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裹腳布般的劇情

劇情仍舊在發展

“……犬隻悉數遇難,在營地附近匆忙建造的圍欄幾乎被完全摧毀。風暴應該是罪魁禍首,但圍欄朝向營地的一側並不是迎風麵,卻遭到了更大的破壞,說明犬隻曾瘋狂地企圖跳出或衝破圍欄。三架雪橇全都不見蹤影,隻能推測是狂風將它們卷到不可知的地方去了。鑽井台上的鑽探和融冰設備已經損壞得無法回收,因此我們用它們堵住雷克炸出的通往遠古的洞口,封死了那條令人不安的通道。我們還將受損最嚴重的兩架飛機留在了營地,因為救援隊隻有四名像樣的機師。

我們帶回了所有資料、科學儀器和能夠找到的其他物品,但絕大多數東西都離奇地無影無蹤了。備用的帳篷和毛皮或者消失,或者遭到徹底損壞。

我們駕駛飛機大範圍巡航。下午4點左右,我們不得不放棄對吉德尼的搜索。我認為我們做得不錯,成功地將報告寫得冷靜而含糊,頂多隻提到了雪橇犬表現得激動不安,尤其在接近那些生物樣本時極為狂躁,已故的雷克描述過這種情形,因此我們對此早有預料。但我們沒有提到,雪橇犬在嗅聞怪異的綠色皂石和遍地狼藉中的某些物品時也表現出了同樣的不安情緒,這些物品包括科學儀器、飛機和營地與鑽探點的設備,它們的部件被卸下、移動或破壞,肇事的狂風難道還擁有古怪的好奇心,喜歡調查研究?

至於那十四個生物樣本,我們有最充分的理由對此語焉不詳。在報告中我們稱發現的樣本均已損毀,但殘餘的部分足以證明雷克的描述不但完整,而且精確得令人欽佩。

我們很難在這件事上徹底排除個人情緒,報告並沒有提到實際發現的樣本數量和發現的具體過程。當時我們一致同意,在發送的報告中刪去可能讓雷克及其隊員蒙上發瘋惡名的所有內容,因為我們見到的情形隻能用瘋狂來形容:六個殘缺不全的畸形怪物仔細地被埋葬在九尺深的冰雪墳墓之中,墳丘堆成五角形,上麵還有成組圓點構成的圖案,與從中生代或第三紀地層中挖掘出的怪異綠色皂石上的圖案完全相同。雷克提到的八個完好樣本似乎全被狂風吹走了。

另外,我們不想打破公眾的平和心態,因此丹弗斯和我都沒有透露第二天飛越群山的那次恐怖航程。為了越過那般高度的山脈,飛機的負重必須減到最低,因此將偵察航行的成員仁慈地限製為僅有我們兩人。

我們於淩晨1點返航,已經瀕臨歇斯底裏,但依然令人欽佩地沒有亂說話。不需要我的勸誡,他就發誓說絕對不會對外展示我們的速寫和裝在口袋裏帶回來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吐露超出我們一致同意對外講述的故事之外的內容。

他藏起拍攝的膠片,隻供日後自己研究使用。

因此,我現在將要說出的事情不但對公眾來說聞所未聞。事實上,丹弗斯的口風比我還要緊,因為他看見或他認為自己看見了一樣東西,但他甚至不肯告訴我他看見了什麽。

正如大家已經知道的,我們在報告中陳述了艱難爬升至高空的經過,途中的見聞證實了雷克的看法:這些龐然山峰確實由太古代板岩和其他古老的褶皺地層構成,至少從科曼奇紀中期就停止了地質變遷;我們避重就輕地提了幾句攀附於峰頂的立方體和牆壘結構,認為洞口應該是流水侵蝕石灰質礦脈造成的結果;我們推測經驗豐富的登山者應該能利用某些坡麵和隘口攀登和翻越山脈;我們稱山脈神秘的另一側是巍峨廣袤的超級高原,高原與山峰本身一樣古老,地質變遷也早已停止。高原海拔兩萬英尺,怪誕離奇的岩石構造穿透極薄的冰層,高原本體與高聳入雲的最高峰之間分布著地勢逐漸降低的丘陵地帶。

這份報告本身的各個方麵都真實可信,完全滿足了駐守營地人員的好奇心。離開了十六個小時,遠遠超過報告中飛行、降落、勘察和搜集岩石樣本所需要的時間,我們將其歸咎於長時間的逆風延誤了返航;不過,我們確實曾在另一側的丘陵地帶降落。

幸運的是這個故事聽起來真實可信且平淡無奇,足以打消其他人效仿我們的念頭。然而,假如他們也試圖飛去看看,我肯定會使出全部本領去阻止他們--天曉得丹弗斯會有什麽反應。雷克營地有兩架飛機狀況較好,但操縱係統遭到了莫名其妙的毀壞。我和丹弗斯離開後,帕博蒂、謝爾曼、羅普斯、麥克泰格和威廉姆森片刻不停地修理,讓它們能夠重新投入使用。

第二天上午,我們決定將物品裝上飛機,盡快返回舊營地。盡管有些迂回,但這是去麥克默多灣的最安全路線,因為直線穿越最不為人類所了解的萬古死亡大陸,將牽涉許多額外風險。考慮到悲劇性的減員和鑽探設備的損壞,繼續探險已經不再可能。疑慮和恐懼籠罩著我們,迫使我們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片孕育著瘋狂的荒蕪極地。

正如公眾已經知道的,我們返回文明世界的行程沒有遇到更多災難。第二天也就是1月27日晚間,經過毫無耽擱的無間斷飛行,所有飛機都安全抵達了舊營地。1月28日,我們分兩段飛回麥克默多灣,行程中的那次停頓非常短暫,起因是我們離開大高原後在冰架上空遭遇強風,航向出現了偏差。五天後,“阿卡姆號”和“米斯卡托尼克號”載著剩餘的人員和設備,破開正在逐漸增厚的浮冰從羅斯海向北走。

南極洲動**的天空之下,群山在西麵嘲笑著我們,將狂風的呼嘯扭曲成音域寬廣的笛音,令我從靈魂深處升起寒意。不到兩周,我們將極地的最後一絲身影拋在背後。

謝天謝地,終於離開了那片受詛咒的詭秘士地,自從物質第一次在這顆星球尚未完全冷卻的外殼上翻騰湧動,生命與死亡、時間與空間就在那不可知的年代締結了褻瀆神祇的黑暗盟約。

回來以後,我們始終致力於勸阻人們對極地的探索,而且以罕見的團結和忠誠態度將疑慮和揣測限製在我們這些人之內。就連年輕人丹弗斯,哪怕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也沒有放棄責任,向治療他的醫生們胡說一通。

事實上,如我所說,有一樣東西他認為隻有他一個人見到了,甚至對我都守口如瓶,盡管我認為說出來將有助於緩解他的精神狀況。雖說那東西恐怕不過是較早時受驚駭後產生的譫妄幻覺,但傾訴肯定能夠理清他的憂懼,釋放他內心的壓力。

他曾經在幾個難以自控的罕見時刻對我吐露過一些支離破碎的內容,一旦恢複清醒就會激烈地否認他曾說過那些話。

勸說其他人遠離南方那片白色大陸非常困難,我們的一些努力引來探詢的視線,反而直接妨礙了原來的目標。我們早該意識到人類的好奇心無法磨滅,早先對外宣布的探險成果足以驅策其他人踏上探索未知事物的不朽征程。雷克關於怪異生物的報告,將博物學家和古生物學家的**撩撥到了最高點,但我們足夠明智,沒有展示從埋葬了的樣本上取到的殘缺部位和發現那些樣本時拍攝的照片。

我們同樣沒有展示更令人困惑的綠色皂石和帶有傷痕的骨殖化石。丹弗斯和我更是堅決不肯拿出在山脈另一側的超級高原上拍攝的照片和繪製的速寫,還有我們放在衣袋裏帶回來用以撫平驚恐的心情的東西。

然而,最近斯塔克懷瑟和摩爾正在組織新的探險隊,準備周全得遠遠超過了我們企圖達到的水準。若不加勸阻,他們就將深入南極大陸的核心地帶鑽探和融冰,直到挖出有可能終結我們熟悉的這個世界的東西。因此,我最終隻能打破沉默,甚至不得不提起潛藏於瘋狂山脈另一側的不可名狀的終極恐怖。

想到要允許思緒返回雷克的營地、我們真正目睹的景象和恐怖山脈另一側的異類,難以形容的猶豫和憎惡就會充滿我的內心。

我時常嚐試對細節閃爍其詞,讓含糊不清的敘述代替事實和難以避免的推論。我希望我已經吐露了足夠多的真相,借此允許我對其餘的事情一筆帶過所謂其餘的事情,也就是雷克營地的可怖景象。

我已經描述了遭到狂風**的大地、被摧毀的防風掩體、散落遍地的機械設備、隨行雪橇犬程度各異的焦躁、消失的雪橇及其他物品、隊員與犬隻的死亡和被瘋狂地埋葬的六個生物樣本它們盡管來自四千萬年前的消亡世界,身體有結構性的損傷,肌肉組織卻離奇地完好,我不記得有沒有提到過一點:清點犬隻屍體後,我們發期少了一條狗,但當時並沒太往心裏去,直到後來發現實情為!事實上,隻有丹弗斯和我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隱瞞至今的關鍵事實與屍體和某些微小細節有關,它們或許為看很毫無頭緒的混亂場麵提供了另一種難以置信、令人旅恐的解釋。當時我命令隊員盡量不去關注這些細節,因為將切都歸咎於隊伍的某人忽然發狂要簡單得多也正常得多。從表麵上看,噩夢般的山間狂風足以逼瘋置身於這塵世間最神秘和荒蕪之地的任何人。

當然了,整個場景中最反常之處無疑還是屍體的狀況隊員和犬隻都一樣他們都陷入了某種可怕的苦戰,屍體以難以理解的殘忍方式被扯爛和撕碎。

根據我們的判斷,所有隊員和犬隻都死於絞殺和撕裂傷。引發這場災難的似乎是雪橇犬,從匆忙搭建的圍欄的最終情況來看,圍欄無疑遭到了來自內部的蠻力破壞。雪橇犬無比厭惡那些可怕的太古代生物,因此犬舍與營地隔開了一段距離,但預防措施似乎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

雪橇犬被單獨留在恐怖的狂風之中,圍欄不夠結實也不夠高,它們受驚逃竄,起因究竟是狂風本身,還是噩夢般的樣本散發出的微弱氣味越來越濃烈,那就誰也說不清了。

盡管樣本有備用帳篷覆蓋,但南極洲低垂的太陽持續不斷地照射帳篷布,我們提到過怪物堅韌的組織會在陽光下逐漸鬆弛和打開。也許狂風吹飛了蓋住樣本的帳篷,使得它們互相碰撞,雖然樣本古老得難以想象,可體內某些氣味更加濃烈的成分依然逐漸滲透到了表麵。

無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實上都無比醜惡、令人憎恨。也許我應該暫時拋開潔癖,先講述最可怕的部分,但必須先要直截了當地在此聲明:基於本人親身觀察和與丹弗斯共同做出的縝密推理,當時宣告失蹤的吉德尼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發現的可怖慘狀的元凶禍首。

如前所述,屍體遭到了恐怖的毀壞,現在我不得不補充一點,那就是部分屍體以最怪異、冷血和非人類的方式遭到了切割和肢解犬隻和隊員都一樣。

無論是四足動物還是兩足動物,那些較為健康和肥壯的屍體身上,最結實的肉體組織都被切下和取出,動手的像是一位細心的屠夫。屍體周圍還奇怪地撒著鹽粒,無法不在我們心中喚起最令人驚懼的聯想。這件慘事發生在一麵簡陋的飛機防風掩體之內,我們從中拖出那架飛機,但之後的狂風抹掉了能幫助我們做出可信推斷的所有證據。從遭受切割的人類屍體身上粗暴地扯下的衣服碎片未能提供任何線索。

被摧毀的犬隻圍欄的背風角落裏有一些模糊的印痕,但這個細節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那些印痕完全不符合人類的腳印,反而會讓人想起在過去幾周內時常談到的印痕化石。待在瘋狂山脈背風的陰影之中,你必須管好自己的想象力。

如前所述,一條雪橇犬最終宣告失蹤。在走向那頂恐怖的防風帳篷之前,我們以為失蹤的是兩條狗和兩個人。供解剖使用的帳篷幾乎完好無損,我們在調查完可怕的雪地墳墓之後才走進那裏,卻見到了驚人的景象……”

電影般的遊戲畫麵對於故事的講述更為的清晰,但自由度上難免讓人不是很滿意。當時間再度走過三十分鍾後,羅計今天的耐心也成功的被消耗幹淨了。

遊戲的內容做的過於冗長,這一部分的cg說是個遊戲倒不如說更像是個電影。至少羅計是這麽認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