚訝地看著魚服:“哎呀,竟然還能有人喜歡你,好吧,看在魚服的麵子上,饒了你了。”

“你別介意,”魚服拍拍方百爾的肩膀:“老大那人嘴賤心暖,時間長你就知道了。”

“我要是同意加入墓碑偵探社我有什麽好處?”方百爾問。

魚服想了想:“我加入這麽久了,一點兒好處沒撈到,還倒貼了不少錢,唯一值得炫耀的大概就是,你要是替警方破了什麽案子,可以收到好市民獎一張,我們偵探社,人手一張,都快要成標配了。”

“那也不錯,我加入。”方百爾笑眯眯地說道。

“晚上回去把入社表格發給你。”魚服說著往門外走,警察的車正烏拉烏拉地在門口停下。

通過嶽戈的關係,魚服、方百爾和文陸可以旁聽對於周檸的審訊,為防止文陸突然發瘋,柳鉦讓人搬來一把銬犯人的椅子把文陸銬在椅子上,透過玻璃看到周檸,吵吵著要關燈的文陸突然安靜下來,死死盯著周檸,兩隻手開始微微發抖。

“姓名?”

“周檸。”

“年齡?”

“29歲。”

“籍貫?”

…………

“知道為什麽帶你來這裏嗎?”

“因為五年前王羽司失蹤一案。”

“你倒是蠻配合,那就詳細說說。”

周檸看著玻璃牆笑了。

“哈哈哈……文陸,你在後麵看著呢是不是,你不是傻了想忘記那晚的事情嗎?警察讓我詳細說說,那我就一點一點地再讓你回憶起來。”

“說正事,不許威脅受害人。”審訊的警察很大聲地拍了一下桌子,周檸不屑地往後一靠。

“你們當初查錯地方了,我們是去了佤營寨,可隻待了半天,我們步行爬過大山去了山另一頭一個廢棄的村子,那村子原來是個傳銷窩點,才廢棄幾年,水電都還能用,我們挨家挨戶探險,晚上住在村子的祠堂裏,一切都挺好的,誰讓王羽司多管閑事,我們特地背著她和文陸,誰知道她還追著過來看,這不是找死嗎?”

“你們背著受害人幹什麽?”

周檸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

“嘿嘿……還能幹什麽,吸那東西唄,是趙強找到的,我們就是好奇,吸得又不多,不會上癮的,周美特意等到王羽司睡著了才出來找我們,一人試了一點兒,當時挺爽的,過後有點兒難受,我們還把東西帶出來匿名上交了。”

“你還光榮了是吧,老實交代情況。”

“我們正爽的時候,王羽司找過來了,她說她擔心周美的安全,其實就是她一個人怕鬼,我們晚飯的時候講了不少鬼故事,王羽司在學校學的就是法律,看見地上的東西知道我們在幹什麽,她竟然說要報警,也得虧那破地方手機沒信號,周美就跟她吵起來了,後來她罵得太難聽,我打了她一巴掌,那個千金大小姐,嚷嚷著要立刻離開讓警察來教育我們。

我們一個個都上頭了,跟她解釋,求她,我都下跪了她還不聽,那沒辦法,我就用水果刀給了她一下,文陸那小子正好找過來,我擦,我們在那個破村子堵了三天,隻找到了失血昏迷的王羽司,文陸跑了,這個時候再救人已經晚了,我們就把王羽司給分屍了,分到一半兒她還醒了,哭著求我們,發誓她絕對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要麽做絕,要麽一開始就不做。

他們幾個找來柴火,我點的火,燒成灰以後就撒到森林裏了,我是痕跡學專業,追蹤文陸回到佤營寨,看見他已經瘋了,人又多,我們就沒再下手,不過,文陸,你是不是看見我們分王羽司了,你怎麽沒出來救她,膽小鬼,你要是當時出來了,指不定我們就放過王羽司了。”

錄口供的警察氣得青筋暴起,文陸也哆嗦的不成樣子,一旁流淚的女警趕緊把文陸帶出去。

“他們會不會判死刑?”方百爾緊握著拳頭問。

“說實話,法庭宣判需要證人,證據以及犯人口供,可是現在缺少最重要的證據,如果周檸家請律師上訴或者周檸翻供,最多是無期徒刑或者不能判刑。”柳鉦也很無奈。

方百爾無力地攤開手:“這就完了,他自己親口承認,這麽多警察都聽到了,這些不能作為證據嗎?”

“我知道你是學反社人格的,法律知識你應該很清楚。”柳鉦出門去拿口供。

魚服抱著胳膊打量著得意揚揚的周檸:“你信命嗎?”

“?”方百爾不明白魚服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魚服扭頭衝他笑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