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曲嚳的審理

十分鍾之後,鬆林帶著鬆萱和言孟燃抵達了學校的觀測點。

程齡奇早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了,看到他們來了,程齡奇把他們叫到了存放機甲膠囊的倉庫內。他看向鬆林。

“鬆林,你準備好了嗎?”程齡奇的表情很嚴肅,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刑事上的事情呢,容不得他半點疏忽。

鬆林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好了。”

“很好。”程齡奇點點頭,“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準備你們要說的話,明天跟著我回學校。”

一天時間飛馳而過,第二天早晨,鬆林和言孟燃裝備上了機甲在門口和程齡奇會合。在這種關鍵時刻鬆林還是讓鬆萱暫時和機甲融合了。

“走。”程齡奇隻說了一個字,三個人即刻升空,朝著學校的方向飛馳而去。

兩個小時之後,三個人到達學校,安置好機甲之後程齡奇立刻帶著他們找到了燃陽大學校長曲嚳。程齡奇悄悄退出了曲嚳的辦公室。

房間內隻剩下鬆林,言孟燃和曲嚳三個人。曲嚳坐在辦公桌後,麵前站著鬆林和言孟燃,他們誰都沒有先說話。

不久,門被敲響了。

“進來。”曲嚳冷靜地說了一聲。

門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人大腹便便,手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金表;女人全身都是名牌服裝,飄來的香水味讓鬆林立刻就分辨出來那是全世界都十分稀有的香水。這顯然是一對夫婦,而且還是家境十分富有的夫婦。

“想必二位應該是那個人的父母吧。”看著這對夫婦,再聯想自己打的那個殺馬特的樣子,鬆林很容易就能猜出什麽。

男人上前一步,並沒有對鬆林動手,但是言語充滿了威脅:“小子,敢跟我這麽說話的你是第一個,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是啊。”女人說話了,“上一個打了我們家孩子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看著兩個人趾高氣揚的態度鬆林眉頭微皺,他冷笑一聲:“上一個這麽跟我說話的他墳頭的草都有十米高了。”

“小子,你找死!”男人上前一步就要拽鬆林的衣領。

“馬老板稍安勿躁。”曲嚳沉聲說了一句,馬老板看了一眼曲嚳,又瞪了一眼鬆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曲嚳看了一眼馬氏夫婦,又看了一眼鬆林和言孟燃,沉聲說道:“鬆林,可是你先動的手?”

“不是。”鬆林照實說話。

“你放屁!”馬老板大喊了一聲,“我們家孩子都被你打成那樣了,你還說不是你動的手?”

鬆林看著馬老板:“您怎麽說也是全國五百強的老板,相信您也懂得有理不在聲高的道理,您還不至於這麽蠢。我能憑借實力考上這所學校,基本素質我還是有的,我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嗎?”鬆林故意把“憑借實力”讀成了重音,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馬老板嘴角抽搐了一下,花了大價錢讓孩子上這種學校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是他身為五百強的老板怎麽可能讓一個大學生壓一頭!

“小子,你太狂了。”馬老板沉聲說道。

鬆林直視著馬老板:“我隻是有理而已。”

“你打了我們孩子,你就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女人站出來尖聲說道,濃重的粉底都掉下來了。

“各位請安靜一下!”曲嚳站起身來說道,他從抽屜中取出鬆林入學時的簡曆,“簡曆上確實寫著鬆林近三年患有精神疾病,言孟燃,你可願意作為鬆林的擔保人?”

“我願意。”言孟燃毫不猶豫地說。

曲嚳看了一眼言孟燃,說:“我要告訴你,你一旦作為鬆林的擔保人,如果他有罪你也要受罰。”

“那我也願意!”言孟燃的聲音很堅定。

“孟燃……”鬆林責備地叫了一聲,不過言孟燃搖搖頭,仍然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對夫婦看著簡曆,他們都知道有精神病的人在發病期間傷人甚至是殺人是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如果鬆林確實被查出在打人期間病發了,那他們還怎麽解氣呢?

曲嚳又從抽屜中取出司法證件,說道:“我有中天大學的法學博士學位,也是最高法院的法官之一,我有權審理這個案子,現在你們幾個跟我去做司法鑒定。”中天大學,在世界普通高等院校中都是排名前十的優秀存在。

聞言,幾個人都不敢怠慢,跟著曲嚳來到了燃陽大學內的醫務室。

為了這個案子,曲嚳請來了自己一個專門從事司法鑒定工作的朋友,讓他來給鬆林鑒定。

“老卜,麻煩了。”曲嚳拍了拍自己朋友的肩膀。

老卜擺擺手,說道:“請需要鑒定的同學躺在那裏。”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掃描儀。

隨著科技的發展,醫療水平也在不斷提高,現在的醫療器械已經可以做到檢測兩天內任何時間的大腦亢奮程度了。

鬆林躺在檢測儀上,頭上戴著檢測用的頭盔,心中沒有任何波動。他在當時確實是發狂了,況且就算檢查不出病有理的還是自己,怎麽樣自己都沒關係,接下來就是自己受什麽樣的懲罰的問題了。

醫務人員在器械上操作一陣,光線在鬆林頭上掃過,麵板上立刻顯示出鬆林大腦亢奮程度曲線圖。圖像顯示,在事發段也就是昨天中午時段鬆林大腦亢奮程度超出平均值50個百分點,屬於極度亢奮狀態,老卜給出了結果。

“鬆林在昨天精神病確實發作,這一點可以確定無疑。在這麽亢奮的狀態下還能有讓他冷靜下來的人或者事物真是太幸運了,不然繼續下去他可能會因大腦亢奮而死亡。能冷靜下來就代表這個人或者事物在他的心裏一定非常重要,建議以後病發的時候這個人或者事物可以一直在他身邊。”

聽到老卜這麽說,言孟燃的內心動了一下,那不就是說自己呢嗎?自己對他還真是不能放鬆呢。

曲嚳看向鬆林和馬氏夫婦,說道:“檢查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可見鬆林當時確實是手下留情了,鬆林不需要為此事承擔任何的刑事責任。”

聞言,鬆林鬆了一口氣。

“但是。”曲嚳話鋒一轉,“不用承擔刑事責任,但是不代表你不用承擔民事責任。不管在什麽狀態下你把對方送進了醫院這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民事責任你要承擔。”

“賠償嗎?沒問題。”鬆林答應了一聲。

“我們不缺錢,不用你賠償,我們隻想看到你受懲罰。”明明看到了結果但是馬氏夫婦依舊不肯罷休。

曲嚳皺了皺眉頭:“你們還想怎麽樣?這件事現在屬於民事案件。法律不溯及既往,我們不能對他采取任何的刑事措施!”

馬老板硬著頭皮說:“曲先生,我們沒記錯的話校規裏有規定凡是有作奸犯科的學生一律開除吧,他把我們的孩子打成那樣難道就這麽算了?至少讓他退學,否則沒完。”

“校長。”鬆林上前一步,“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有覺悟了,雖然先動手的不是我,但是我確實是把人打成了那個樣子,那個人能不能醒過來都不好說。所以,請您對我下達處分吧,無論什麽樣的處分我都接受。”

“那好。”曲嚳看向馬氏夫婦,“我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麵給你們說說我的審理結果。介於鬆林攻擊同學馬誌成,且情節特別嚴重,根據燃陽大學校規規定,勒令鬆林退學。”

“校長。”言孟燃大喊一聲,“鬆林情況特殊啊!”

“但是。”曲嚳又是話鋒一轉,“鬆林身份特殊,至於怎麽特殊我不能告訴你,鬆林現在解除燃陽大學學生的身份,正式成為我燃陽大學實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