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實驗對象
馬老板冷笑一聲，說道：“那就按曲先生說的辦。小子，你現在在這所學校連人都不是，這就是你欺負我兒子的下場，收拾東西趕緊滾吧，實驗品！”
“馬老板，你再在這裏口出惡言我就要把你請出去了。”曲嚳冷聲說道，還把“請”字讀成了重音。
馬老板訕訕地笑了一聲：“曲先生說的是，您的處理真是公平，讓這個小子吃吃苦頭。我這就帶賤內離開，您請便。”說完，馬老板就擺著大肚子帶著女人走了，留下鬆林和言孟燃在辦公室內。不知道是不是鬆林的錯覺，在馬老板臨走的時候鬆林明顯看到了馬老板眼神中流露出的瘋狂的神色。
作為當事人的鬆林並沒有說什麽，但是一旁的言孟燃卻有些坐不住了，剛才有馬老板和女人在場，她沒有說什麽，把話語權盡量讓給了鬆林，此時二人走了，她就站了出來，說道：“校長，您讓鬆林退學可以，我都可以跟著他一起退學，但是您把他作為實驗對象，就因為他打了一個人就不把他當人看了，這也太可憐了吧！”
“孟燃，冷靜點。”鬆林拍了一下言孟燃的肩膀，言孟燃回頭看向鬆林，他說，“孟燃，校長的意思並不是不把我當人看了，我隻是一個實驗對象，不是一個實驗品。學校關於我和小萱的研究你不也知道嗎？”
“就是這樣。”曲嚳說道，“馬氏夫婦的品行我是知道的，如果我在這裏不給他們一個說法恐怕他們會一直鬧下去。鬆林在這裏的學籍雖然取消了，但是但凡校內的高層都知道鬆林對燃陽大學來說有多重要，我們隻是取消了他的學籍，好讓他以另一個身份在學校就讀。這個身份就是學校研究對象。”
“這……”言孟燃此時有些無語，自己這真是關心則亂啊，曲嚳已經說了學校關於鬆林和鬆萱的研究，自己為什麽依舊如此慌亂呢？
言孟燃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校長，我衝動了。”
“無妨。”曲嚳擺擺手，“這裏不便多說，你們跟我回辦公室。”
鬆林和言孟燃跟隨曲嚳回到了校長辦公室，曲嚳坐在椅子上，鬆林和言孟燃站在他的對麵。
曲嚳把鬆林的簡曆擺在桌子上：“鬆林，其實相比於這件事我更關心你的精神疾病是如何來的，隻是製作機甲三年還不足以讓你因為壓力過大而造成精神衰弱吧。方便跟我和言孟燃說一下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言孟燃也看著鬆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言孟燃和鬆林認識八年了，言孟燃自問有一些事情她也是不想讓鬆林知道的，所以她尊重鬆林的秘密，從來沒有過問過。但是反過來說，人都有一顆好奇心，兩個人認識八年，三年前鬆林卻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讓她是又擔憂又好奇。在學習壓力並不大的情況下，是什麽原因能讓一個健康的學生突然間患上精神疾病呢？
鬆林看看曲嚳，又看看言孟燃，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也好，我就跟你們說說吧。”
曲嚳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不論身份高低，這是對演講者的最起碼的尊重。
鬆林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患上精神疾病的時間就像你們知道的，在三年前。三年前我剛剛開始製作機甲，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境一片黑暗，見不到人，隻能聽到一個神秘的聲音，那個聲音我很耳熟，但是我又肯定我沒有聽過。剛開始我沒有在意，但是連續一年，每晚做同一個夢，每次醒來都會流淚，我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何時我就會被內心的情感所控製，發狂，暈倒，之後我就患上了類似精神分裂的疾病，這個病折磨我三年，有時候我簡直想死。”
“那你沒有去醫院看看嗎？”言孟燃吃驚地問。
鬆林淡然說道：“我知道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我沒有去。我如果去了，醫院那些醫生一定會覺得我是瘋了，然後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我絕對不能進去，所以一直拖著，然後越來越嚴重。連續三年做同一個夢我感覺我真是要瘋了。”
曲嚳陷入了沉思當中，顯然，鬆林所說的情況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連續三年做同一個夢，想想都覺得可怕，也難怪他的精神會崩潰了。
“夢……流轉……等等！”曲嚳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抬起頭問道，“你說的那個神秘聲音除了會在夢境裏出現還會在哪出現？”
鬆林說：“有時候在我平時也會出現，基本聽完之後我的頭就開始痛，有時還會暈倒，軍訓的時候就有一次。”
想到軍訓的那次，言孟燃睜大眼睛看向鬆林：“你說的就是那次，你騙我！”
“對不起，孟燃。”鬆林無奈地笑了一聲，“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而且我如實說了你會相信嗎？”
言孟燃哼了一聲：“我無條件信任你，你看著辦。”
鬆林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迅速把意識拉了回來：“這個神秘聲音折磨我三年，我也不清楚她來自哪裏，隻是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又想不起來，每次嚐試想的時候腦袋就會非常疼。我沒有過去的記憶，為什麽這個神秘聲音讓我如此魂牽夢繞？”
曲嚳拿出紙和筆把鬆林所說的記下來，但是鬆林並不覺得他說的有什麽值得記得東西。
曲嚳記完之後，對鬆林說：“在機甲附魂的時候你聽到過神秘聲音嗎？”
“聽到過。”鬆林毫不猶豫地說，“按照那個神秘聲音所說她似乎還認識小萱，生前大概是和小萱在一起，之後小萱就出現在我麵前了。”
“這就對了。”曲嚳笑了一下，“雖然這樣可能有些荒唐，但是按照你所說的確實有可能實現，這對於研究你和鬆萱將有巨大的幫助。”
“到底是什麽？”鬆林有些好奇，這位燃陽大學校長，燃陽級機甲師，究竟從自己的話中聽出了什麽東西呢？
曲嚳抬起手按在鬆林的腦袋上：“那，可能就是你的前世記憶。聽起來很荒唐對不對？人的前世根本無從而知。”
“前世？這都不是荒唐了吧，簡直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