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胡八引發的鬧劇

球!!

不是這麽踢~~~~得!!!

棒球,也不是那麽好上三壘的,更別說全壘打什麽的了。

最終什麽也沒發生,一夜無話。

清晨,東方微微泛白之時,武姒已經睜開了那杏眼美眸,隨後微微的柳眉一挑,因為她感覺到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側頭看了看某人留著哈喇子,一臉“猥瑣”笑容的睡容,武姒隻覺得好笑又好氣,一陣無奈。

無奈之後,武姒臉上隻剩下了柔和,凝神看了看旁邊這人的樣子,嘴角一挑,似乎又好像是想起了某些有趣的事情,頗為玩味的笑了起來。

將那隻本不該出現在自己胸口的手拿開,隨後穿衣,洗漱,武姒出了大帳。

沒多久,天邊東方的泛白成了太陽的“導火線”,隨後一輪火紅色的圓球出現,傾斜著金色的光芒,然後籠罩了大地。

張正道也在生物鍾的提醒下,悠悠然的醒了過來,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與在皇宮內的時候有一些不同,沒有了人隨時隨地的守候著,也沒有人在他醒來的時候就給他穿衣束發。

大帳外有著“叮鈴哐啷”“踏踏踏”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著。

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迷糊一分鍾,發愣兩分鍾,三分鍾過去了,張正道開始緩緩穿起衣服來。

出了大帳,張正道四處溜達了一會,伸著懶腰,回到了賬內,早飯已經送入大帳內,不得不說,軍中的夥食比起宮內,差不少啊,張正道這麽感慨著,大軍再次出發。

上了車攆,在軟墊上躺了下來,舒出一口氣,還真是和平的一天啊·······

“小畫兒,幫王上剝兩個荔枝來。”

張正道隨意的叫道,思緒開始放飛天外。

人啊,就是這麽懶散,往日裏如此勤奮的我,現在也墮落了嗎?

小畫兒悶聲悶氣的點了點頭,兩個黑眼圈掛著,昨晚像是沒怎麽休息好,小嘴嘟著,包子臉,像是一個小熊貓一樣。

武姒看了畫兒一眼,微微笑著,她差不離能夠猜出來畫兒為什麽黑眼圈很重,畢竟任是誰,昨兒一上午輸了自己未來十年的工錢,恐怕晚上都睡不好。

連畫兒這個小缺心眼都這樣,換成了別人,怕是要尋死膩活了。

張正道樂嗬的看著沉悶的畫兒,這可真是難得啊。

雖然這樣的畫兒很難見到,不過未免也太無趣了,氣氛在畫兒的沉悶之中,也顯得有些奇怪,就像是可愛小丫鬟遇見了地主老財,畫兒就是那個可愛可憐的小丫鬟,而他,就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地主老財一樣。

“有些想聽歌啊。”

自言自語,張正道側頭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畫兒,逗趣道,“小畫兒啊,給爺唱首歌吧。”

“嗯······”

畫兒沉悶的應了一聲,然後沒了聲音。

張正道以為畫兒會唱,不過等待了半天,也沒再聽見聲音,好奇的看了一眼畫兒,畫兒目光無神,呆涕的伏坐在小桌前,不停的重複著,剝開一個又一個荔枝,那一個銀色小碟裏,裝了有二三十個荔枝果肉,都快要裝不下了。

額······

張正道摸摸鼻子,我是不是欺負的有點過了?

嘛,多欺負欺負,以後就習慣了。

張正道樂嗬嗬想到。

“唉,難得的好天氣啊。”

張正道一臉歎著氣的看著窗外,搖頭道,“這麽好的天氣,要是再有一個人唱著歌,那就再好不過了。”頓了頓,張正道嗬嗬笑道,“說不定唱的爺高興了,就賞她個十萬八千兩銀子什麽的。”

十萬???八千兩???銀子???

半天沒回神的畫兒眼睛忽然亮了。

“王上,畫兒會唱曲子。”

畫兒一臉期待興奮的看著張正道。

“是嗎?”

張正道一臉驚奇的道,“那你先來一個十八模。”

“······”

精神的畫兒頓時變成了“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小嘴一嘟,小臉一白,眼睛紅彤彤的,好委屈。

“嗬嗬。”

一聲淡然笑聲,武姒給人一種不急不緩,輕悠悠的感覺道,“王上啊,你要是弄哭了小畫兒,說不定會被某些人看不過去,然後被打一頓喲。”

說到最後,武姒的一雙杏眼眨了眨·······

你這是威脅我吧!!!

你這絕對是威脅我吧!!!

張正道瞪眼,看著武姒,而武姒也微笑的看著他,眨著眼,一副調皮的模樣。

嗯嗯·····

賣萌可恥你知不知道!!!

就這一副樣子,你也想要威脅我???鍵盤和擀麵棍都沒有,你覺得能夠威脅到我???

我堂堂七尺男兒,別說鍵盤和擀麵杖了,想要威脅我?嗬嗬,怎麽得也要高配版的榴蓮和兩米大砍刀才行!!!

咳咳!!!

不過!!!

看在你是我老婆媳婦兒的麵子上,今兒我就給你一個麵子。

“咳咳。”

幹咳兩聲,張正道嗬嗬,一臉大氣道,“小畫兒啊,今兒爺高興,你就隨意唱吧,唱一首,爺就賞你一百兩銀子。”

一首一百兩!!!

畫兒的眼睛要放閃電了,光芒刺眼,雙眼都出現¥字符號。

我一個月的俸祿是銀一兩二錢,米五鬥,公製銀再加上,一個月能得俸祿二兩左右,一年就是二十四兩,我欠王上二百四十兩,一首歌一百兩,我隻要唱三首歌······

這個時候,畫兒的算術可一下子就提升了。

悠悠白雲,湛藍天空,畫兒清脆似是黃鸝的歌聲想了起來。

雖然說昨兒睡的不錯,不過難得的好陽光,張正道聽著歌聲,緩緩的又睡了過去。

·······

等著張正道醒來的時候,不,不是等著張正道醒來,而是他被吵醒了。

他睡去的一個時辰之後,京城來了特使,加急軍情,一日一夜未曾休息,終於在大軍行進幾天後追了上來,於是大軍停止前行,就地列陣,以防意外,張正道就是被這個特使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聽著外麵的喧嘩聲,張正道悠悠醒來,隻見女帝手捧一份書信,臉上又是驚訝又是愕然。

“怎麽了嗎?”

張正道打著哈欠,睡眼朦朧。

女帝點了點頭,將那份書信直接遞給了他。

張正道隨意接了過來,略去開頭和各種敬語之類的,大致意思就那麽一個,太宰柳山被刺身亡。

柳山,位列太宰,當朝的權相,權利極大。

張正道捏著下巴,說起來,前兒好像有個反殺任務來著,冰山漸漸露出一角,然後他就連冰山是誰都不知道,冰山就這麽被胡八給融化了······

張正道有些好笑,“老係,這個被胡八反殺的倒黴鬼不會就是這個柳山吧?”

要是這個柳山的話,還真的能夠被叫做冰山展露一角的那座大冰山。

“你猜猜。”

係統樂嗬嗬的道。

“······”

張正道頓時無語,心中冷笑,“嗬嗬,你猜我猜不猜???”

“嗬嗬,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係統迅速回話道。

張正道翻了個白眼,“老係,有意思嗎?”

好吧,兩三句之後,一人一係統都不說話了。

武姒對著外麵道,“請柳將軍過來吧。”

“諾!”

車攆外的王守義沉聲應道,回首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將點頭示意,小將迅速離去。

很快,柳河川來了,武姒拿回了那份書信,“畫兒,你將書信交給柳將軍吧。”

畫兒點頭,拿著書信出去了。

柳河川正有些驚疑不定,雖然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麽·······

接過了畫兒送來的書信,隨後柳河川一目十行看過去,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柳山被刺身亡!!!

雙目瞪大,柳河川再無了尋常的儒雅風度,質疑喝道,“陛下!!!”

霎時間,氣氛一變。

王守義厲聲喝道,“爾等豈敢咆哮聖駕!!!”

“唰。”

王守義毫不客氣的抽刀而出,刀光凜凜,寒芒四射。

柳河川一轉頭,冷冷看著王守義,絲毫沒有退縮。

一時之間,針尖對麥芒,周圍眾將,親衛,臉色都是一變,緊緊抓住手中兵器,一場拚殺,似乎就要出現。

“嗬嗬。”

忽然,車攆之上,一聲輕笑傳出,隨後武姒從容平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停手吧,勿要引起動亂,從而導致刀兵之禍。”

頓了頓,武姒的聲音再次響起,“柳將軍,太宰之事,朕也心裏難過,隻是事情已經發生,希望柳將軍能夠節哀,王將軍,你們也不要為難柳將軍,朕相信,剛才柳將軍也隻是一時激動罷了。”

話語落下之後,一陣沉默。

柳河川眼中陰冷一閃而過,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伏地跪下,“末將突聞家父之惡訊,心中急切,難以遏製心情,才會一時冒犯聖駕,本是萬死難辭其咎,陛下如此體諒末將,末將深感天恩浩**,此行天山關,唯!!戰死沙場!!!”

“唉······”

車攆上,武姒歎氣的聲音傳出,緩緩道,“柳將軍,節哀。”

半個時辰後,大軍再次出發,不過這次,車攆上又多出了三個人來,伏地跪坐在門口。

“陛下,柳河川的一個親衛走失,不過沒有上報。”

王守義臉色微微擔憂說道。

“走失?”

武姒看著窗外,能夠看著周圍大軍,“隻怕是柳河川和皇叔心急了啊!”

“陛下,壽洲之行,恐怕是真的危機四伏了。”

玉兒也有些擔憂,出聲道。

清兒頓了頓笑道,“壽洲之行雖然危險,但是沒想到柳山那個老匹夫居然就這麽死了,這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兒,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英雄下的手。”

王守義和玉兒聽著,也不由的微微一笑。

太宰柳山,無疑是當今周朝廟堂內的一座大山,一座權利甚至在皇帝的權利之上的大山,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的死了,那種突如其來的輕鬆感,和壽洲之行一比,壽洲的危險似乎也不是那麽的被放在心上了。

武姒看了一眼張正道,目光異樣的笑道,“這件事情,你們王上的關係可大了。”

王上???

一時之間,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張正道。

隻見王上舒舒服服的倚在軟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悠悠閑閑的,可愛的小宮女畫兒正剝著新鮮的時令水果,送入他的嘴巴裏。

不等三人疑惑,武姒像是變戲法一樣,空無一物的手裏忽然又出現了一份書信,隨後遞給了王守義。

王守義又是驚疑又是好奇的接了過來。

“刺客原名胡八,柳山三子柳子通自江湖搜羅而來的刺客、殺手之一········”

“據胡八而言·······”

王守義快速的看完了書信,愕然又是愕然,大意如此。

刺客原名胡八,是柳山三子柳子通組建的刺客組織其中一人,得到了王上三人離京的消息,隨後追趕而上,欲要刺殺,不過卻因為王上身手不錯,所以反被王上拿下。

隨後王上心善,寬恕其罪,將其放了,然後胡八深諳大恩,便準備金盆洗手,但是在金盆洗手之前,他想要報答王上的饒命之恩,於是決定最後去再幹一次,那就是刺殺幕後主使。

跟著胡八回了京城,因為身份的問題,胡八輕鬆的回到了柳府,然後很輕鬆很輕鬆的就在柳府大堂上,一刀送了柳山去見閻王。

柳山死後,胡八的功夫也不夠,自然就被周圍的侍衛們拿了下來,於是一場鬧劇又出現了。

柳山夫人早死,長子柳河川隨軍出行,此子柳平川在壽州城當太守,三子柳子通也因為其他事情而不在京城內,柳山一死,柳府內權利最大的就成了柳山的一個親戚,如今的柳府大管家。

這個大管家是個膽小的,柳山在的時候,他是什麽都不怕,柳山一死,他就慌了,又見柳山的三個兒子都不在府內,自以為是皇上準備對柳府下手,就要抄家滅族了,於是就徹夜逃命離開了京城。

他這一走,柳府可就真正的徹底的亂了,一夜之間,仆人們都走了個完,偌大的柳府內,最後隻剩下了一些侍衛。

然後大膽的侍衛們一合計,就拿著胡八,去宮裏請賞了。

對於柳山一黨人來說,胡八是該死之人,可是對於周皇一脈來說,那可就是再好不過的盟友。

武幽立馬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胡八,這封信的由來,就是武幽聽著胡八嘴裏聽來的,最後寫成了這第二份書信,一起隨著柳山的死訊送了過來。

王守義看完了玉兒看,玉兒看完了清兒看,三人都看完了,然後三人都被這封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