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王小姐，你已經與少爺退婚了，還來程家做什麽？”
白霜眼中充滿敵意，王清玥親自登門與程處默退婚，現在竟然還來程家，這豈不是不將程家放在眼中？
“霜兒，無需多言，去準備上好的茶水。”
程處默擺了擺手，示意白霜不要多言。
“是！”
白霜點了點頭，便去準備了。
“王清玥，當初你以我為鸞鳳，你如土狗之名與我退婚。”
“我們之間既然已經退婚，你又何必來我程家？”
“從今以後，你我已經再無瓜葛。”
程處默將目光投向了王清玥，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王清玥自視甚高，當初以高傲之姿來程家退婚，對於這樣的女人，程處默自然沒有什麽好感。
“我為鸞鳳？你如土狗？”
李麗質在一旁早已經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看向王清玥。
她不曾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會出自王清玥的口中。
程處默究竟是多麽有才華的一個人，竟然被王清玥貶低的一無是處。
若不是李麗質親耳聽到，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時間，李麗質看王清玥的眼神有了幾分變化，堂堂長安城第一才女的眼光，恐怕也不過如此而已。
“程處默，我為鸞鳳，你如土狗，這是事實。”
“我作為長安城第一才女，而你不過一位紈絝子弟。”
“若非公主，就算是你程家八抬大轎迎接我，我也絕對不會踏足你程家。”
“我聽聞你在萬花樓中文采出眾，不如與我比試一番，有公主見證，看看你是否是傳說中的那樣不堪。”
王清玥聽到程處默的話，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當初在皇城中，因為李世民與李麗質的話，似乎都在認為王清玥此次退婚之舉，是個錯誤，這早已經讓她憤憤不平。
程處默作為一位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何德何能，有何底氣敢如此羞辱她？
王清玥聽聞程處默在萬花樓文采出眾，她不過是半信半疑而已。
萬花樓之中聚集的都是酒囊飯袋，紈絝子弟，程處默不過碰巧對上了對子，又正巧被李麗質看到而已。
所以，李麗質才認為程處默與傳言中的不一樣。
但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程處默絕對是爛泥扶不上牆。
而今，她就要在李麗質的麵前，親手擊敗程處默，更要讓李麗質看看，程處默在她麵前，究竟是何等的小醜。
她要告訴所有人，程處默的文采，在她麵前不堪一擊。
她更要告訴世人，程處默，配不上她。
“啊？長安城第一紈絝與長安城第一才女的對決？”
“這一定很有意思。”
李麗質在一旁看了一眼程處默，又看了一眼王清玥，不免有些興奮。
正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既然王小姐想要比試，那麽在下奉陪。”
“就請王小姐出題吧？”
程處默嘴角揚起一抹玩味之色。
既然王清玥想玩，那麽程處默不介意和她玩玩。
程處默雖然想要做一條鹹魚，但是王清玥如此咄咄逼人，若他還是一位的忍讓，可就不是他的性格。
縱然就是做一個紈絝子弟，也要有一些牌麵。
而不是認人羞辱，認人欺淩。
當初的“程處默”如此窩囊，“現在”的程處默，可不會認人騎在他的頭上拉屎。
“既然如此，小女就獻醜了。”
“人說之人被人說之人說，人人不說，不如不說。”
“此聯，請程少爺出下聯。”
王清玥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副對聯是她偶然所想，本想在文壇大儒聚會時道出，一鳴驚人，也不枉他才女之名。
在王清玥看來，別說程處默對不上來，恐怕憑借他的文采，連字麵都理解不了？
“啊？這……這是什麽對子？”
“什麽人之說人人的？”
“這……這是什麽意思？”
李麗質與白霜在一旁張大了嘴巴，眼中帶著無比的驚駭之色。
這副對子晦澀難懂，而且極為繞口，比之萬花樓的對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們不曾想到，王清玥竟然能道出如此絕對，不愧是長安城第一才女，恐怕就連文壇大儒也無法對上來吧？
她們同時看向程處默，不知道程處默能否對出下聯。
“這字麵的意思很簡單，無非是……”
“在他人麵前說別人壞話的人，也會被他人說壞話。”
“每個人都說來說去，還不如誰都不說。”
“就好像“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之意，不要在別人背後說閑話。”
程處默眉毛一挑，眼中帶著幾分玩味之色，這個王清玥還真不簡單。
“我的下聯是……”
“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管被管，不如不管。”
“王小姐，如何？”
程處默嘴角揚起一抹玩味之色，若非他肚子裏還有點墨水，還真被王清玥難住了。
“什……什麽？對……對出來了？”
“還……還這麽工整？”
李麗質與白霜聽到程處默的下聯，她們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間帶著無比的驚駭。
如此難的對聯，程處默竟然這麽快就想到了，這讓李麗質的心中早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
“程處默絕對是一個天才。”
“他絕對不是傳言中的那麽不堪。”
一時間，李麗質雙眼放光，眼中帶著幾分愛慕之色，她被程處默的文采，徹底的驚豔，徹底的折服了。
王清玥竟然與程處默退婚，那王清玥究竟是多麽眼瞎？
“這……這怎麽可能？”
此時的王清玥雙眼呆滯，宛若木偶一般，怔在了原地。
她的神色間帶著無比的驚駭與不可置信，她萬萬不曾想到，程處默不僅看穿了體麵意思，更是如此輕易的對上她的下聯，這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程處默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但現在如此輕易對上下聯，他真的是一位紈絝子弟嗎？
這一刻，王清玥的心中不免有些膽顫，若是程處默文采出眾，那麽她豈不是會背上有眼無珠之名？
“真不曾想到，程少爺竟然能對上下聯。”
王清玥臉色難看，程處默的所作所為，著實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王小姐，若是有什麽對子，盡管開口。”
“若是在下有一個答不上來，就算我輸。”
程處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既然開口了，那麽就要玩到底。
王清玥不是高傲嗎？那麽就要狠狠的打擊王清玥的高傲之心。
王清玥不是自詡才女嗎？那麽就要狠狠的踐踏王清玥的清高之心。
當初王清玥強勢上門退婚，不留餘地的羞辱他。
如今，程處默也算是為當初的那個程處默，討回一股公道，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