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配
維特仔細聽著，小雷瑟講述著十聖的事跡，有時點頭，有時竊笑，有時又一點憤慨，而小雷瑟可遭罪了，這些都是聽來的，說的不好等下都要怪自己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維特的表情，等說完後維特沒有任何發怒，大大喘了一口氣
“說完啦？？唉！那個烈矢和馬娜那些什麽事情，從哪裏聽來的，你不說我都沒覺得他們有什麽，你一說感覺烈矢那老頭，還真的有點怕馬娜呢！”
小雷瑟滿臉無奈
‘你都不知道了，我從哪裏知道啊’
“沒想到大陸上還真有我們的傳說啊！我還以為要等我們過世了，才會有傳說呢，現在就出這麽多了”
小雷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這些都是民眾們聽過來的，那些人都沒有見過聖者大人的”
“沒事基本上還是比較真實的，很少有人能在真人麵前說這麽多話，小家夥還真謝謝你呢”
小雷瑟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些都是聽來的，如果不是常常頭跑出去還不知道這些故事呢
“對了！？什麽叫學會了犯賤後兵道大成啊！”
‘糟了來了’怕什麽來什麽維特的傳記幾乎所有人眾口一詞，沒有一個字有區別，都說維特這個人，用大聰明的時候是軍師，用小聰明的時候是無賴，這該怎麽回答呢，小雷瑟滿頭大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維特似乎看小雷瑟的為難，摸了摸他的頭
“沒事！有什麽說什麽，我能拿你一個小孩子怎麽樣呢？”
小雷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維特說道
“吟遊詩人說，兵聖維特最喜歡用偷襲計策，他的戰功裏最多的就是偷襲，而且被很多軍人所不齒，認為是下三濫的手段”
這下維特突然蹦起來，一蹦三跳
“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這叫斬首，斬首知道嗎？就是砍頭一個軍隊的首領，連領頭的都沒了軍隊自然就散了，不懂裝懂的家夥，一定是被我打敗的那些人，不甘心才編出來的，氣死我了我又沒用毒，我也沒用刺客，我是用軍隊直接襲擊首腦，這也叫下三濫，你告訴我什麽不叫下三濫”
維特指著小雷瑟，小雷瑟可慘了，被維特的舉動嚇的臉色蒼白，又被維特這麽一指，險些又要暈過去了，
‘那可是聖者大人啊！大陸最強的力量之一啊！你這個笨腦袋在想什麽啊！聽到什麽就說什麽，還要當麵說這下完了聖者發怒了’
維特緩過氣來，看著臉色蒼白汗流浹背的小雷瑟，不好意思的幫孩子順了順氣，看到小雷瑟臉色好點了才坐下
“小家夥，你覺得我用偷襲用錯了嗎？”
雷瑟小小的腦袋一偏，回想父親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好像父親說‘戰爭勝利就可以了，用什麽手段都無所謂，好像是這麽說的’
“戰爭勝利就可以了，用什麽手段都無所謂”
而維特卻搖搖頭
“是什麽手段都無所謂，但是如果你需要用自己所有士兵的性命，去換取一個勝利你會去換嗎？”
小雷瑟苦思，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士兵沒了，那國還是國嗎？可是不勝利，國家被攻破，一樣也是國不成國啊？無奈搖了搖頭
維特老神在在撫摸著鬢角，看著遠方回答道
“兵法其實不單單是為了勝利，是為了讓更多自己的士兵活下去，而使用的計策”
小雷瑟的小腦袋又不夠用了，偏著腦袋想不明白‘勝利了，士兵不就會活下來了嗎？’
維特摸摸，小家夥的腦袋
“好了，你剛剛醒過來，精神還不太好早點休息，這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腦袋能想的通的，那間茅草屋給你住，反正我這裏沒什麽人來都空著”
維特剛起身要走隻聽“撲通”一聲，小雷瑟跪了下來眼含淚珠
“聖者大人，您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孤兒了，我的家被火燒了家人被滅族，我現在無依無靠了，請聖者大人收留我，成為您的徒弟吧！哪怕是您的追隨者也行”
維特看著小雷瑟，眼含淚珠的眼睛深處閃動這光芒，而小雷瑟似乎也感覺到了，維特的眼神與之對視，許久之後維特搖了搖頭
“小家夥，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小雷瑟感覺靈魂都要被抽離了，臉色瞬間蒼白，眼淚嘩啦嘩啦的就落下來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成為您的徒弟......我知道我還小......我不懂事......但我能學東西......我會花很長時間去學的......聖者大人請您一定要收留我......”
維特被小雷瑟哭的有些心疼，但是他更明白自己的兵法，對大陸來說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無奈的歎氣
“你學了兵法要幹什麽”
“報仇！！”
小雷瑟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中除了眼淚以外，閃爍出仇恨的光芒，維特看在眼裏這也就是為什麽，不能收留這個可憐孩子為徒的原因
維特明白，當一個人被仇恨多淹沒時，所有的努力都將隻為一個目的，但是這可憐的孩子，並不明白過多的仇恨，不但不能給與幫助，還會加深他對世界的厭惡，讓一個人越陷越深，維特不希望自己有生之年，培養出一個魔頭來
閉著眼睛摸著胡子，腦中不斷了思索，如何消磨小家夥的仇恨，而小雷瑟瞪著圓鼓鼓的大眼睛望著兵聖，半響兵聖做出了決定，指著遠處的台階說道
“你想拜師也可以，階梯走幾步有一個小墓園，你去那裏跪著，什麽時候我同意了你再起來”
小雷瑟似乎抓住了僅存的一絲希望，連忙站起來往階梯方向跑去，看著遠去的小身影維特無奈
“希望你能領悟到兵道的精髓，不然你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出這座山”
小雷瑟急急忙忙的跑了幾步，就看到階梯旁邊延伸出一條路，順著路往前走就看到一個小墓園，屹立著非常多非常密集的墓碑，這距離不會是埋人的地方，因為有些墓碑，都是前後左右緊挨著的，但是兵聖說了要跪那就跪好了
小家夥也不嫌這裏是墓地，就這麽直接跪了下去，一直等待這兵聖給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