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再入囹圄,初見大理寺卿夜策!

大理寺監獄。

時隔幾天,蘇浩然剛剛從縣獄出來,就又進入了新的監獄,

這般算來,再過一段時日,蘇浩然恐怕是要把京城的所有監獄都坐一遍了。

不過,這一次蘇浩然卻感受到了危機,

因為,這次是真的出人命了。

蘇浩然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這一次,錢順莫名其妙死在了那個屋子裏,而自己又正好站在這屋子之前,

瓜田李下,顯然是一招栽贓嫁禍之計策。

蘇浩然還是失誤了,當時雖然有戒心讓二師兄跟自己出來,但是卻終究還是沒算到這一步。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蘇浩然現在身陷囹圄,隻能見招拆招了。

當然,雖然身陷囹圄,蘇浩然還繼續抓緊時間雕琢自己的文心,現在文心雕龍已經完成了一半。

也許,要不了多久,蘇浩然就可以晉升七品。

到那時候,蘇浩然的戰鬥力將會飆升。

文靈伴身,那時候蘇浩然的實力將更加

“把他帶出來!大理寺卿和諸位大人要審訊他!”

一個獄卒冷喝一聲。

蘇浩然也沒有怎麽反抗,便被獄卒帶著走了出去。

……

大理寺。

由於蘇浩然有功名在身,加之乃是書院關門弟子,所以無需下跪,此刻蘇浩然正站在大堂之中,周圍圍滿了人。

在蘇浩然身前,明鏡高台,一個相貌俊美,英姿颯爽的女子端坐桌前。

她身上有著其他所有女子都沒有的巾幗氣息,眼眸之中閃爍著理性和智慧的光芒,那眼睛如同能看穿人心一般銳利!

所以即便是女子相貌動人,身材火辣,都沒有人敢多看她一眼。

因為,她就是這大理寺的最高長官,在整個上元國之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權臣,是女子之中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此刻,夜策端坐高堂之上,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冷漠地看著台下的蘇浩然,

夜策身為大理寺卿,自然不會不認識蘇浩然,畢竟,自從蘇浩然進入京城以來,可謂是興風作浪,讓京城多了許多風波,

其中,屢次暴打公子王孫,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不過以夜策對於那些公子王孫的了解,估計也是他們先惹的事,所以夜策也沒覺得蘇浩然做得不對,換做是他,那幾個公子也別想活。

隻是,拋開那些不談,夜策所聽聞到的是蘇浩然的另外一麵。

在縣城的時候就流連風月,極度貪財,還屢次與人賭鬥,高調囂張。

甚至直到進入京城之後,蘇浩然都沒有收手。

甚至於才剛剛通過了書院的聖象問心,就馬不停蹄地趁著去了紅袖院,以極為高明的琴藝打敗了從小練習琴藝的陳光武,並且差點殺之。

再加上昨夜夜襲戶部侍郎錢誌國的兒子,這諸多事跡,記錄在案,夜策都有過目。

所以,即便隻是第一次蒙麵,夜策就已經對蘇浩然有了深刻的第一印象:

文采非凡,琴藝過人,貪財好色,殺性極重,高調囂張……沒有腦子。

沒錯,站在夜策的角度來看,才進京就被輕易地收拾,不管是不是冤枉,但是蘇浩然中招,這本身就是一個並不多麽聰明的表現。

換做是自己,絕不會輕易以身試險,更不會授人以柄。

夜策看著眼前的蘇浩然,心中閃過很多想法,不過都隱藏在深邃的眼眸之中。

夜策平靜冷漠,冷喝一聲,

“蘇浩然,有人告你謀殺戶部侍郎錢誌國的兒子,錢順,還殺人放火,企圖毀屍滅跡!你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

蘇浩然還沒說話,站在夜策身邊的錢誌國就嚎哭起來了,

“蘇浩然,你好狠的心啊!天子腳下,你怎麽敢的!”

“我兒子雖然與你有些過節,但是那不已經被你打得半身不遂了嗎?你竟然還如此惡毒!”

“趁著下人帶著我兒子在那郊外散步賞月,竟然痛下殺手,放火殺人,企圖毀屍滅跡!你個畜生,天理昭昭,便是書院,也保不了你!”

錢誌國此刻痛哭流涕,神情之中盡是一個老父親失去兒子的悲傷。

但是,蘇浩然卻是見多了鱷魚的眼淚,竟然覺得錢誌國哭得有夠假……當然,現在顯然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堂上夜策冷冷地凝視著蘇浩然,

“事情你也聽到了,謀殺朝廷命官家屬,本官身為大理寺卿,自然不得不管。”

“公堂之上,你若是覺得誤會,但說無妨。最終取舍,在公理律法而不在本官。殺人者要償命,若是被冤枉者,也隻管伸冤。”

夜策雖然並不喜歡蘇浩然,甚至一直覺得蘇浩然是一個貪財好色,高調囂張的人,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公正執法。

這麽多年來,夜策身居高位,處理的每每都是這些涉及京師重臣的大案,但是她卻也從來沒有偏頗任何一人,因為,她也從來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如今,雖然是戶部侍郎之子被殺,心中卻依舊是沒有為之忌憚。

但是夜策的話,卻讓錢誌國有些怒了,

“夜大人,你身為大理寺卿,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在猶豫什麽?!”

“我兒子的命都已經死了,被他燒死了,現在屍骨未寒,我要讓順兒看著蘇浩然償命,讓我兒子九泉之下瞑目!”

然而,夜策卻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

“這裏是本官說了算!還請錢大人休要幹擾公堂!”

錢誌國臉色一黑,卻又沒說話,他之前就知道夜策尤為鐵麵無情,便是皇親國戚也少有在夜策麵前能囂張得起來。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錢誌國早就安排個人給她施壓了。

但是既然是夜策,算了算了,這口氣可以讓了。

蘇浩然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發現這夜策似乎正如傳說之中那般。

蘇浩然也不矯情和作死,拿出信封,目光炯炯地看著夜策,道:

“那天夜裏,我收到一封信,乃是有人偽造我邊城的一個朋友,信中指定向那個郊區,所以我便路過那裏。”

“我出門的時候,還叫上了我的二師兄冬白湖,在路上被國子監的馬司業攔住了,我二師兄與其爭鬥,而我獨自過去。

待我到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個燃燒的屋子,門口躺著一個錢家的武者,我才發現我中計了。”

“然後金宇縣那個綠油油的縣尉就出現在那裏了,然後我就被抓了,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殺錢順,請夜大人明鑒。”

蘇浩然說得不卑不亢,從容冷靜,一邊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

意外的是,蘇浩然這麽說,卻發現錢誌國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他似乎早有預料蘇浩然會這麽說了……

錢誌國怒吼一聲,“都是放屁,全都是你信口雌黃,那場上就你一個人在,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殺的?!”