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藏的秘密
魚服和方百爾一路敬酒一路朝著周美去，趴在甜糖美人後背大笑的周美突然看過來，在打量了魚服和方百爾幾秒之後，做出了一個堅定魚服和方百爾猜測的想法，她拎起裙擺跑了。
魚服把蔬菜汁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上：“這就是此地無銀吧！”
“果然沒有神對手，隻有豬隊友。”方百爾拔腿去追周美，魚服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周美，直到周美開始上樓，這才追過去。
魚服到了二樓挨個屋子找，沒找見人就往樓頂去，剛上到樓梯口就聽一個女人發狂喊道：“你別過來，別過來，我知道你在查文陸和羽司的事情，那跟我沒關係，你別過來……”
魚服忍不住在心裏開始吐槽，這麽脆弱的一個人，是怎麽把心裏的秘密藏了五年的，還有，她怎麽知道有人在查文陸的事情，誰告訴她的，難道是喬姐？
魚服一邊吐槽一邊拉開樓頂的彈簧門，方百爾在門口站著，舉著手試圖勸說一下陷入自責的周美，周美左手拿著一把叉子抵著自己的脖子站在護欄外邊，右手緊緊抱著護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你別過來…嗚嗚嗚……你別過來………”
“你跟她說什麽了？”魚服在門縫裏問方百爾。
方百爾僵著脖子沒敢回頭：“我什麽都沒說，她自己上來就崩潰成那樣兒了。”
“誰在你後麵，出來，出來。”周美的聲音淒厲刺耳，就算一樓劇烈吵鬧的音樂聲掩蓋了一部分，依舊讓魚服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查當年的事情？”魚服從方百爾身側探頭。
周美抱著欄杆坐下來：“五年了，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些事掩蓋它不好嗎？你們為什麽要翻出來，為什麽！？”
“你殺了王羽司？”魚服突然問道。
“不是我們。”周美急忙辯解。
魚服得意地衝方百爾挑眉：“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是我們的錯，嗚嗚………”周美把頭埋在膝蓋和圍欄中：“我們怎麽知道那是別人祭祀的聖地，不是我們的錯。”
“你把事情都說出來，說出來你就解脫了。”魚服蹲下來慢慢往圍欄處移動。
“羽司和文陸就要出國了，我們一個宿舍的都很舍不得羽司離開，周檸提議給羽司和文陸舉辦一場離別旅遊，去少數民族的部落裏長長見識，”周美使勁兒吸了一下鼻子：“那個佤營寨我原來跟我爸媽一起去過，寨子裏的人都很好，很安全，我們每天就是記錄他們的風土人情，跟著他們唱歌跳舞，到佤營寨旅遊的人很多，每天至少幾百人。”
“你們是怎麽出事的？”魚服離周美更近了。
“我不知道，準備離開那天我發燒了，在房東家裏看電視，周檸他們一起出去的，說是要去山裏玩兒，房東還囑咐他們早點兒回來，可是到半夜我被周檸叫醒，他一身的血，我問他什麽他也不說，隻是讓我快點兒收拾東西離開那裏，我當時嚇壞了，又因為能跟周檸獨處，我就沒多問，收拾了東西就和周檸悄悄離開了佤營寨，直到後來看報紙我才知道文陸他們出事了。”
“你們一共幾個人去旅遊的？”魚服在原地停下來。
“我們一個宿舍的都去了，”周美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但是我沒有跟他們一起走，所以警察他們不知道那場旅遊我也在……”周美猛然抬起頭，拿著叉子對準近在眼前的魚服，“你們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們的，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你曾經告訴王羽司，周檸要找人收拾文陸，也就是說他們之間關係並不好，又怎麽會一塊兒出門旅遊？你是覺得我們知道的不詳細是嗎？”魚服質問周美。
周美扶著欄杆站起來：“那是之前，自從周檸和我好上以後，我們四個人的關係非常好，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喬姐把信給你們看了，她怎麽能這樣！”
“你認識喬姐？”方百爾離開彈簧門。
周美從圍欄外側翻回來：“喬姐是周檸的姐姐，我怎麽會不認識，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著文陸，王羽司下落不明，我也很難過，我也很傷心，可是她父母都不追查了，你們兩個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多管閑事也要有個限度！！”周美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裏全然沒有了剛才怯懦、惶恐的神情。
鑒於周美變臉的神技，魚服和方百爾自覺遠離周美。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方百爾懷疑地看著周美。
周美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張紙巾，擦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模特，說謊話對我的前途可沒有好處。”
方百爾的神情放鬆下來，顯然，周美的話，他相信了。
周美走到圍欄處衝樓下招手：“服務生，送些酒水到樓頂來。”迎著風整理了一下頭發，“說出來果然舒暢多了，我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又過去這麽久，周檸的姐姐幫周檸贖罪，日夜照顧文陸那個傻子，我們沒必要再自責了。”周美整理著她的禮服。
“那你後來有沒有問，周檸為什麽一身血？”魚服好奇地開口。
“哈，”提起這個，周美笑了：“他們晚上玩兒大冒險，周檸跑到街上肉店跟人老板開玩笑，那肉店老板潑的，至於半夜溜走，他隻是不想在王羽司麵前丟臉，也實在不願意讓文陸再譏諷他。”
魚服抿著嘴唇笑，這話也隻是一麵之詞吧！
服務生端了一杯香檳，兩杯果汁上來，周美拿走香檳：“光是我在說，我還要好好問問你們，你們倆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查五年前的事情？”
魚服和方百爾一人拿起一杯果汁，魚服習慣性地先聞聞味道，“我們是照顧文陸的社工，前幾天在文陸家看見文陸和王羽司的情書，裏麵夾雜周檸要教訓文陸的一個便利貼，問喬姐，喬姐又吞吞吐吐的，所以就起了好奇心。”方百爾解釋著，他可不想被當作壞人。
“喬姐是周檸的姐姐，當然不會跟你們倆個外人說閑話了。”周美抿了一口香檳，眼睛不住地瞟方百爾手裏的果汁。
方百爾當玩偶牆站了那麽長時間也口渴了，剛舉起杯子，魚服把果汁搶到手裏：“周美，你撒謊了。”
周美一愣，抬手摸了一下頭發：“你……你在說什麽？”
“王羽司是我表姐，她告訴過我，有兩個男生在同時追求她，周檸和文陸，而你，喜歡周檸，你不是說說出來就舒暢多了嗎？為什麽還要撒謊？”魚服端著兩杯果汁質問周美：“雖然不確定你在果汁裏放了什麽，倒是一直注意別人有沒有喝東西，本身就很反常，你要是不心虛，那就嚐一下這兩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